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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泽读着手机上查到的信息:“海椰子是世界三大珍稀植物之一,全世界只有在塞舌尔群岛存活着。传说亚当夏娃因偷吃禁果被逐出伊甸园时,吃的就是海椰子。”
听到这,司马月澜撇了撇嘴:“总喜欢牵强附会,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怎么我们以前都没有听说过?”
“你也要理解嘛,想要增加名气,但又和名人扯不上关系,只能把这种传说中的人物给拉起来了。”
舒泽笑了起来,接着读道:“海椰子果实是植物王国中最大、最重的种子,通常在10公斤-30公斤。在其7-9个月大的时候,趁果肉还是胶质状时方可食用,一旦超过9个月,果肉就会逐渐变硬,成熟的海椰子果肉洁白而坚硬,曾经有人拿来冒充象牙,其硬度可想而知。”
孟子涛好奇地问道:“可以冒充象牙么?”
“是的,你看我这件雕刻件,其实就是海椰子肉制作出来的。”郞索指着旁边的一件类似象牙摆件的器物。
孟子涛上去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还真不错,新手的话,很容易就走眼了,点头道:“确实有些像。”
何婉奕问道:“既然这样,为什么用它来冒充象牙的情况很少见啊?”
“因为这种海椰子也很少见啊。”
郞索解释道:“塞舌尔规定任何个人不得私自种植海椰子,任何可种植的海椰子的种子都不能带出塞舌尔。如果你想拥有一枚奇特的海椰子,必须要花费几百美金购买被掏空的并且拥有当地政府授权的海椰子‘外壳’。”
“对于保护,我还听过一个事情。据说当年德国皇帝鲁道夫二世还曾提出用250公斤黄金购买海椰子果实,但遭到塞舌尔一方的拒绝。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要保证海椰子的稀缺性,就像土耳其当年保护咖啡豆一样。”
司马月澜道:“管的这么严格,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郞索耸了耸肩膀:“这其实很正常啊,塞舌尔经济不发达,工农业基础非常薄弱,一般人民以农渔为业,并养有许多家禽家畜。其他方面的国家收入,就大部份依赖入境观光客的消费。就像普通人家里没钱,好不容易有样东西可以给自己带来比较大的利润,你说会不会看得死死的?”
大家纷纷表示可以理解。
就听舒泽接着读道:“不过,最令人感叹的是,这种奇异果子的形状,不但分雌雄两种,还分别长得像人类男女的特征……”
“不会吧,还分雌雄?”司马月澜听到这里,凑上去看了一下,啐道:“怎么还有这样的东西,真是没羞没臊的。”
“弟妹,你这就说错了,这是大自然的奇妙。”
郞索笑道:“而且这种树还很忠贞呢,雄树和雌树总是合抱或并排生长,如果雌雄中的一株被砍,另一株则会‘殉情而死’,故又有‘爱情之树’及‘爱情之果’的美称。”
大家讶然之余,纷纷感慨大千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
看过桌上的海椰子制品,大家又看向旁边的器物。
舒泽说:“我说胖子,你什么时候又请了一座观音像,还摆在这里?”
郞索说:“上回我跟小芳……”
“哪个小芳?”舒泽揶揄地问道。
“你又不认识,听我把话说完。”
郞索连忙跳过这个话题,说:“上个月,我和小芳去九华山旅游,回来的时候,路过一家古董店,正好看到这尊观音像,她说想帮她奶奶请回去,我就付了钱。”
“既然这样,怎么观音像又放在你这了?”舒泽笑问道。
郞索摊了摊手:“回家的路上,她跟我耍小性子,我就送了她。”
“送她什么?”舒泽问。
“送她回老家。”郞索嘿嘿一笑。
大家都被他这话给逗乐了。
舒泽笑道:“你小子换女朋友就像换衣服一样勤快,什么时候你才能安稳下来?”
郞索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你说就我这体格,如果不是为了我的钱,哪位美女会看中我?”
舒泽摇了摇头:“得,这话我跟你说过无数次了,我也懒得说你这个死心眼。”
郞索也岔过了这个话题,接着说道:“先前那家店的老板说这观音像是古董,你帮我看看是不是,如果不是,我非得找他算账不可。”
舒泽笑道:“还是让子涛看吧,他可是故宫的专家。”
郞索十分惊讶:“啊!兄弟,能耐啊,这么年轻就是故宫的专家啦。”
“我是托了我师傅的福。”孟子涛谦虚地说。
舒泽接过话道:“子涛是我叔公的关门弟子。”
郞索恍然,说道:“兄弟谦虚了,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我就不说了,但郑老我可是认识的,如果你没有本事,他也不可能帮你进故宫啊。”
孟子涛只是笑了笑,接着就开始打量桌上的那尊观音像,片刻后,他开始讲解道:“这观音像,结跏趺坐姿,左手结禅定印托水盂,右手拇指和中指轻捻,持杨柳枝,作出抛撒甘露的手势。头戴花冠,面相端庄大方,双目俯视,神态慈祥柔和。上身着双领式通肩袈裟,胸部配饰连珠式璎珞,下身着高束腰长裙,这是明代汉地造像的常见装束。”
“衣纹处理采用了汉地传统雕刻技法,自然流畅,生动写实,衣缘上錾刻花纹,做工精细,整体形态端庄,雕刻细致入微,时代风格鲜明,具有鲜明的明代内地造像风格。”
郞索高兴地说:“也就是说,这确实是古董了?”
孟子涛点头:“对,市场价值大概在三十万左右吧。”
“哎哟,看来我还买便宜了呢。”郞索哈哈笑了起来。
孟子涛接着说道:“不过,有件事情我要提醒你,观音像摆在这里没什么问题,对面的那只垃圾桶你最好还是移个位置。”
郞索停下笑声,回头看到了那只垃圾桶:“这有什么说法?”
孟子涛说:“观音像和佛像都不要朝向不洁的地方摆放,如不能让观音菩萨对着卫生间,垃圾桶也要移一下位置,另外还有两点要注意,不向房门、不向饭桌。”
“OK,明白了,我马上移个位置。”郞索比划了手势,马上去把垃圾桶换了个位置:“放这里没事了吧。”
孟子涛表示可以。
看了桌上摆放的工艺品,郞索请大家入座,随后又闲聊起来。
聊了一会,郞索想到一件事情:“对了,你们要去平州是吧?咱们一起去吧。”
“你不是说不想去吗,怎么又换主意了?”舒泽问他。
郞索说:“我最近没什么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跟你们过去玩玩,说不定能够遇到真爱呢。”
“真你个头!”舒泽笑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要去见识一下赌石。你别忘记了,五年前的教训。”
原来,郞索以前嗜赌,五年前,他被人设了局一下子输了两个多亿,要不是家大业大,很可能就破产,或者一蹶不振了。
那之后,郞索就发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碰赌,看来过了五年,他又有些蠢蠢欲动了。
郞索笑嘻嘻地说:“放心好了,我再傻也不至于在同一个地方跌倒。”
舒泽看了看郞索,知道就算自己这回拒绝了他,郞索也会找机会去平州的,说到底大家都是成年人,关键还是要靠自己,别人说再多也无用。
“别的我就不说了,你自己想清楚吧。”
郞索笑着表示自己一定会注意的。
孟子涛在旁边冷眼旁观,所有的赌徒在自己蠢蠢欲动的时候,如果不加以克制,就抱着自己心态好了小赌一把,赢点就下了的念头复赌,往往这是最可怕的。哪怕赌一块钱。
一旦输掉曾经的誓言,曾经输钱的痛苦就又会涌向大脑,那一刻赌徒们很有可能会再次失去理智,毫不犹豫的继续赌下去,输的更多,陷得也更深。
所以说,郞索如果破了自己的誓言,再次接触与赌有关的事情,孟子涛对他能否把持住自己还是很不看好的。虽说赌石和平常的赌博并不太一样,但赌石其实更加的疯狂,一块上千万的毛料解垮,输得血本无归也是常事,所以别说两个亿,就算再多的钱也输得光,特别是对一个对赌石不了解的新人来说。
不过,就像舒泽想的那样,孟子涛也觉得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算化身为唐僧一个劲的说,除了增加一些反感之外,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大家说着各自遇到的趣事,很快就欢声笑语不断。
快到傍晚时分,有客人来了,来者是郞索的堂弟郞子青,这人和郞索一样,也是个好色之徒,不过这人没什么眼色,或者说是色胆包天,看到何婉奕和司马月澜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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