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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之后，聂光好几次看向陈耕，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
陈耕多敏感啊，看到聂光的样子，立刻意识到这家伙似乎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但估计这件事十有八九还挺为难。
都说多年的老下属，陈耕也不跟聂光客气，直接问道：“老聂，怎么了？看你这欲言又止的样子，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这个……是也不是……”
“到底是怎么回事？”陈耕皱了下眉头：“别跟我卖关子，你知道我的脾气。”
陈耕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聂光自然不敢再犹豫，连忙说道：“董事长，是这样的，我们考虑将公司的总部搬到其他地方去。”
“总部搬迁？”
陈耕总算是明白聂光为什么是这么一副便秘了好久的表情了，这玩意儿可是大事！
别的不说，商飞汽车集团的总部在冰城，一年给冰城提供多少税收？
总部这么多的行政和研发人员，这些人可都是高收入群体，每年在冰城消费，又能间接拉动多少GDP、创造多少就业岗位？
如果商飞汽车的总部搬走了，这一下子这么大的财政资金缺口，冰城方面乃至省里不急眼才怪，从古至今，就没听说过谁跟钱有仇的。
但陈耕更相信，聂光既然提到了这件事，那就一定有他的理由，甚至可以说，整个集团都有要搬迁的理由。
陈耕没有说不好，也没有说好，而是沉吟了一下之后说道：“那么理由呢？”
要搬迁集团总部，总要有个理由吧？
聂光既然跟陈耕提到了这件事，自然也没打算隐瞒什么，坦率的说道：“首先一个就是跟东北地区的大环境有关系，您也知道东北地区这些年的经济方面和人文的大环境怎么样，这具体到我们商飞汽车身上，就是在研发人员和科研协作方面的成本比其他汽车企业高的多，同样是做一个科研项目，可能其他在南方的汽车制造企业只要半年、花费一个亿就做到了，而我们却有可能花2个亿、一年的时间还不一定能够搞定。”
陈耕点点头，聂光说的这个情况他是知道的，不置可否的点头：“还有呢？”
“还有就是……”聂光抿了抿嘴，含蓄的道：“一些领导，还是大家长式的作风。”
什么是“大家长式”的作风？
就是我说了是什么就是什么，我说要怎么办就要怎么办，一切唯我独尊，我说了算。
如果商飞汽车是一家国有企业也就罢了，但偏偏，商飞汽车是一家华外合资企业，这些领导再用这种方式来对待和管理商飞汽车，那就未免不合适了。
商飞汽车这边也有怨言：我们每年给你们创造这么多的就业岗位、提供这么多的税收，你们还整天的对我们指手画脚，命令我们这个，要求我们那个，这谁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