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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边莫在头痛欲裂中慢慢地醒来,身上还弥留着淡淡的清寒香气,晟边莫发现自己躺在画舫的坐榻里,身上只披着一身单薄的里衣,腰带、外衫被丢了一地……
凌乱的画舫里头仿佛仍然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晟边莫从坐榻上坐起来,看了看画舫里的一切,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他忽然觉得手臂有些刺咧咧的疼,掀开衣袖一看,手上多了几道泛着红的指痕……
尽管晟边莫并不记得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毕竟他是个男人,还是能通过身体的本能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
晟边莫蹙着眉起身,披好衣裳,从画舫走出去,才发现船是靠了岸的,而李海他们就在岸边不远处守着。
李海看到太子殿下已经出来了,这才连不迭过去迎接,将早已准备好的披风披在了晟边莫身上,“殿下,回宫吧?”
晟边莫微微蹙起眉,并没有应了李海的话,而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开口问道:“昨夜……是不是有个姑娘上了本王的船?”
他隐约记得,那是在戏台上唱戏的舞女……
甚至于,她倾国倾城的容颜,亦是他此时刻仍然能清清晰晰地在脑海里想起的模样。
他记得她。
理所当然地认为,跟他发生了关系的那个人儿就是她。
李海怔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太子殿下一觉醒来还能记得昨夜的那个戏子,毕竟昨夜的太子殿下可是平生头一回喝醉了酒,李海以为太子殿下醒来以后就该忘了昨夜的一夜风尘的,但没想到,太子殿下非但记得,还问起了那个戏子……
李海见状,也不敢隐瞒着太子殿下了,便颔首如实回道:“殿下是说那个唱戏的姑娘吗?她的确是逾越规矩上船了,亏得殿下心善,没赶走她。”
晟边莫听到李海的话,知道自己果然记得不错,反而有些松了口气,淡淡笑道:“本王记得,是本王叫她上的船。”晟边莫说着,又微微顿了一下,接着道,“后来呢,她怎么走了?”
李海颔首道:“半夜的时候,她便下了船,问奴才要了赏赐,奴才也没多想就替太子殿下给她了,那姑娘拿了金子便走了,倒也没留下什么话。”
李海本以为他这样说的话,太子殿下总该认清昨天夜里那个戏子的真面目了……
然而,李海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晟边莫听到他这样说后,微微蹙起了眉,颇有些不满地沉声道:“她要赏赐是对的,毕竟是本王强要了她,但你怎么就给了她金子?”
李海揣揣地:“……不,不然呢?殿下……还要给她什么呀?”
晟边莫依旧皱着眉道:“自然是要把她接进宫里,她可是本王的女人了。”
“……”李海是真的没想到太子殿下能善良到这份上,听太子殿下这意思,分明是要把那个戏子接进宫册封的意思……
李海忍不住劝声道:“太子殿下,这不符合规矩,总不能因为她跟您睡过了,您就非得要负责任地封她为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