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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愤愤不平,一脸不情愿的远坂凛推开门的时候,被出现在门外的‘客人’吓了一跳。
在午后的阳光之下,蓝色长发的修女从门外出现。
似乎是巧合一样,她并没有踏入梁公正所架设下无数重防御的大厅,而是目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出示了一张带有‘圣堂教会’烙印的通缉文书。
“请问亚斯特拉的紫菀苑.艾尔特纳姆.亚特拉斯小姐在这里么?”
她如此说道,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和眼中的寒冷。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远坂凛不喜欢来者的态度,皱起眉头问道:“还有,你究竟是谁?莫名其妙的跑到人家家门口来说这种听不懂的话的人,最差劲了好不好!”
一瞬间,一截由魔力交织而成的冰冷剑刃从希耶尔指尖的黑键中迸射而出。
“埋葬机关,希望你听说过这个名字。”
她带着毫无情感的冰冷语气发出最后警告:“亚特拉斯学院的保护要求、教会的通缉令皆以下达,希望你们搞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这样做的话……所有人都不可能会放过你们的。”
毕竟是从杀戮中走出的‘埋葬者”希耶尔一瞬间所显露的杀意令远坂凛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撞在背后男人的胸膛上。
“哎呀,我本来还说这个声音很熟悉的来着。”
白朔一脸淡定的站在远坂凛背后,手里端着茶杯,露出恍若‘友人重逢’的微笑: “希耶尔‘前辈”好久不见。”
顺手将愤怒的远坂凛拉到自己的背后,白朔轻松惬意的品尝着手里杯中的茶水,然后丝毫不掩饰的露出充满恶意的笑容:“冬木市一别,近来可好?”
一瞬间,往昔的记忆扑面而来。
她重新想起了在很多年前,冬木市的燃烧废墟里,那个恍若要将整个世界都毁灭的男人。
以近乎残忍的态度指挥属下以铁条和钢筋将自己钉死在墙壁之上,直到第二天才被教会的清扫部队解救下来。
那一双带着淡然笑意的眸子似乎洞察了她心中的回忆,缓缓凑近,在她的耳边低语:“还是说……你想要被钉在墙上试试?”
一瞬间,无可阻挡的神威席卷而至,来自生命树最顶端的气息令她的灵魂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栗起来。
在那种目光的扫视之下,她已经连一根指头都无法动弹了。
白朔随手将茶杯塞给了‘熊孩子一号”近乎随意的将希耶尔背在身后的打桩机式的‘第七圣典’摘下来,解开了捆绑在上面的人造圣骸布,好奇的玩弄着。
‘第七圣典’——教会为了‘否定转生’而制作出的转生批判外典,涉及到概念级别的武器月世界似乎总是特别多。
不过话说回来,原本它还是大枪或桩子一样的外形来着。
虽然后来为了‘与时俱进”融合现代兵器的特征而改变形状变成了利于实战的枪剑,但起码还有能体现圣典的威严的成分存在。
可是被希耶尔接手之后,直接被按照喜好而改造成外形宛如‘打桩机’一般的冲击锥形状。
虽然能够利用魔力代替炸药的爆炸力将内部的长枪射出,而且发射时还会有经文飞出。
但是……虽然圣典还是圣典,可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机械神教’的杰作啊!
而且据说被人称为:连格林机枪见了都要哭着逃跑的粗鲁攻城战兵器……
作为还保有一部分思想和灵魂的‘圣典”不得不说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哀。
不过,现在似乎更悲哀了……
“哇,这个开关需要这么按么?……唔,原来一按这里就有黑键弹出来啊……哎呦,进行圣典炮击的功能是出自这里么?”
就像是小孩子第一次玩弄枪支一般,白朔不断的做出了‘一只手抓着扳机,用眼睛去看枪膛’的危险动作。
虽然没有任何的制御刻印,但是白朔近乎随意的拆装着就连寄宿于其中的‘灵’也在白朔手下服帖得像是宠物一般,令希耶尔产生了自己被武器背叛了的怪异错觉。
“唔,挺不错的东西,好好保养的话应该可以多用一段时间。”
等白朔终于满足完好奇心之后,才将恢复原状的‘第七圣典’塞回了希耶尔的怀中,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我玩完了,再见吧!”
说罢,将她推到了门外,顺手关上了背后的门。
扭头从呆滞的远坂凛手中拿回了茶杯,白朔耸肩说道:“解决了……大概。”
紧接着,外面传来了希耶尔如梦初醒的咆哮和接连不断的爆破和炮击的声响。
可惜,哪怕‘第七圣典’全开发射,近距离炮击,被结界环绕的墙壁依旧不动。
……
“忽然想起来了……”房间里的白朔漫不经心的向着茶杯里添着水,忽然打了个响指:“这个,也是‘学姐’呢。”
……
在黄昏来临之前,远野家的庄园之外,忽然出现了一群颇为不合时宜的古怪客人。
仿佛从中世纪中走来,他们的身上并没有随处可见的现代气息,反而充斥着一种岁月所累积起来的浓郁古意和充满邪意的优雅。
披着漆黑的斗篷,为首的中年人在毡帽下露出了一丝错愕的神情,旋即,显露笑容:“罗阿,好久不见。”
轰!
阑珊骤然崩裂的空气席卷之下飞出,原本紧锁的大门就这样被瞬间挥出的拳所撕碎。
大地崩裂出一道凄厉的沟壑,泥土向着两侧翻卷,撕裂的痕迹从来者的脚下延伸出了足足数十米,直到遭遇到无形的阻挡才停止下来。
在刚刚的那一瞬间,看起来像是中年人所做的仅仅是向前挥出了一拳。
仅仅是那一拳中所携带的是微不足道的风压便造成了如此恐怖的效果。
不存在丝毫的魔力运用,在那一刹那,那一具看似纤细的身体中所爆发出来的力量是足以令所有吸血种都为之震撼,需要用一生去仰望的巅峰。
在庭院之中,面色苍白的年轻人坐在一张古旧的椅子上,看着一直延伸到自己脚下的裂痕,神情无奈。
“真是不客气呢,特梵姆.奥腾罗榭……”他停顿了一下,抬起头,带着怪异的笑容说道:“或者说,你希望我称呼‘白翼公’大人?”
“无碍,虽然二十七祖编外,但是我授予你与我平等对话之权。”
带着理所当然的傲然,白翼公踏步走进庭院,在他的背后是数名沉默的客人。
“真是让人震撼的阵容啊。”‘远野四季’露出惊诧的笑容,托着下巴说道:“虽然早已经预料到你们会登门拜访,但是没有想到除了最古死徒之一的白翼公之外,居然还有第十席的‘尼禄’教授,十五席的莉塔.萝洁安、前些日子刚刚复生的扑食公爵……”
他的目光扫过了来者的面容,一一报出了这些足以令圣堂教会震颤的名字,最终却停顿在最后一人的身上。
不知应该称为‘远野四季’还是‘罗阿’的年轻人充满疑惑的低语着:“还有一个是未曾见过的生面孔呢。”
浑身包裹在破破烂烂的大氅之中,那个看起来已经时近中年的男人在他的视线扫射之下抬起头,露出满面仿佛被烧焦过的痕迹。
一只眼睛似乎已经瞎了,黯淡无光,但是另一只眼睛凌厉得像是刀锋,漠然的和他对视着。
眼神之中的冰冷和某种燃烧的东西令被称为‘无限转生之蛇’的男人也忍不住心悸。
“不认识也没有关系。”白翼公带着笑容扭头看向身后的沉默者:“因为他并不是死徒,他只是‘宝石公’所举荐的盟友。”
自始至终,那个宛如刀锋一般带给‘远野四季’天敌一般的危机感的男人都没有说话。
而直到这个时候,‘远野四季’才注意到,在那个男人的腰间,似乎有一把破旧的‘手枪”隐约能够看清楚枪管之上崩裂的缝隙。
但是就在那个男人垂落的尾指在不经意间和枪柄接触的瞬间,他骤然感觉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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