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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盈芳抓着扶梯慢悠悠地走上来,四下看了看,凑近盈芳小声问,“听说下午军犬营的找你家麻烦?还把小金牙吓进深山去了,有没有这回事儿啊?”
“小金牙是吓跑了,这不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打算明儿上部队问问。”盈芳用事先和她娘对好的话说道。
隔墙有耳,哪怕吴桂花信得过,这种事情还是能少说就少说。
和吴桂花闲唠了几句就进屋了。
一进屋,嗅到一股浓郁的酒香味,盈芳疑惑地走到西屋,莫非是酒坛子打翻了?可家里没看到有老鼠啊,金毛几只今儿也一直都在娘那边。
正疑惑,却见金大王卷着西屋的窗棱丝丝地吐着蛇信,每吐一下,就哈出一口酒味。
“小金?你啥时回来的?偷喝酒了?”
问完,盈芳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因为在一起这么久,从来没见小金偷喝家里的酒。除了上次金毛带来的猴儿酒,它倒是伸出蛇信舔了几口……咦?说到猴儿酒,空气里弥漫的酒香,还真有几分猴儿酒的味道。
再联想下午时有点反常的金毛,恍悟地问:“是不是偷喝了金毛的酒,所以它来告状了?”
小金晃了晃扁扁的三角脑袋,既像摇头又像点头。
盈芳还想再问点什么,忽见金大王吧嗒抽搐了一下,原来是尾巴稍脱离了窗棱,往下滑了两个木楞格子,蛇信及时卷住格子,好悬没继续往下掉。
待尾巴稍重又卷住窗棱,金大王掀了掀眼皮,似乎想嘚瑟一下,结果因为困得睁不开眼,导致效果像是在翻白眼。
果然是醉了。盈芳闷声偷笑。
清醒时候的金大王,可没这么萌。
向刚回来时,盈芳还在笑。
“这么开心?”男人挑眉睨她。
盈芳把小金的糗态一说,向刚也忍不住笑了。
又说到猴儿酒——
“要不明儿跟着金毛去瞅瞅?”盈芳略显兴奋地提议,“看它那激动劲,那酒八成不是它的,没准是哪个树洞里新发现的……就是不知道被小金偷喝了多少,不过要是真有,能带一小瓶回来我也很满足了。”
看到媳妇儿愉悦中透着那么点馋样的满足表情,向刚笑着刮刮她鼻尖:“你可不能喝,起码得等娃断奶了才能喝。”
好嘛。盈芳泄气地垮了肩。忘了她此刻不是自由身。
向刚沉沉低笑,随即亲了亲她的额头,拥着她边往卧室走边在她耳畔说:“放心,要是真有酒,不管多少都给你留着,其他人一口都不给。”
明知不可能(就算他真的说到做到,她也做不到藏起来吃独食啊),可听着就是高兴,心里简直比喝了野蜂蜜还甜。
最让人感动的甜言蜜语不外乎如此——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倾我所能、尽我所有。
第二天,盈芳家一切如常。
那些想看她家好戏的家属们无趣地收回了偷觑的眼神。
李双英过来问情由:“昨儿我回娘家了,早上进门就听几个碎嘴婆念叨了昨天的事。到底咋回事啊?上次不是说好等小金牙大点了再送它进军营的,咋这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