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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你亲率你的机炮营,与旅部直属特务连一起,尽可能多地携带迫击炮、炸药包和轻机枪,火速奔赴下游,隐蔽接近日舰,以密集的岸上迫击炮火实施坚决打击,配合突击部队强行登船……别跟老子提什么困难,老子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就是用你的脑袋去撞,也要给我把这两艘炮舰炸沉,否则,我们真没脸活下去了!”
广东连平籍的陆林海毕业于黄埔分校,是北伐中期跟随安毅一路杀出来随穆追忆一起调入,担任陆战旅一旅旅长至今。
“陆兄,老子亲自率运输连给你们开车,***小日本,竟然在咱们眼皮底下炮击我首都,我草他祖宗……”
被耻辱的怒火烧红双眼的守备团长宋治泓吼出了一串沧州话。
“好!出发!”
中午一点二十分,九江码头。
正在紧急装运钱财货物,准备搭载最后一批日侨东逃的“下菊丸号”八百吨货轮已经开始启动引擎,前方江面上五百余米处“丰桥号”两百吨炮艇缓慎游弋,严加护卫。
两艘四十余吨的木质内河机帆船盖着严严实实的篷-布,顺流而下,在上游一百五十米处开始调整航向,向军舰飘去。
日军炮舰上,全副武装或者徒手的日本海军官兵大多集中在面向九江码头的船舷上观望,低声议论,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杀回数千侨民居留已久的九江。突然身后枪声传来,惨叫声戛然而止,桅杆上的哨兵一头栽下“砰”的一声砸在坚实的甲板上,破碎的脑壳射出两道血水脑浆,变形的四肢仍在不停颤抖抽搐。
船舷的日军官兵短暂的失号÷过后,哇哇大叫,全都散开队形,端起武器冲向另一侧般舷,不知谁大喊一句什么,二十余人日本官兵尚未反应过来,十几枚手榴弹已经在头顶和炮艇前后甲板上先后爆炸,密集的轻机枪声和机关枪弹雨飞泻而来,椅一个个负隅顽抗的日军和船舱玻璃打得四分五裂。
枪声未停,硝烟未散,十几个连接绳索的抓勾飞上船舷,一个个身穿迷彩作战服的矫健身影很快爬上船,端起机关枪,对准一切可以移动的物体疯狂射击。
就在江面上突然袭击打响的同时,宽阔的码头上的苦力和闲散民众突然脱去长袍和外衣,露出里面紧身迷彩作战服,拔出手枪、机关枪,冲上正要收起跳板的货船,对一切胆敢阻拦之人毫不留情开枪射击,码头入口处五名保护侨民撤退准备收队的日本海军,听到江上传来的枪声刚一转头,一片子弹从三个方向准确飞来,其中四人脑袋爆裂,血液飞溅,另一人脖子被三颗子弹同时击中,被打碎半边的脖子无力支撑的沉重脑袋诡异地折叠一百八十度甩向后背,没了脑袋的身子还在走动几步才轰然倒地。
一分钟不到,陆战旅二旅旅长黄耀彤出现在码头上,冷冷注视着从船上被赶下的三百余日本侨民,命令加快速度,把货轮开进鄱阳湖。这个时候,四艘快艇出现在已经被缴获的日军炮舰周围,水上警备旅的弟兄爬上血迹斑斑浓烟滚滚的甲板,很快鸣响汽笛,将炮舰开赴下游的湖下午两点,水警师湖口指挥部。
接到捷报的路程光轻轻舒了口气,低声吩咐:“给司令致电:中路行动顺利展开,俘获‘丰桥号,炮舰及‘下菊丸号,八百吨货轮,击毙敌海军三十七名,俘虏敌海军二十一名,扣留其侨民三百七十余人,物资及财产尚未统计,另行呈报。
“是!”
情报参谋大步离去。
水警司令部副司令袁树堂担忧地问道:“司令,会不会把事情闹大啊?”
路程光冷冷瞪了一眼这位祖籍宁波,由蒋总司令调进来的副手:“袁副司令,你没收听广播吗?中央政府号召我们奋起反抗,敌人竟敢炮击我们的首都,伤害我无辜平民,难道我们不能打击他耀武扬威、作恶多端的军舰,不能扣留他们剥夺抢掠的侨民和财产吗?
你作为……老袁,有些话我一直没好跟你说,自从我部组建以来,你一直想得到将士们的尊重和接纳,一直想和你的师弟、我们水警部队的创造者安毅将军加深感情,为此你苦怕过,也努力过,可你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如何让弟兄们真心接纳你?又如何让安毅将军亲近你?
撇开感情不说,放眼全国,你看到有几个人具有安毅将军的血性和爱国心?如今的十九路军将士为何得到全国人民的拥护和爱戴、为何得到中外各国的尊重与钦佩?你应该明白!老袁,该醒来了!”
袁树堂脑门上沁出豆大汗珠,惭愧地低下头,向路程光鞠了一躬:“小弟受教了!从今往后,唯路兄马首是瞻,唯安师弟马首是瞻,再也不昏昏浩浩虚度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