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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大声吼道:“传令下去,放到八十米再开枪!接着手榴弹招呼!”
“明白!”
三营长弯着腰奔过十五米战壕,对二连长大声传
,二营的通讯兵很快将命令传达下去,面对越来越近军开始紧张的准备。
一百二十米、一百米、九十米、八十米……二营和三营的二十四挺轻重机枪终于吐出阵阵火舌,一千一百余名官兵对近在眼前的敌人展开猛烈射击,各班各排的射手紧盯着密密麻麻敌群中挥舞大刀和短枪的军官扣响扳机,持续一分多钟的射击,将敌人的冲锋势头堪堪挡住,数百颗手榴弹随即飞向冲入阵地前方的数百敌人,猛烈的爆炸声带起阵阵大片的泥土碎石,成片的敌人在阵阵爆炸声中丧命,敌人地第一次团级规模的冲锋被彻底粉碎,扔下两百多具尸体和三百余名伤兵潮水般地退了下去。
阵地上的官兵们来不及欢呼,在长官们的严厉的命令下将战死和受伤地同伴抬下后方,更多的官兵装填弹药冷却枪管,随后飞快爬出战壕冲到后方搬来一捆捆事先准备好的野草和树枝,铺垫在踩成泥浆的战壕底部。
全身泥浆满脸硝烟的顾长风将随身花机关枪的弹夹更换完毕,提着发烫地枪身乐哈哈地巡视起来,这个赞一句那个骂一声,匆忙紧张的弟兄们顿时放松了许多,不但对刚才的激战闭口不谈,相反还为左翼阵地的工兵弟兄能否击退敌人的冲击而担心。
不过正如胡家林所说地一样,三团弟兄们的担心实在是没有必要,敌人的猛烈进攻在坑坑洼洼的区域讨不到半点儿好处,二十分钟不到敌军一个团扔下四百余名死伤者全都退回原地,工兵营高出地面近四米的阵地上欢声一片。代理营长黄汉魂正和身边的年轻上等兵打赌,上等兵一枪没有打死阵地前沿七十米外爬出深坑的敌军连长,在战友们地阵阵嘘声中不好意思地把步枪交给了黄汉魂。
个子敦实手臂粗壮的黄汉魂接过步枪拉动枪栓,几乎不做什么瞄准,一枪就把拼命挣扎的敌军连长打得脑袋开花,接着连发三枪,将三名挣扎着向后逃命的敌人准确击毙,赢得战壕里的阵阵喝彩。
四方脸被硝烟熏得像只老猫地黄汉魂牛逼哄哄地笑道:“怎么样?牛吧?神枪邓斌那小子亲自指点的,哈哈……快准备!敌人地第二拨进攻开始了,轻机枪都给老子加起来!”
连续三十个小时的绵绵细雨逐渐停下,灰蒙蒙地天空下刮起了东南风,将浓郁的硝烟吹向敌军阵地,没等阵地上地主官们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敌情,激烈的战斗再次打响,经过第一次的试探性冲锋之后,敌军不给革命军任何的喘息机会,投入大部分兵力展开全线的猛烈冲锋。
令敌人难以理解的是,革命军阵地上的火力似乎也越来越猛,枪打得越来越准,一个个连排长在冲锋途中被击毙,失去指挥的敌军经过十余分的苦战冲锋再次被打退,三团和工兵营将士也付出了战死两百六十余人、负伤三百余人的惨重代价,漫长的防线由于人员的减少,变得岌岌可危。
直到这个时候,胡家林仍然没有调出隐藏着的二十四门迫击炮,也没有将配备了十二挺重机枪的机枪连调上战场。
阵地对面的鸡冠山上,眼见对手没有火炮和足够重火力支援刚把指挥部前移到半山腰的十一师师长刘昌浩放下望远镜,脸色铁青地大声呵斥情报参谋:
“打了这么久,竟然对敌人的火力毫无所知,敌人根本就没有迫击炮和足够的重机枪,为什么两次都是敌军阵地即将被撕破之际,各团的冲锋却在最后一步功败垂成?”
“回禀师座,属下实在不知道敌军火力配备如此强大,根据情报汇总,敌人几乎每个班均有一挺轻机枪,每隔四十米左右就架设一个重机枪火力点,这种火力配置大大有违常例啊!而且敌军普遍枪法奇准,冲击敌军中路和右翼阵地的两个团,两次冲锋下来连排长死伤一半以上,这仗真他娘的诡异啊,师座!”情报参谋委屈地辩解。
“报告师座:我军三十七师和第九军两个团经过三小时激烈战斗,终于成功实施强渡,并一举击破敌军布置在潼河口淮河南岸的两道阵地,敌军扔下帐篷辎重和上百箱弹药疯狂逃向南面的郭家湾。前敌指挥部直属骑兵团已开赴潼河口,即将渡过南岸投入战场。
副帅电令我师加紧进攻,勿使敌军与郭家湾残敌形成汇合之势!”参谋长陈衍达兴奋地前来报告。
刘昌浩转怒为喜:“好啊,张承柱将军的骑兵团终于亮相了!定是遵照副帅之命将两步敌军分割歼灭,短短十公里的距离骑兵转眼即至,只要成功插入敌人后方,对面那数千顽抗之敌插翅难逃……传我命令:预备队投入战斗,全师将士同心协力开赴前沿阵地,全力以赴发起最后的猛烈进攻!”
“遵命!”
各团将校齐声回应,信心百倍地赶赴所部指挥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