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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庄继华头痛的是,有些已经答应疏散的市民又反悔了,他们被捷报所鼓舞,认为南京可以守住,又不肯走了,甚至有些已经走了的又开始回迁,庄继华不得不下令城门守军,除非是军人,其他人等,只准出不准入,命令胡宗南,在浦口码头戒严,禁止市民进入码头,更不准市民登船返回南京。
“广德必须守住,命令第十集团军和第四军就在广德以西花鼓风桥整补,严禁后撤,广德是死守。 ”庄继华在布置了宣传之后就给孙震和刘建绪吴奇伟发电。
锡澄线上松井石根发起猛烈进攻,攻击重点依然是十八军桥头堡。 二十六旅团旅团长泽田重德亲自率领步兵一一六联队增援到桥头堡,日本工兵冒着中国军队的炮火抢建浮桥,对岸日军重炮向桥头堡周围的中国阵地反复轰击,掩护日军攻击部队的集结。
除了地面,天空中日军空军也变得更加积极,日军修复了马鞍岛上的机场,同时修复了被严重损毁的虹桥机场、嘉定机场,开始频频向锡澄线和南京出击。
十二月九日,桥头堡战场,天空飘着小雨。
胡链在泥泞的战壕里穿梭,士兵疲倦的斜靠在战壕里,看见他过来才翻身站起来,看着他们笨拙的动作,胡链眉头微皱,却又无言的松开,现在这支部队他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指部队中的部分老兵。 不熟悉是因为这支部队地大部分老兵已经阵亡或者负伤,连排级干部全部更换,在大场战斗最激烈的时候,曾经创下一天更换三个连长的记录。
“团长,你怎么来了?”一个少尉跑到胡链面前劈头就问。
“怎么?王长根你的阵地我就不能来?”话音还没,一发冷弹在远处爆炸,胡链和中尉同时低低头。 天空中噼噼啪啪落下些石块,俩人都没动。 等泥块过去胡链抬头看着那张年青的脸,这个少尉是三营的营长,战前才从军校毕业,原来在团部当参谋,可现在已经开始指挥一个营了。
“哪能呢,只是这里太危险。 ”王长根咧嘴一笑:“小鬼子好像盯上咱们了,老往这里打*。 **。 ”
“弟兄们怎么样?”胡链倒不认为日军把这里选做突破口,他们团地位置是在日军的左侧,后面是通往无锡地道路,日军选择这里突破无疑是选错了方向,守御无锡的二十四集团军战斗力不弱,私底下,胡链认为,与十八军相比只高不低。 更何况他们是生力军,部队比较完整,与其与他们硬碰,不如选择右翼向江阴炮台方向突击,与沿长江西上的日海军夹攻江阴要塞。
“还行,”少尉看看左右的士兵:“就是。 天气已经很冷了,在这种鬼天气下,我担心会病倒一大批弟兄。 团长能不能弄点姜汤来。 ”
“既然想到了,你就不会去弄?”胡链的语气比较严厉,可心里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个少尉居然想到熬姜汤。
“我派人去了,周围老百姓都跑光了,根本弄不到,除非走得更远,可走远了….”少尉的神情十分为难。
胡链明白少尉地意思。 卫戍司令部下令组建战场执法团。 执法团分布在各个路口,凡是向后方去的必须出示该师师长的手令。 否则一律按逃兵论处。
这道被战场官兵称为缺了八辈大德的命令是庄继华下的,他也是也没更好的办法。 从淞沪撤退之后,溃散的官兵太多,三五成群的向后方撤退,好一点地直接撤向南京,差点的绕过南京直接逃向当涂镇江。 为此,庄继华不但在南京设立收容所,而且在南京周边设立了收容所,收容溃兵。
“好,这事我来办。 ”胡链知道这事自己不能袖手旁观,这已经超越了王长根们的能力,只能由他来办。
“天气寒冷,特别是晚上,注意不要让士兵生火,更不要聚在一起取暖,实在不行,俩人拥抱取暖也行。 ”胡链在王长根陪同下巡查阵地,战壕挖得不是很整齐,有些地方还得低着头才行。
“战壕还得挖,挖深挖宽,多添几个防炮洞,鬼子的大炮是很厉害的。 ”胡链指着战壕的狭窄处说。
“是,团长。 ”这时候王长根没再嬉皮笑脸了而是规规矩矩地答道,他知道自己虽然快速提升到营长,可军事经验却远不如前面牺牲或负伤的营长。
“在那设一个机枪阵地,在那里设一个炮兵阵地。 ”胡链边走便指点说,王长根一一点头答应。
胡链望着对面的阵地,对面日军阵地也安静得很,地面上没有一丝人影,偶尔可以看见从地底上扔上来的泥浆,那是日本士兵在加固阵地,看来调来的重炮旅对日军的威胁不小。
“团长,我听说南线打了个打大胜仗,是真的吗?”王长根有些兴奋的问。
“真的。 ”这两天关于大捷的新情况也传来了,报纸上登载地照片可以清楚证明这次大捷地真实性,燃烧的坦克,翻倒地装甲车,烧焦的坦克手,大幅的全景照,大幅的特写,无一不证实了日军的惨败。
“**,”王长根兴奋的拍了一巴掌,随即又奇怪了:“他们是怎么办到的?”
各军都对日军坦克极其头痛,战防炮虽然可以击毁坦克,可是往往开不了两炮,就被击毁了,而大部分战防炮还在淞沪战事中损失了,胡链正愁如果日军采用坦克突击,该用什么办法对付。
“他们据说装备了重庆造的那个什么筒,坦克只要挨一下就爆。 对,火箭筒。 ”胡链地语气有些萧索,这东西只是听说,根本没见过,可二十四集团军每个连都装备了,这让他们中央军系将领心中十分不解也不满,要不是因为主持这事的是黄埔骄雄的庄继华。 恐怕早就有人公开叫骂了,即便这样暗地里诽言不少。
顺便说句题外话。 自从祭奠蒋先云引起轩然大*之后,黄埔双杰就消失了,严格的说是在除一期同学外,双杰之名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黄埔骄雄——庄文革。
胡链才回到团指挥部,日军的炮击就开始了,这次炮击极其猛烈。 炮火把覆盖了所有前沿阵地,阵地完全被烟雾笼罩。
胡链望着前沿阵地心中有些发麻,他感到判断有误,日军这显然是把突击方向定在他这里了。 日军这是要做什么?他们为什么要选这里?胡链在心中涌起一阵迷惑,可他来不及细想,日军的炮火就砸到团指挥部位置来了。
“轰”“轰”,炮弹就在指挥部四周爆炸,土块从掩蔽部顶纷纷落下。 掩蔽部内地军官们纷纷寻找位置躲避。 胡链也顺势躲在在瞭望口下方,身体紧紧贴墙壁上,双手抱住钢盔。
“轰!”
爆炸更近更猛烈了。
“这不是150mm榴弹炮,狗日的!”这个念头在胡链脑中滑过,看来日军是盯上这里了,各种型号地火炮都来了。
日军在南线的惨败让新组建的华中方面军急于找回颜面;华中方面军是由上海派遣军和第十军合并组成。 由松井石根出任司令官,同时免去他上海派遣军司令,任命朝香宫鸠彦亲王接任上海派遣军司令,这也是泗安惨败的效应之一;从国内和上海迅速调集两个独立重炮兵联队到前线参战,松井石根拟定了一个作战计划,目的是围歼在无锡的二十四集团军。
炮击整整持续了两个钟头,炮击过后,阵地完全变样了,战壕被炸断,防炮洞被炸塌。 炮声一挺。 活着的士兵从各个角落窜出来,冲上阵地。 还有一些人在紧张地挖土,把埋在里面的弟兄挖出来。
“嘀!嘀嘀!”一长两短的口哨声在阵地上回荡,那是准备射击的信号,挖出来的士兵摇摇还晕沉沉的脑袋,摸着枪就爬上阵地。
“打!”王长根一抹脸上的泥水,望着对面涌过来的黄压压人影恶狠狠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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