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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只是一名知情者，我想告诉你的是，十五年前撞死顾泽心的人并非斯立辉，斯立辉只是一名替代者而已……”
只是这么几个字，却像是世界都变了。
不是斯立辉，不是斯立辉，斯立辉是替代者……那是什么意思？
凌锦的脑里飞速旋转着，顾准城的反对，路心雅的反对，顾泽安的反对，还有严肃清的反对，所有的一幕慕，全像是放电影般，浮现于脑海，难道说……
她不禁为了自己的想法感到害怕，瞪大了眼睛抬头望向面前的顾泽安，顾泽安只是面无表情站在那里。
不……不可能！
凌锦抖擞着手，又去拿另外几张纸，她快速浏览了一遍，似乎像是侦探社给出的资料。
“XX年X月X日十七时十五分，严肃清的坐驾从公司开出……”
“车子直接从公司绕去了XX学校……”
“那一天，刚好是斯立辉女儿的生日……”
“监控摄像头拍下的画面全是司机开的车……”
“车祸的现场在离学校不远的街道口……”
“学校周围的摄像头因为道路抢修全部坏掉……”
那些句子，不断扩大着在凌锦的眼前乱晃着，她觉得视线好模糊，再也看不清面前的字句，可是，那些词句，却像是深烙进脑海，接连不断飘在她眼前。
她整个人猝然不防，一下子跌坐下去。
“小锦！”顾泽安一把上前，抱住她的身子，看着她那副样子，他突然间后悔了自己的冲动，这一切，和她无关，他不该告诉她的，不该让她来承受的。
可是他真的不想看到严家的人如此伤害她，殊不知他的行为，也早已把她打得遍体鳞伤。
“不是斯立辉……那是谁？”良久良久，凌锦才呐呐地开口说了句，其实心中早已明白的，侦探社的结果，如此清晰，她不是傻子，怎么又会不明白？
“小锦……”顾泽安望着她空洞的眼神，不禁将她抱紧，“对不起，对不起……”
“所以，他也知道吗？”凌锦低低的声音从他的颈项传来，“所以……他不要我了吗？”
顾泽安闭上眼，抱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些，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如那一年，看到泽心尸体的那一年……
他想，他不会再容忍，失去另一个妹妹了。
**
韩慕晴从医院出来，直接回了家，徐南心看到她，不禁惊讶：“这么早你去哪了？”她刚做完瑜伽下楼来，边擦着汗边望着女儿，“你今天不去法院啊？”
韩慕晴没理会徐南心的话，只是坐于餐桌前吃起早餐来。
“怎么了？”徐南心拉开边上的位置，看了眼脸色不太好的韩慕晴，不禁问。
楼梯上，韩益康正打着电话下来，徐南心忙迎上去，替他整理了领带，又拿过公文包递给他。
韩益康看起来急匆匆的样子，丝毫没有发现坐在餐厅内吃着早餐的韩慕晴。
“组织部最近很忙吗？”韩慕晴塞了口面包望了眼门口。
“你爸向来很忙。”徐南心在面包上涂了黄油，放到韩慕晴面前，“你这大清早的去哪了？”她忍不住又问出声。
韩慕晴突然之间吃不下了，放下手中的面包，转头望向正盛着粥的徐南心：“妈，你知道路凌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