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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走了几步,张禹还没等走出房间呢,他突然听到楼梯那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张禹连忙说道:“等一下!”
众人停下脚步,潘云问道:“怎么了?”
“好像有人下来了,我到前面看看。”张禹说着,快步走出房间,来到了一行人中的最前面。
他还想继续往前走,可不等他迈腿,就看到有两个黑影率先从楼梯口出来,紧跟着,又有四个人缓缓地跟了出来。
靠着走廊上的光线,张禹能够勉强能够看出,走在最前面的两个人,身上裹着黑色的长袍,连脑袋都一起包住。
“把黄老板放了,我可以饶你们一命。”也不知是那个人开口说道。
听这人的声音,大概能有五十岁左右,他的声音很是沉闷,又显得是那样的自信。
闻听此言,警察们登时就火了,一个个抬起手枪,对准前面的人。马四海咧开大嘴,怒声叫道:“还敢这么和我们说话,知不知道我们是谁,赶紧抱头蹲下,要不然就开枪了!”
“知道你们是警察,又能怎么样......”又是刚刚的那个声音,不过这一次,一个黑袍人举起手中的手杖。
张禹站在警察的前面,已然看出对方不简单,见对方这般,立刻意识到对方这是要出手。
他急忙手掌一晃,亮出金钱剑,直接朝前面打去。
“咻咻咻......咻咻咻......”
金钱剑化作无数铜钱,好似流星赶月。
然而,不等铜钱射到对方身上,就听“啪嚓”一声,张禹亲眼看到,铜钱好像是击中了一个玻璃,将这块玻璃打的粉碎。
紧接着,玻璃一股脑地激射过来。
“啊......”“啊......”“啊......”......
痛苦的叫声,随之响起,马四海、潘云等一干警察,呲牙咧嘴的摔倒在地。张禹回头一瞧,跟着身子一软,痛呼一声,“啊......这是什么......”
他也摔倒在地,表情极为痛苦。
“这是玻璃降,只要中了这个,人的体内就好像长满了玻璃,稍微一动,身体就如同刀割。所以,我劝你们最好不要乱动,否则的话,会活活疼死......”那个五旬男人沉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啊......啊......”马四海的痛苦声,又一次响起。
原因无他,乃是他想要举起手枪,朝对方射击。结果没等胳膊抬起来,就疼得他要死要活。
五旬男人淡淡地说道:“我都说过了,不要不相信。你如果想死,那就尽管继续。黄老板......”
说到这里,这家伙的手只是一挥,接着又道:“你现在没事了,可以起来了。”
黄韬和其他的人一样,刚刚也痛苦的摔在地上。
见五旬男人这般说,他试探性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发现自己没有,他忍不住得意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要抓我......就凭你们,还想抓我......哈哈哈哈......刚刚的神气劲呢......他么的,刚刚就你叫的欢,警察怎么了,警察了不起啊!”
黄韬嘴上骂着,目光落到马四海的身上,抬腿就是一脚,重重地踹在马四海的身上。
马四海就算不动,身上都隐隐作痛,挨了这一脚,险些把他给疼死,“啊......”
“妈的!”黄韬得意地骂了一句,抬起腿来,作势又要再踹。
可不等他出脚,那五旬男人又沉闷地说道:“黄老板,这些人怎么处置?”
“还能怎么处置,都杀了!”黄韬狠狠地说道:“来人,过来干掉他们,然后丢海里去!”
“黄韬!”潘云见黄韬这就要下杀手,连忙叫道:“你敢杀警察,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这个案子不过是你儿子犯错,而且还罪不至死,如果你现在这么做,可就是必死无疑,永远无法翻身了!你要是现在放了我们,可以算你投案自首!”
“哈哈哈哈......”黄韬忍不住大笑起来,仿佛是听到这个世上最为可笑的笑话。
“小云,黄韬可不是单纯的包庇纵容,他早已走上了不归路。若说罪行,死一百次都不为过,他儿子的那点罪过跟黄韬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黄兄,我说的没错吧?”张禹躺在地上,咬着牙说道。
黄韬看了眼张禹,冷冷地说道:“张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么说吧,绑架唐翠翠到此的人,根本就不是你儿子,而是你的手笔。你儿子被人下了降头,而这降头的媒介,我想就是唐翠翠。你在发现儿子出了问题之后,少不得要找人医治。结果发现,黄信是被人下了降头。想要化解,找佛家的人也好,道家的人也罢,其实都不是最直接的,最为直接的方法,自然是找降头师。我之前忽略了这一点,刚刚中了玻璃降的时候,才想明白。但不管是谁,想要治好黄信的降头,都要先找到降头的来源,你给我看的那个寻问记录,根本就是假的,因为你已经从黄信那里得到了答案,最为可疑的人就是被他凌辱的唐翠翠。于是,你让人把唐翠翠绑架到此,唐翠翠一个小丫头,又不知道真相,你们自然能够得到你们答案。”张禹慢条斯理地说道。
“厉害,果然厉害,连这个都被你想到了。只是可惜,你现在想到已经晚了,不仅仅成为我的棋子,帮我救了儿子,还落到这般田地。原本我还打算和你交个朋友的,但出了这档子事,怕是你没机会了。”黄韬故作惋惜地说道。
“谢谢黄老板看得起,不过你这种朋友,我张某人还是不稀罕的。大丈夫死则死矣,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临死之前,我有几个疑问,想请黄老板念在我当了棋子的份上,予以解惑。这样的话,我死也死的瞑目了。”张禹平和地说道。
“什么疑问?”黄韬说道。
跟着,他看向五旬男人那边,又道:“他中了你的降头,应该不会很快起来吧。”
“放心好了,我的玻璃降无解。”五旬男人又是沉闷地说道。
而站在他旁边的那人黑袍人,此刻突然说道:“师兄,这个人能留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