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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叶长安例假结束后的那一个星期里,报复才算真正来临,姜淮左几乎夜夜都要掀她的牌子,不折腾到半夜绝不罢休,兴致来了白天也折腾,不仅下手格外狠,时间还格外长。导致叶长安白天上课的时候总是精神恍惚,听着听着就昏睡过去,直到下课才被嘈杂的人声吵醒。

    那段时间叶长安已经深深对手机这种通讯工具产生了生理厌恶,原因无他,都是姜淮左害的。翻看跟他的短信记录,几乎全是“XX点出来,门口等我”这种指令性的讯息,去了当然没什么好事,姜淮左先填鸭似的把她喂得撑的不行,晚上再把她“吃”的渣都不剩。是以这么长时间以来叶长安不仅一点没胖,还有越来越瘦的趋势。

    难免也有想要反抗的时候,某天叶长安佯装忘带手机跑去图书馆顶楼自习,私以为这下好歹能落个清净,不成想姜淮左花了半个小时挨个楼层挨个教室查了一遍,还是把她堵了个正着。

    那时她正在教室后排看书,突然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个人,轻轻敲了敲她的桌面。

    叶长安抬头见是姜淮左吓得不行,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怎么来了?”

    姜淮左托着下巴冲她挑眉:“发短信不回,打电话不接,只能亲自出马喽。”

    叶长安沉默,又听他问:“手机呢?”

    “忘……忘带了。”

    姜淮左侧头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轻声叮嘱道:“下次可别忘了,找不到你……”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胸口:“这里难受。”

    叶长安在那笑容里看出了许多东西,心下一凉,手已经被他牵住向门外走去:“以后记得充好电,贴身放着,千万别摔了丢了进水了。”顿了下他的笑容愈加灿烂:“其实也没关系,你看,我照样还是找到你了。”

    就像是恋人间最最寻常的甜言蜜语,叶长安却只觉得惊慌。

    他牵住她的手紧了紧:“长安,你说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缘分?以后不管你去了哪里,但凡我想找,总能找得到的。”

    其间威胁的意味混合着暧昧,电梯下降的同时,叶长安的心也在不断下落。

    那一天姜淮左明面上没有因为她耍的小心机动怒,晚上还是狠狠收拾了她,临了还装模作样的道歉:“哎呀,一不小心又做过了,还疼不疼?”

    叶长安就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和着血一起生生咽下去。

    那之后叶长安有些认命,由着姜淮左折腾,再痛苦也不过还有两个月而已,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离开这里之后此生她都不会再踏进A市一步。

    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圣诞节。

    姜淮左特地空出一天,带她去了南山,那附近有一处新开发的温泉,水质极好。

    氤氲的水气里,叶长安的面色比平常好了许多,脸颊和嘴唇被染成了粉嫩的颜色,连眼睛都被水汽浸润的更加黑亮。

    姜淮左趁机吃了不少豆腐,更毫不吝啬的向她展示自己精壮有力的上身。蒸汽凝成的水珠沿着胸膛处的肌肉纹理一颗又一颗滑下,衬得古铜色的皮肤更加光泽。

    叶长安泡的久了有些困顿,半梦半醒时突然被抓住了手腕,姜淮左极快的把什么东西套在了她的左手上,入目是一只银色镯子,十分精致新颖的样子,尺寸也刚刚好,恰好能环住她的手腕。

    叶长安怔愣的同时就听“咔吱”一声响,姜淮左从那镯子上抽出了一把小小的钥匙,又把她先前戴在腕上的琉璃珠子扯了下来。

    她眉头微皱,立即伸手去夺,姜淮左却不肯给。反而趁着她贴近俯身吻了她的唇角一下:“特地给你买的圣诞礼物,喜不喜欢?”

    叶长安推开他时面色已经十分不好,伸手摊向他:“还给我。”

    姜淮左把那串手链来回抛掷,语气无赖道:“这个就当做回礼吧,我收下了。”

    “之后我补份礼物给你,这个还给我。”

    他目光定定的看着她的脸,将叶长安神色里的焦急愠怒尽收眼底,姜淮左不知联想到了什么,突然就阴阳怪气的问:“这玩意该不会是那个瘸子给你的吧?”

    叶长安愣了下,继而恶狠狠的看向他不说话。

    他见她这般反应更加确定:“被我说中了?”

    气氛在沉默中更加僵持,姜淮左凶狠的一笑,突然就将那手链扯断,珠子噼里啪啦一颗一颗落入水中不见踪影。

    叶长安气的浑身发抖,伴着“啪”的一声响,姜淮左的脸被打偏过去,这一掌她使了全身的力气,将长久以来的压抑都爆发出来。

    一时间只能听见水流晃动发出的细小声响,姜淮左极慢的转过头来,眼睛都在充血泛红。他攥紧的拳头“咯吱”作响,像是下一秒就会对她施暴。

    叶长安却不怕了,甚至笑着挑衅:“你打死我吧。”

    “打死你?那还真是便宜你了。”姜淮左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手,因为情绪波动声音都有些古怪:“叶长安,是不是最近我又太惯着你了?”

    说完他的声音里有些疲惫苍凉:“都已经这么久了,你人在我这儿,心却从来都在别的地方。”

    叶长安冷笑:“不然呢,死心塌地,非君不嫁?”

    他厌恶极了叶长安这时候的表情,低吼一声:“不要笑了!”随后伸手扯住她的头发拉向自己,有些困惑的问:“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就是不肯忘记那个瘸子?”

    她笑弯了腰,眉目间都是与平时不同的风情:“世道变了,强.奸犯都能说出这种话了。”

    下一瞬叶长安就疼的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姜淮左几乎想要扯掉她的头皮。

    可她这次却不肯轻易认输,叶长安受够了姜淮左的喜怒无常,也受够了长期以来的压迫奴役,再这样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索性疯上一次。

    那三个字狠狠刺激了姜淮左,他脖子、手臂上的青筋都突兀出来,像是暴怒到了极点,恨不得把她撕碎。

    “强.奸犯?”姜淮左把她紧紧按向自己:“叶长安,当初你求我帮忙的时候应该就有所觉悟吧?我好心好意多给了你一点准备时间,你还当我一辈子都不吃肉?”

    话音一转,他又去揭她伤疤:“还是说……你脏了那个瘸子也不嫌弃,还想回去跟他再续前缘?”

    毫不犹豫的,叶长安再一次伸手打向他的脸,这一次终于被姜淮左拦截下来,他眼睛里已经只剩死寂:“叶长安,事不过三,再敢对我伸一次爪子,我就把它给卸下来。”

    话音刚落,又是“啪”的一声响,叶长安用了没被控制住的那只手,因为没有用惯,角度出现了偏差,在他脸颊上划出两道细长的血痕。

    姜淮左极为残忍的把她的胳膊往后一拧,叶长安惨叫一声,疼的站都站不住,软绵绵的倒向水中,呛了好几口水,又被他抓住头发扯向岸边:“叶长安,今天我就想你知道什么叫强.奸犯。”

    那又是一个非常血腥的夜晚,姜淮左在旁边粗砺的花岗岩上强行进入了她,叶长安背上的皮肤被磨得血肉模糊,血水顺着石头纹理流入水中,又慢慢融汇沉积,徒留一抹粉色。

    他的手、口所到之处,就没给叶长安留下一块完好的皮肤,进行到最后叶长安连叫都叫不出来,姜淮左却还不放过她,直到她昏厥过去许久,都还能感觉到身上一阵一阵的疼。

    泄愤完后他把叶长安身上的伤口稍作清理,把她抱回床上就睡了过去。

    半夜时分叶长安发起了高烧,起先姜淮左还没注意,只觉得叶长安的体温越来越高,冬季时节里抱着还挺舒服。直到凌晨时分叶长安开始迷迷糊糊说些梦话,姜淮左才被吵醒。

    他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

    身边那人小猫似的叫个不停:“呜……热……疼……”说完还把被子掀了,整个人又蜷缩的跟虾米一样。

    姜淮左把被子给她盖好,没多久又被踢掉,反复了几次他也没了耐心,一手把叶长安牢牢按进怀里,不论怎么踢蹬都不肯撒手。

    他手下的皮肤不太平整,全是方才留下的伤痕。被碰到伤口后叶长安更加闹腾,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姜淮左累的不行,可稍一放开她就踢掉被子,折腾了许久也没让他睡着。

    天色渐明时他才看出叶长安的面色红的有些不对劲,一摸额头烫的吓人,赶紧驱车去了附近一家私人医院。

    给叶长安处理身上伤口的几个护士都有些替她疼。全身上下的伤口触目惊心,遍布咬痕、掐痕、磨痕,除了那张脸,就没有一块好地方,背上尤为严重,到处都是鲜红的伤口,密密麻麻看着渗人。

    其中稍年长的护士边用酒精给她消毒边小声叹息:“哎,好好的一个姑娘,居然也有人能下得去手。”

    “可不是吗,现在那些有钱人玩起来真是越来越没数了,估计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旁边新来的一个小护士突然叫了一声,方才她去处理叶长安大腿上的伤口,一打眼就看到了那里,异常红肿不说,还在往外渗血。

    一人白了她一眼:“做什么咋咋呼呼的……”她凑过去一瞧,后半句话吞回了肚子里,放下手里的镊子就往外走:“你们继续处理伤口,我叫王医生过来看看。”

    新来的那个小护士有些手足无措,看上去都快哭了:“这……这是犯罪了吧?要不要报警?”

    “报什么警?能来得了这里的人咱谁都得罪不了,多做事,少说话。”

    姜淮左在门外的长椅上坐了许久,才见一个年纪有些大的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问他:“你是患者家属吗?”

    “嗯。”

    “什么关系?”

    “……男朋友。”

    “那伤是你弄得?”

    姜淮左没说话,医生也没再问,开始语重心长的教育他:“就算情侣间吵个架拌个嘴什么的也不能对个小姑娘这么狠啊,看那身上的伤,你也下得了手。”

    他一语不发低下头,又听那医生说:“叶小姐阴.道撕裂,缝了几针,最近两个月不能同房,你注意一些。”

    姜淮左应了声,又问了些注意事项,临了那医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他:“叶小姐今年多大?”

    “二十了吧。”姜淮左也不太确定,报了竹西的年龄。

    医生瞪大眼睛看向他:“这么年轻就已经生过孩子啦?”

    姜淮左听完整个人都有些懵:什么孩子,谁的孩子?

    他记起几个月前叶长安在浴缸里流的那些血,怎么可能……那不是她的第一次?

    瞬间怒意上涌有些失控,他面色铁青的问:“你确定她生过孩子?”

    “倒是看不出痕迹,不过我看她带了节育环……”

    “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女性避孕的一种措施,不想继续要孩子的产后女性一般都会选择带那个。”

    姜淮左总算理清头绪,他跟叶长安在一起时很少做安全措施,也没见叶长安吃过药,原来根源就在这里。叶长安为了避免跟他有更多牵连,居然决绝到如此地步。

    好,真是好样的。

    他沉思一会:“医生,麻烦你把那个东西取出来吧。”

    两天后叶长安才清醒过来,人还在发着低烧,嘴唇干裂面色憔悴,眼睛里都没了光彩。

    “醒了?”一个熟悉又可怕的声音问道。

    她重新闭上眼睛,不愿同他说话。

    “喝不喝水?”

    “饿不饿?”

    得不到回应他面上也看不出喜怒,拿起水果刀开始削苹果,末了切成小块插了牙签递到她嘴边:“吃一点?”

    叶长安扭过头去,声音沙哑沧桑的宛如上了年纪的老人:“姜先生,我现在真的不想看到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吧。”

    他难得肯听她的话,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往外走,临出门前他叫了她的名字:“长安……”

    “长安……”许许多多话卡在喉咙中,到底没能说得出口,他轻轻关上了门。

    叶长安目无焦点的望向雪白的天花板,自言自语道:“此生多难,哪里来的什么长安?”她抬起手腕看着姜淮左之前送她的那只镯子,使劲拽了拽,怎么都摘不下来。

    第二天一早醒来时姜淮左仍然坐在窗边,下巴上满是胡渣,看着也没什么精神,竟像是一夜没睡。见她醒了也没说话,只是神色莫测的盯着她瞧。

    沉寂持续了很久,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身上还疼不疼?”

    叶长安只想冷笑,浑身的伤口让她夜不能眠,扭伤的那只胳膊至今都不能动,伤口愈合时又奇痒无比,她恨不得自己挠下几块肉来。

    而他居然还假惺惺的问她还疼不疼?

    姜淮左没有等来她的回答,又开始忏悔式的解释:“长安,我那时是气急了,原本没想……”

    “姜先生。”她突然出言打断他:“不要再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好吗?”

    “每一次你施暴之后都会对人特别好,这好却是用屈辱换来的,你知道自己做的过分,可愧疚就只有那么一点点,当别人耗光你的耐心,无法让你称心如意,你随时都能翻脸不认人,既然如此,干脆不要这般装模作样了,我看着恶心。”

    被人说中心事他面色又有些不好看,却无法反驳。叶长安是他的诅咒,也是他的心魔。每当面对叶长安时他的情绪总是容易被轻易挑拨,稍一控制不住就理智尽失,潜藏在骨子里的暴虐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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