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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一个正在发生的“概念”而阻止它吗?
因为遇到了“江”,我觉得这是可能的。
p.s:我觉得,探讨“病毒”和“江”到底是什么的话题,以及探讨什么才是真相,什么才是真实的话题,已经可以停止了。尽管,它至今仍旧是未解之谜,但是,将它仅仅视为“未解之谜”而不去解开它,不以解开它作为行动的理由、重点和终点,也是可以的。或许,这么做会更好。
再p.s:现在的我,已经无法客观描述自己的状态,也无法相信,他人可以客观地描述我的情况,我大概已经无药可救,所以,留给我的选择,其实已经不多了。我需要的,不是心理治疗,而是一杯咖啡。但是,我仍旧感激阮黎医生为我做出的所有努力,以及她将会继续对我做的那些尝试。我会好好配合。
我停下笔,心想:阮黎医生一定会看到这些吧。
而我也并非是为了隐瞒心中的想法,才写下这些内容的。更不是特地为了让阮黎医生看到,亦或者其他什么人看到,才写下这些内容的。
当我合上日记的时候。时间已经临近凌晨四点,窗外的黑暗,过往总是仿佛藏匿着什么让人恐惧的东西,但现在再看它,却好似被洗涤了,变得透明。就像是叠了好几层布,却仍旧有一种穿透感。这种透明又干净的黑暗,就像是纯水,细菌一样的恐怖之物,也同样无法存在于其中。我轻轻躺在椅背上,回想着噩梦拉斯维加斯的事情,这个中继器的事情,末日幻境的事情和病院现实的事情,我记起来许多当时自己应该去做。但却因为许多原因,未能完成的事情,但不可思议的是,已经不为它们感到烦恼和懊悔,哪怕是刚刚在噩梦拉斯维加斯发生的事情,在其他人看来,仿佛预兆了什么,而十分重要的事情。也变得平淡了。
我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的脑海中。隐约有什么东西在跳跃。那不是聆听到的声音,也不是具体的文字,而仅仅是一个感觉——摇篮曲般的感觉。
那是左江唱给我听的,一个很漫长的,很有韵味的,关于金苹果的歌。
我跟着感觉轻轻吟着:
“第一个词语是梦想。
从沉睡中,
把我内心的秘密悄悄地带出来。
第二个词语是风,
让我摆动翅膀飞向上帝的臂弯,
数着已消逝的悲伤往事,
金色的苹果。又有一个掉下来……”
一切,似乎又回到那一天,暂且,让我做一个回忆的美梦吧。
……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并没有很晚。虽然很晚才睡着,但是,没有再做噩梦,虽然没有记忆,夜晚的情感也已经如同被过滤一般,只留下一点点痕迹,然而,应该是做了一个美梦吧。我感到身体轻盈,精神饱满,完全没有一丝疲惫感。我又可以继续战斗了,这么想着,我起身下床,检查了书桌。放在桌子上的日记,理所当然不见了。我并不惊异,大概阮黎医生已经进来过。这段时间,为了随时监控我的病情,她对我的日记和写日记的行为,进行了比过去都要严密的监控。
我有很多烦恼,阮黎医生也是一样。我的烦恼,是伴随着世界末日而生的,阮黎医生也一样。她对我做的这些看似侵犯私隐的事情,都有一个很好的理由,而当我做那些事情时,也是一样。所以,我和她,才像是一个母子。
正如她从未我是这个样子责备我,我也不会怨怪她。
我默默洗漱,换上外套,将笔收进内袋。桌上还摆着一包骆驼牌香烟,包装口已经撕开了,被人拿走一支,我觉得同样是阮黎医生做的,因为,这包烟原本是藏在抽屉内侧。我拿起香烟,开门走出去。
别墅内外都已经热闹起来,但房间的隔音性很好,所以呆在房间里一直都感觉不到。刚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住在同一间别墅的一个男性专家也正在开门走出,他看到我,稍稍愣了一下,随即挂起温和的笑容点点头,而另一边,他的同伴们正快步走过来。
“高川?”其中一人用怪异的语调喊我的名字。
“是的,有什么事情吗?”我问。
“没,也没什么事情。”那人一副“就只是想喊喊名字”的表情,有些尴尬地转移话题,“外面在搞聚餐,我们正要叫你过去。”话虽这么说,但看起来像是违心之言。我觉得,他就像是在掩饰,其实他就只是带着看名人,顺便当面叫一声对方的名字——问题是,我有这么有名吗?
“啊,你还不知道吗?早会的时候,研讨会已经公布了这次例诊的病人。”这名专家就像是缺乏情商一样,也不管同伴在使眼色,直白地对我说:“你在名单中。而且,你的身份,让你在那些病人中也显得特殊。其实有不少人都只从阮女士那里听说过你的事情,却从来都没见过你的真人。”
“不少人?”我质疑到:“你们这么多人,都和阮黎医生很熟悉吗?”
“啊,不,我的意思是——”那名专家顿了顿,补充到:“阮女士的很多论文,都是以你为例子撰写的。只要注意一下,论文的结语中,都会出现你的名字在协助人名单中。在演讲的时候,也经常会提到你。因为阮女士在业内的名声不错,所以,被她频繁提到的你,也同样让人在意,不是吗?你是那么……特殊的一个病人,我想,如果没有你,阮女士也不会取得这么多成果。”
我停住脚步,盯着他的眼睛,十分认真地说:“也许研究我是让妈妈取得成功的重要原因,但若你觉得,这是唯一的原因,那么请恕我直言,我很讨厌你。”
“啊——”这名专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假装,一脸惊愕,随即就被同伴扯着,连说了几句抱歉,就匆匆离开了。
耳畔传来脚步声,我转头,就看到占卜师女士走过来。她也望了一眼离去的几人,对我说:“别在意,阮女士的名声,是确立在她的技术和理论成果上的,但是,也有许多人觉得运气的比例更大。”
“不,我并不在意妈妈的成功,到底是不是靠了运气,还是因为我的存在。实际上,如果是后者,我会更高兴。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从立场上去讨厌一个男人。”我这么回答到。
“是啊,你是站在阮女士那边的,我知道。”占卜师微笑着,用力揉了揉我的头发,“我正准备去叫你起来,既然你自己能起来了,就赶紧出去吧,大家都已经开始吃了。”
“这是早餐?”我问。
“当然。”占卜师说:“怎么?”
“我听说,你们还开了早前会议?还没吃早餐的时候?”我说。
“是的,开完会才开始聚餐。会议七点半的时候就开始了,有不少人因为昨晚玩得太过分,所以完全打不起精神的样子。”占卜师说:“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内容。主办方再次申明这次研讨会的活动流程,以及必须注意的事项。除了要参观附近的精神病院,接受一些新的治疗方式的指导,还有每个人都必须进行的论文演讲,最后是大家都可以尝试对例诊病人做一份诊断报告,提交给主办方打分,就像是考试一样。通过的人,有可能会得到研讨会的邀请,参与一项正在进行的研究——换句话来说,因为这一次来研讨会的人之中,有很多人都是‘野生’的专家,并没有国际公认的资历和证明,所以,也希望可以通过这次机会,正式涉足这个领域。这不是什么秘密,我想,在路上遇到了那些事情,还决定继续参加研讨会的人,大概都知道大体情况吧。”
“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研讨会的研究,不要拥有正式资格和资历证明的专家,反而启用更像是爱好者之类的你们。”我不由得问到。
“这个问题……挺麻烦的。”占卜师愣了愣,似乎没想过我会问这件事,但她似乎是知道答案的,但却不愿意说明白了给我听,只是这么暗示到:“不是所有的研究环节,都需要经过正式教育的人,反而,如果全都是那样的人,反而容易降低效率,甚至在某些环节出错。因为,接受统一教育的人,在思维和习惯上,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塑造出来的——也许很精密,可以替换,也很成熟,能够很好地运作,但研究并不是机械作业,虽然讲究效率和精确,但更重要的是启发性和开创性,它需要更大的容错率以及更丰富的可能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