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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qg28.com,最快更新限制级末日症候最新章节!

    ps:  漫长的十一卷终于完结了,今天的温度,在我这儿已经可以视为夏季到来。高川的故事也将在这个夏季突入最后一卷,十二卷《螺旋尽头》。

    写到了这个份上,只要能顺利完结就是胜利,大家觉得呢?

    另外,愚人节快乐,今日两更。

    阮黎医生看着我的目光充满穿透力。我一直都很确定,在她的眼中,我有另一种形象,但是,这种形象上的差异,是因为她缺失了太多的情报,而受到另一部分中继器资讯的补完,这种补完于我而言,是不真实的。然而,就在这个晚上,她让我惊愕地感到,双方的情报差距,绝非是我认为的那样。

    阮黎医生似乎要证明,在情报方面,我才是弱势的一方。

    “因为视而不见?”我不由得问到,心中觉得荒谬,却又无法否认这种可能性。

    简单来说,在阮黎医生的观测中,“高川”在日记中描绘了一个完整的冒险故事,虽然大部分故事是以第一人称视角为主体,但情节上也不缺乏,从全知的第三人称视角而描述的“高川不知道的事情”,正因为是“高川不知道的事情”,所以,这部分内容在记录下来后,就被“高川”自己忘记了,剩下的那部分以第一人称视角描述的故事,也有一部分涉及“真相”的内容,被“高川”无视。

    在心理学方面的病例中,刻意遗忘和无视某些存在的事物,是相当常见的情况。现在的我,被认为是拥有这方面精神创伤的精神病人——是的,在阮黎医生的报告中,我的精神病态十分复杂。产生了复数的并发症,而让我每一次因为某种缘故,被重新拉回“现实”之后,也会很快复发,而且,再复发的时候。精神幻觉也会一次次变得复杂而完整,以至于越来越难以认知到,什么才是现实。

    目前,用“对真相视而不见”这句话来描述我的情况,似乎就是阮黎医生的态度。

    “是的,视而不见。明明最真实的情况就摆在眼前,也会认为它不存在。”阮黎医生没有生气,反而意外地平静,“但是。阿川,这不是你的错。你生病了,而病源比你想象的还要奇异。我会一一重新告诉你,哪怕你很快就会忘记,现在,先来看看你的日记吧。这个日记,是你在这个发病周期所记录下来的,而你也一定不记得了。每一个发病周期,你的日记。都会形成一个相对完整的故事脉络。而这一次的故事,你也已经整理好了每一卷的标题。”

    在阮黎医生打开的文件夹中,我看到了充满即视感,但又不记得,在什么时候写下来的故事名字:

    《厕所怪谈》

    《笼中鸟》

    《日常分裂》

    《厄夜怪客》

    《邪恶力量》

    《幕间死亡》——这一卷,做了一个星号标记。显得和其他卷集的故事区分不太一样。

    《混沌头》

    《末日代理》

    《燃烧城市》

    《十字军》

    《超凡双生》——这一卷标记了“待续”,按照我的理解,应该就是我如今正在写下的日记的备份。

    一共十一卷,我从来都不记得,自己竟然写得这么细致。甚至不由得怀疑,是阮黎医生自己整理过了。

    阮黎医生打开文档,在她标记的选段中,的确出现了大量第三人称视角的内容。这些内容有许多是我有着模糊印象,但却根本没有记忆的事情,里面对自己之外的其他高川的描述,以及对桃乐丝和系色等人的描述,超乎想象的详尽——包括病院现实和末日幻境中,从“我”这个第一人称角度,无法看到的,那些“正在发生”和“已经发生”的事情,全都跃于纸上。

    问题在于,虽然我不记得这些故事中,那些用第三人称角度去描述的故事内容,然而,从我还记得的细节中去推导,却赫然有一种感觉:这些第三人称的故事内容,可以很好地解释或补完我所知道的,我隐约猜测到的,有一种模糊感觉的那些情况。

    以当事人的身份,去看待故事中,涉及到自己的那些“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时,我实在无法表述自己此时的心情。

    我觉得,自己就如同从这庞大又复杂晦涩的故事中走出来的一个人物角色。

    而这个故事,似乎就真的,仅仅是一个故事而已。很难想象,自己既是故事主角,又是故事作者的情况——

    不,我努力去思考着,利用高维理论,或许可以解释。但是,为什么自己非得去证明这种情况不可呢?

    因为实在太过震撼,所以,我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看,你就如同上帝一样无所不知。不,应该说,你在充当了上帝,填补了设定后,又将这事儿忘记,重新回到一个故事角色的身份中。”阮黎医生说,“我分析过里面的角色,我的出场看似很少,但是,不客气地说,你不觉得,你最在意的江,其实是以我为模板塑造的吗?”

    我的脑子飞快转动,觉得自己一定要说点什么,然而,发热的大脑中,却什么内容都没有。反而,有这么一个想法掠过脑海:自己该不会是被这些情况震撼了吧。

    不,应该说,明明经受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冒险,遭遇过不同的人,了解过从不同角度去观测世界所产生的认知,应该震撼的东西,本就已经够多了。如今阮黎医生所说的一切,论到不可思议,的确也是如此,但程度不应该到震撼自己的地步。

    是的,我想,阮黎医生对我的认知,对“真实”的表述,内容虽然新奇,但也不应该是让我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程度。

    尽管这么想着。但是,脑子里,除了这个想法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想不到了。

    我不由得沉默。

    我应该沉默到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表现怎样的态度,激烈地去反对阮黎医生的说法?那又有什么意义呢?阮黎医生不会因为我说这是错误的,就认为这是错误的。而我自己也并没有证明她的错误的证据,在这个笔记本电脑中存档的高川日记,记录下来的信息,先不提对错,从量上已经完全超越了我的个人视角所获得的一切。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都已经在其中表述得相当详尽,就算要强行认为这部分“我不知道的事情”是虚构,阮黎医生基于这些虚构内容而产生的认知。也是错误的,但是,要如何证明,这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是错误的呢?

    不,我想,自己有些混乱了,我根本就不需要证明那是错误的。因为,阮黎医生的观点是。至今为止我所认为的真相,所参与的神秘。全都只是自己的幻想故事,并且,我自己已经将故事完整地记录下来了。这些日记文档,要证明的,只有这一点:

    我所依仗的情报,全都是虚构的。根本就不具备说服他人的基础,也根本不具备让自己看透真相的基础,因为,精神病态下的我总会下意识忽略和忘记,那些可以证明这一切都是虚构的细节。所以,无论它多么荒谬,我都无法从精神意识上,认知到这种荒谬的不该存在,反而,会以思考和幻想的方式弥补这些荒谬。

    这就是愚者思考的笑话吗?太过冰冷,也太过残酷了。我不想相信,想去反驳,可偏偏因为思绪太多,太过杂乱,而无法整理清楚自己想要表述的事情。

    我虽然承认自己是精神病人,但是,要接受这种程度的精神病态是自己所要面对的事实,仍旧感到无比苦难。即便如此,我内心深处的感觉……似乎在告诉我,事实就是如此,我所经历的那一切,其实只是我自己的“创作”而已。而且,这个创作还不是原创的,而是基于阮黎医生对我述说过的事情,进行的二次创作。

    等一等,基于阮黎医生的故事?我的思绪,在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从那一片空白般的混乱中脱离出来。我不再去想,自己该如何反驳阮黎医生的说法,可以找到哪些证据,去证明自己的正确。

    我记起来了,阮黎医生在静静凝视我之前,最后说的那句话:你日记里的“江”,难道不是以我为模板创作的角色吗?

    让我整理一下:

    首先,我一直都认为,这个中继器世界是依附于末日幻境而存在的一个庞大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而它之所以可以存在,是因为有“精神统合装置”的支撑。而这个世界之所以是当前这个样子,和阮黎医生的存在有着很深的联系,而阮黎医生有可能就是“中继器核心”。

    其次,阮黎医生在之外的末日幻境中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而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病院现实”中的她也感染了末日症候群,但是,“病院现实”中的阮黎医生和眼前的阮黎医生,不能完全等同起来。后者仅仅是感染了“病毒”后,所产生的一种类似于“精神人格投影”的存在。而假设她是“中继器核心”,那么,这个极为特殊的身份,也让人很难去联想她此时于“病院现实”中的情况,到底和普通的末日症候群患者有什么不同。是否还保持着人形,通过系色中枢接入末日幻境中等等问题,如果不亲自回到“病院现实”,是难以确定的。

    然后,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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