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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回答到:“系色也好,我也好,在形态上已经十分接近病毒。我们对自己的分析,决定了我们对病毒的认知。所以,我们十分确信,江不过是病毒有目的伪装,正如你现在所看到的我,不过是超级桃乐丝的伪装而已。你的观测,和我的目的,共同营造了现在这个形象。但是,真实的我,却并非如今这个样子。系色也是如此。”
义体高川听着这些话,心中的悲伤和痛苦就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如果没有脑硬体和义体化,他甚至不觉得自己还有行走的力量。可是,即便如此,他也必须压抑这种悲伤和痛苦,因为,他清晰地感受到,无论自己表现出这样的感性,对桃乐丝来说,已经是没有意义的事情。而对自己来说,将这份悲伤和痛苦表现在脸上,也只不过是显露了自己的脆弱。但是,“高川”是不能脆弱的。
义体高川只能选择沉默,或者是微笑,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伪装出笑容,只能在沉默中,忍受着心中那痛苦的折磨。
或许,对桃乐丝自己来说,从人转变为非人时所产生的任何负面情感,也已经没有意义了吧。所以。这份悲伤和痛苦,只有知道桃乐丝的过去和现在的高川来承受。虽然这种承受是无比的折磨,但是,义体高川却只是在第一时间觉得,他宁愿承受这种折磨的千百倍,也不想遗忘桃乐丝的过去。
桃乐丝已经变成了这样。系色也一定不会更好。对此,义体高川已经有了觉悟。
如果,一个被自己遗忘的过去,连其他人都没有记忆,那么,那必然是一种形式上的永别。对义体高川来说,这是难以忍受的,他所继承的,过去那些“高川”的记忆中。桃乐丝和系色的过去,同样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珍宝。
也许,对如今的系色和桃乐丝来说,那些记忆已经无所谓了,但是,义体高川无法忍受,彻底抹去那一段过去的自己。如果过去让现在变得痛苦,然么。无法走出过去的人,也许是难以前进的。但是,对“高川”来说,如果前进就必须遗忘这份让自己感到痛苦的过去,那么,这样的前进不要也罢。沉浸在这份痛苦中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义体高川咀嚼着这份悲伤和痛苦,对自己说:我宁愿做这样的小丑。
“不要哭,阿川。”桃乐丝用一种仿佛可以看穿义体高川内心想法的目光,平静地对他,轻轻地说:“不要哭了。我就在你的身边。”
义体高川猜想着。这个女孩在说这种话的时候,定然是无法体会这份感情的吧,而仅仅是计算出他心中的所想,从理论上,对这份情感做出判断和理解吧。
“嗯,无论如何,你就在我的身边。”义体高川想说出这句话,可是,话到喉头,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出声,仿佛有一根烧红的碳梗在了咽喉中。
他不由得更用力地抱住女孩。
一路上没有任何人,不过,当他经过的地方,都会从视网膜屏幕中出现路径的指示。近江安装的义眼中,有一些和近江进行对接的功能,这一带的地图资料,早在他可以活动的时候,就已经即时存储进来。在脑硬体对义眼的解析数据中,直接关联卫星也是快捷功能,不过,在尝试后才发现,卫星信号已经中断了。外面定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义体高川不得不将注意力转向这些异常,以缓解心中的悲伤和痛苦。
脑硬体早就已经主动对这些细节上的异常,结合已经获知的情报进行分析,给出了一连串报告。诸如月面核打击计划的失败,纳粹的降临,即便没有亲眼看到,但也已经拥有极高的可信度,甚至于,连联合国和nog的处境,以及他们有可能采取的行动,也已经有了多种可能性评估。由此延伸出去,伦敦当前的形势,也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不过,对拥有中继器的网络球来说,要保持伦敦当前的秩序,应该还不是问题。
经过狭窄的甬道,于尽头的小门之后,是一个相对宽敞的厅室,室内的装潢充满了未来色彩的金属感,但又同时具备着休闲的气息。义体高川熟悉的好几个神秘组织成员,包括锉刀小队和火炬之光的成员,都聚集在这里,除此之外,也有一些不熟悉的神秘组织的成员,倒是网络球的人,一个都没有。脑硬体的推断是,担当nog常任理事的组织,除了网络球之外,都有成员聚集在这里——一直都有打交道的火炬之光、雇佣兵协会和黑巢,闻名却尚未实际有过接触的逐日者,以及耳语者的自己,再加上博奕中立的魔法少女十字军。
在义体高川的视网膜屏幕中,厅内的每一个人都成立了数据化模型,义眼中的功能模块,正在估测这些人的综合战斗力——没有一个接近桃乐丝的数值,也没有类似“至少多少”、“多少以上”之类的模糊形容。最高的一个人,身穿一袭黑色风衣,头戴绅士帽,靠在墙角处,仿佛要将自己彻底隐藏在黑暗中,但是,手臂上却带着十分显眼的袖标。脑硬体中有记录,袖标上的图案,是逐日者的标志。这个人的综合战斗力评估是3500,距离桃乐丝的底线“5000”还差了1500。
锉刀背对义体高川,坐在沙发上和旁边的人聊天,她的战斗力评估值是2500。有了这份标准,义眼的评估数值才具备直观的感受性。
近江不在这里。义体高川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他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和桃乐丝的对话,有可能会被一路上的监控设备记录下来。即便没有监控设备,义眼大概也拥有类似的记录功能吧,结合近江的态度和性格,义体高川觉得,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他也这才惊讶地想到,为什么自己当时会没有想到这一点呢?此时想来,就像是有什么力量,阻断了他的保密。
如果近江知道了那些谈话的内容,那么,又会生出怎样的想法呢?义体高川假设了一下,却发觉根本就无从判断,因为,近江给他的印象,是如此的独特和疯狂。最有可能的情况,是近江推断出,只有立足“现实”才能观测到的东西,而所谓的“近江陷阱”,对她的意义,很可能还不如提供这份资料的桃乐丝本人。
相对于近江和近江陷阱的关系,桃乐丝的情况也拥有极高的相似性——即便桃乐丝在高于这个世界的角度,有着另一个身份,但对这个世界来说,桃乐丝就仅仅是桃乐丝计划的成品而已,和桃乐丝自己口中的近江陷阱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就像是一个奇妙的回环,让义体高川得以暂时脱离悲伤和痛苦,沉浸在这种哲学般的思维转换中。
参照末日真理教的最终兵器制造出来的人造兵器桃乐丝,其看待这个世界的角度,以及各个关键性人物的认知,加上在义体高川身上表现出来的突兀的人际关系,对近江来说,大概是十分“有趣”的吧。
义体高川从第三者角度去猜测着近江的态度。就在这时,认识他的人终于察觉到他的存在。黑巢的k在另一边大声说:“高川先生,你总算从那该死的实验室里出来了!”
顿时,几乎是整个厅室的目光,都集中在义体高川和桃乐丝身上。和熟悉的,不熟悉的人都打了声招呼后,义体高川在紧贴着锉刀的沙发扶手上得了个位置,他将桃乐丝放在膝盖上,两人之间的亲密,倒是让不少目光流露出探究和惊讶的意味,似乎桃乐丝计划已经按照网络球的计划那般公开了。作为针对最终兵器而设计出来的战斗兵器,大概每个人都对桃乐丝的存在,有着种种猜想吧,在这其中,桃乐丝和义体高川所表现出来的亲密,在无法从“现实”角度进行观测和认知的时候,的确是让人玩味的。
不过,义体高川不觉得有解释的必要。即便锉刀本人也饶有兴味地看了过来,他仍旧主动打断了她的说话,直接问到:“情况如何?”
这样的行为,已经足以让锉刀解读出义体高川的态度,面对一直以来都是亲密合作对象的伙伴,锉刀也只能耸耸肩,不再寻根究底,接过话题回答到:“虽然谈不上最糟糕的情况,但也好不到哪里去。”说着,她调出壁挂显示器的画面,画面的一半是各种数据资料,另一半则是伦敦城此时此刻的实景。
此时此刻的伦敦城,已经没有了五光十色的繁华,沉默而冰冷,就如同一片水泥制造的高大坟墓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