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所有的人类。将其异化成另一种东西,那么,此时所有的拯救计划,还有什么意义呢?
然而,无论我是抱着怎样的恐惧和想法,都无法掩盖这样的事实,“高川”中的少年高川被“江”复活了,他将会毫不动摇地,带着对“江”的绝对信任和爱意,执行自己的计划,无论他人怎样看,我这个高川怎样看,对他来说,这个计划并不存在风险。
然后,于此时此刻,“江”得到了它想要的东西——“江”成功了,“病毒”成功了,少年高川成功了。即便仍旧只是阶段性的成功,但是,在我看来,仍旧是噩梦一样的结果。
虽然我和少年高川的计划,目的相同,但过程却是背道而驰的,乃至于在关键之处充满了矛盾。
尽管此时必须放下一切成见,联手对抗一种可怕的可能性,但是,我其实早就做好了与其分道扬镳,乃至于生死相杀的准备。。
我们都是“高川”,我理解少年高川,就如少年高川一定会理解我。我对少年高川,没有任何恶感,只是,从某些意义上来说,少年高川于此时的存在,是极为不正常的。
现在的情势很不妙,然而,也并非一切都尘埃落定。“江”并没有得到所有的精神统合装置,即便,这不能改变它已经得到精神统合装置这个事实,但的确还拥有一些扭转局势的可能性。就算这种可能性会变得微乎极微,我也无法放弃。
就和少年高川的固执一样,我这个高川,也是极为固执的。
在这个世界上,拥有精神统合装置,并成功将其激活的组织并不多。已知的有末日真理教、美利坚五十一区和纳粹,可以猜测的,还有英国伦敦的瓦尔普吉斯之夜。
这些势力范围中,末日真理教和纳粹已经可以说,直接和“江”扯上了关系。
艾鲁卡最初便是带着“江”的力量和意志进入末日幻境,在他和末日真理教的合作后,会让末日真理教受到“江”的干涉,几乎是可以确定的事情,末日真理教制造出的“最终兵器”便是最好的证据。与之相似的,还有异化右江——她所拥有的“江”之力,来自于我的左眼——她早已经接触了精神统合装置,也就是那个巨大的纺锤体机器,也称为“中继器”的装置。
这两者中哪一个所拥有的精神统合装置,或是精神统合装置碎片,被“江”得到了?被其吞噬了?以境界线异变的规模,我们自身所在的地点,乃至于更复杂的因素来判断,脑硬体给出的最大可能性。是纳粹一方,也就是当前拉斯维加斯地区的“中继连接装置”,进一步的推断,“江”有可能已经通过“中继连接装置”,直接进入纳粹的月球总基地,得到其中继器里的精神统合装置。
这可真是最坏的结果。
之前“江”的干涉现象。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强烈,也没有明显制造出既成事实,这或许让我产生了错觉,以为“江”的行动还大受限制,结果,在我打算后退一步,重整旗鼓的时候,它已经取得了最终的果实。最关键的变化,我没有察觉。本想着还有机会牵制它,甚至于卷土重来,但现在看来已经成为一个笑话。
幸亏脑硬体主持大局,压制一切负面情绪,才没有让我产生气馁。但是,如说只要如此,就没有任何打击的话,也是自欺欺人。剩下的精神统合装置还有多少?脑硬体飞快计算着。因为,我至少需要三个。哪怕是碎片——为了咲夜、八景和玛索。
末日真理教那边的精神统合装置,即便还没有被“江”得手,近期内也很难虎口夺食。五十一区的精神统合装置,受到更方面的牵扯,在短时间内也很难夺取。而且,这两个方面和“江”都太接近了。有可能在成功夺取之前,就被“江”一口吞掉。真正有希望的,反而是英国伦敦的瓦尔普吉斯之夜,而且,从时机上来看。也是最为合适的。网络球将会在那个城市中召开一场沙龙,这一定不是偶然。
所有的因素,都指向了同一个目的地,掰开每一个因素,都像是偶然,结合起来,看到的却是必然,有一个巨大而精细的齿轮在运转,让命运的车轮,滚滚走入一个既定的方向。
在这个世界的运作中,每一个人事的运转,超级系色和超级桃乐丝的布置,以及“江”的干涉,契合得丝丝入扣,没有半点瑕疵,既推动这个世界的命运,又像是被这个世界的命运推动着。
这个时候,我也已经大概猜到了,少年高川将会带我去到什么地方。
如果“江”吞噬了纳粹方面的精神统合装置,那么,我们穿梭天际,要去的地方应该就只有一个——月球。
是的,只有“月球”,才能将我们此时的处境,以及所采取的行动联系起来。
不管境界线产生了怎样的变化,末日幻境正常环境又产生了怎样的变化,乃至于“现实”产生了怎样的变化。我们此时要面对的最迫切的问题,仍旧是在身下紧追不舍的最终兵器十号,那个几乎是“无解”的存在。但是,境界线的变化,让我们脱离“废楼”这个封闭环境成为可能,进而,“去月球”也成为了可能。这些可能性,又意味着,在月球上将会获得解决“最终兵器十号”的办法,成为了可能。
一环紧扣一环的可能性,就如同无数的偶然推动了必然。
而少年高川的举动,也证明了,他比我想象的更强。我对他之前的能力极限的估计,是完全错误的,原因只有一个——他和“江”的联系,超越了我这个高川,乃至于,超越了其他所有的“高川”。估测他能做到什么,不能单看他的战斗力和智慧,而必须将“江”列入考量范围,“江”对他而言,已经不再是一个“偶然因素”或是“被封印的助力”这么简单的存在。
在我的立场上,只能被动承受的“江”之活跃,是“江”的寄宿体,但在少年高川的立场上,“江”之活跃很可能会是如呼吸一样自然,而且,也不再是生理方面的寄宿体,而是从人格、意志、精神等等方面的更为紧密的互动。
我下意识想要修正着自己的理解和估测,但是,这又如何修正呢?我无法估测“江”的能力程度,也无法估测“江”和少年高川的紧密程度,两者之间的共生关系,对我来说,是一种超出理解能力的异常。我可以认知到这个结果,但却无法进一步剖析——在没有确切数据的情况下,脑硬体也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
视网膜屏幕中所显示的少年高川数值,已经全部变成了“无上限”。
这样的高川,竟然也死过吗?还是说,只有死过一次,才能变得如此无法理解的强大?如果没有脑硬体,我一定会不由得苦笑起来吧。
无论如何,先解决最紧迫的问题再说。我凝视着下方紧追而来的最终兵器十号,如此想着。
当我抬起头,明明是白天一样的光线,月球却格外明晰巨大地,悬挂在视网膜屏幕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