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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第一时间被子弹打中的士兵立刻倒地不起,手脚被子弹贯穿,但是身体却安然无事,我立刻意识到他们穿了防弹衣。
这是理所当然的,是我小瞧了他们。
除了寥寥几个头部被击中的家伙,并没有太大的伤亡。其余人训练有素地朝侧旁翻滚,射击阵列顿时瓦解。
我不再停留,再一次动掠,楼上的士兵果然已经反应过来,一排弹雨擦身而过,地面顿时变成了马蜂窝。
这些子弹也绝非普通的类型,每一都会留下半个拳头大的孔洞。
从楼梯口到楼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士兵,消耗了一个就会有更多的填补上来。
我以小幅度的高移动在楼下穿梭,他们的反应跟不上我的移动。当我在士兵身边停下来,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射击。我虽然试图用这样的方式造成误伤,然而士兵的攻击很准确,完全没有伤害到自己人,而且他们以相当恐怖的素质快把握并习惯了我的行动规律。
有人想要扑到我的身体上,禁锢我的移动,而更多的士兵则自重整队形,如同牢笼一样将我困住。
我间或朝他们射火箭弹和榴弹,但是半空就被打爆。而且他们虽然跟不上我的移动,却有足够的能力去预测和躲闪四射的弹片。我的子弹无法贯穿他们身上的防弹衣,因此无法击中头部,他们就不会死亡,四肢被击伤后,也能够凭借人的体质恢复过来。
这些人毫无疑问都是经验丰富的精锐士兵,对热兵器的阵地作战驾轻就熟,每个人都有神枪手之能,团体实力之强悍远之前遇到的番犬部队。
先前之所以能够快杀伤番犬部队的确是占了地利之便,在安全局基地的狭窄通道中他们无法展开阵势,而在这个地下基地的大厅中,他们的人数又不足以构建完全的防御网。然而这里场地开阔,楼上的士兵更是扼守要道,装备齐全,后援充足,于我而言十分不利。
我清楚自己擅长的是枪弹射击和高移动,然而此时此刻,两者都被对方极大程度地限制住了。
敌人的援兵不知道有多少,但是从这些人的数量、装备和素质来判断,不难猜出此处的确是这个基地的重要据点。
我在枪林弹雨中掠,没有性命危险,但是却没有时间跟他们蘑菇。
九十分钟的行动时间正一点一滴地消耗。
必须尽快结束战斗。
掠不能停下,那么在掠的同时使用连锁判定怎样?我这么想到。只要能切实击中头部,就能杀死他们,就如同自己在安全局基地里做到的那样。
没时间犹豫了,我集中精神去感受高通道四周扭曲的世界,可是效果并不好,身体完全没有平时那种有如神助的感觉。我强忍不适扣下扳机,子弹离开枪管,立刻脱离高世界,产生幅度极大的歪曲。
第一次试射失败,第二次的时候,我努力尝试去修正这种扭曲的时空感和度剧烈转变产生的干扰,大脑却如频运转般热,似乎下一刻就会报废。
我感到有温热的液体从鼻腔中流出来。我悚然意识到,这个身体无法处理在这种状态下产生的数据量。连锁判定是才能,是当前身体能力所能达到的极限,一旦出这个极限,就会失效甚至造成身体的崩溃。
我松开扳机,无法进行连锁判定,自己就不再是神枪手,也无法控制ky3ooo的强大机能,再这么下去也只是浪费弹药而已。
如此之来只有一个选择。
不过是稍稍分神,战况已经悄然生改变。也不知道这些经验丰富的老兵们究竟施展了什么魔法,我现即便自己游弋不定,还击倒了不少士兵,并有意识地进行突围,可是周围的士兵竟然不知何时形成了一个更加完善的包围圈。
这种改变并非一蹶而就,士兵指挥官的声音很大,我听得清清楚楚,可是就像下棋一样,当我以为已经破局,拿掉棋子的时候,却现那些死棋不过是布局中的一环。正是自己吞掉了这些死棋,才逐渐落入重围。
啐,果然就算是优等生,也不过是学生的程度而已吗?
就算如此也不能坐以待毙,我掏出匕,全力动掠。
密集的枪声霎时间变得沉闷而迟缓,宛如射入水中,泛起一阵阵的涟漪。
如果说之前的子弹只是从某个方向射来,那么此时的子弹就是同时从四面八方射来,几乎没有死角。若是度慢上一点,覆盖性的攻击就会彻底封死移动的路线。但是我的掠很快,快到连子弹也跟不上,在被子弹围死之前,我贴着地板从一名士兵胯下滑了出去,反手挥出匕。
高状态消除的同时,那名士兵看似完好无整,并且遵从指令转身朝我攻击。当我再一次进入掠状态时,他的下半身还是背对着我,而上半身则转了半圈,斜斜滑到地上。
子弹追逐着我的脚步,我则追逐士兵们的影子。他们的反应是如此迟缓,我的匕切下他们的脖子,剖开他们的腰腹,斩断他们的四肢,痛觉的传递似乎还及不上他们扣下扳机的度。当他们摔倒死亡的时候,子弹突突地一路从前方歪至上方,失去控制的枪口甚至殃及反应不及的同僚。
掠加匕所产生的效果远我的预计,士兵们开始产生混乱。
每一秒,都有至少三名士兵被肢解,鲜血在空中迸射,内脏那个好似积木般滚落一地。他们无法防御过来,我的度是如此之快,而且不在同一条线路进行突袭,尽量避免被他们抓住规律。
我开始得心应手,楼下的士兵几个呼吸后就被我屠戮一空,喷洒在空中的鲜血宛如礼花般盛放。
我开始进攻楼梯,楼梯很狭窄,活动空间太少,每一次攻击之后都必须后退,之后枪火就会连带被我攻击的士兵一起吞没。他们也开始意识到,被我欺近身体以后就没有救了,所以不再直接朝我攻击,而是狡猾地yin*我进入楼梯,然后射击第一排士兵身前的位置。
我曾经试过踩着扶手跑上去,或者直接跳到楼上,但他们显然也注意到这一点,间歇性的覆盖射击让我无可立足。
我不得不退回刚进来时的那扇墙壁前,枪声顿时停歇下来。我和他们对视,双方沉默地僵持着,可是气氛并不宁静,反而散出一种异常的声息。
之前枪声大作时感觉不出来,但是战斗停止的时候,却能听到一种“咕噜噜”、“哗啦啦”的水声。
我感到脚底黏稠,用眼角余光一看,之前流出的那写浓稠的血液已经扩大到五米方圆,正渐渐弥漫到脚背上。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地上的尸体所流出的血液似乎正受到某种力量的影响,宛如百流归川般朝这边汇聚过来。
那涓涓的水流声,正是无数鲜血汇流的声音。浓稠猩红的血洼愈加沸腾起来,给人一种孕育着什么东西的感觉。刀状临界对冲兵器已经被血液吞没,地上的两颗左眼球则漂浮其中,猛然活了过来,转向我,又转向楼梯上的士兵。
诡异的死寂沉甸甸地笼罩在厅堂中。
下一刻,血浪汹涌,哗然一声将我吞没。我不由自主摒住呼吸,肌肤接触到这温暖的血液,似乎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意志,让我放弃挣扎。在鲜红的视野中,高高的浪头霎时间吞没了前方地上所有的尸体,肢体在血流中沉浮着,一起涌上阶梯。
“开火!开火!”士兵中传来惶恐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