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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范无病在多方运作。未雨绸缪,为老爹的地位稳固操心不已,但是老爹范亨自己却没有将这个当成一回事儿。
在范亨看来,自己这些年做的事情确实也不少了,在儿子的帮助下,无论是建设磐石也好,发展江南省经济也好,还是进入国务院之后所做的这一系列努力,对于国企在几个大项目上的突破,都已经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
即便是自己露面不多,多半时间都居于幕后操作,但是到了一定的层次之上,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了,自己倒是也没有一定就要争权夺利的雄心。
反倒是这几年当中的高层生涯,让范亨感到有些疲惫,毕竟要处理这么多事情,同时还要面对一群随时会跟你耍滑头的下属们斗智斗勇,确实是比较费神儿。
即使是在这一次产权变更的改制活动中,也有不少让人心烦的事情。
在这场产权运动中,由于没有制度上的保障和规范,几乎所有企业的产权变革都变成了一场巨大的冒险。是与非、合法与非法往往没有清晰的界线,企业家的命运突然变得无比的凶险和莫测起来。
就在这年,中国乳业的两个传奇人物都在自己创办的企业中展开了产权上的探索,而其命运的差异让人在多年后仍然感到唏嘘不已。
这两个人当中,一个是伊利的郑俊怀,一个就是蒙牛的牛根生。
一九八三年的时候,伊利只是呼和浩特市政府属下一个年利税不到五万元的回民食品厂。在郑俊怀的经营下,伊利抓住了中国纯奶市场的发展机遇,建成了当时国内最大的乳制品企业,到一九九六年,伊利成为内蒙古最早上市的企业之一,今年的销售收入更是达到了四十亿元。
早在一九九九年,郑俊怀就试图进行产权改革,在直接谋求产权清晰化不可能的前提下,他跟当时的很多人一样选择了曲线mbo的道路。
他和伊利的二十多名主管出资成立了一家华世商贸公司,相继收购了一些国有企业所持的伊利法人股。
由于郑俊怀团队并没有太多的现金,因此在收购中便采取了灰色的做法,有一次,郑俊怀将伊利公司的一百五十万元资金辗转至华世公司,用这笔钱去购买伊利法人股,不久后,又将这笔钱悄悄归还。
还有一次,为了一笔一千五百万元的伊利股份,他授意一家与伊利有密切业务往来的牛奶场向银行贷款,供华世购买伊利的股票,然后,华世又以所购法人股做质押。从银行获得贷款归还给牛奶场,随后牛奶场将此款归还银行。
这种空手套白狼的做法几乎在当年是一种被普遍使用的mbo方式。
郑俊怀的做法看上去非常顺利,并似乎得到了地方政府的默许。
到今年,呼和浩特市国有资产管理局将所持有的国家股全部划拨到市财政局名下,并将其中的五百万股有偿转让给郑俊怀团队投资的公司。
此时,华世商贸已经改名为启元投资,后者一跃成为伊利股份的第二大股东。
就当郑俊怀试图曲线获取伊利的同时,他的一个老部下牛根生则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
比郑俊怀小四岁的牛根生曾跟郑俊怀一起打拼天下,他是一个苦孩子,出生一个月就被贫困之极的父母以五十元的价钱卖给了别人,他从小随养父在大草原上放牛,后来进回民食品厂当了一名洗瓶工,靠苦干升到车间主任,一九九二年得到了郑俊怀的赏识,担任主管经营的副总经理。
牛根生做市场有特别的狠劲,而且很会体恤人心。
此人读书不多,却天生懂得“财散人聚,财聚人散”的道理。
有一年,郑俊怀发奖金让他购买一辆高档轿车,他一转身就把这笔钱分拆成几辆低档车分给了部下。
由于他分管伊利的市场营销与广告宣传,因此在媒体上表现得十分活跃。外界一度只知老牛不识郑。
一九九八年,郑俊怀和牛根生的关系急速恶化,牛根生突然被免职,理由是没有理由。
第二年,牛根生就带着几个旧部筹集了一千万元资金创办蒙牛,他后来回忆说,当时在呼和浩特的一个居民区里租了一间小平房作为办公室,一共只有五十多平方米,月租金二百多。
蒙牛成立的时候,没有奶源,没有厂房,没有市场,可以说是一无所有,在全国乳制品企业中的排名是第一千一百多位。但是,牛根生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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