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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兔妖一眼:“还不快去做?”
那兔妖喜笑颜开:“就去,就去!”只要有三公主这话就好,这一动手,它们这些底下妖,又不知可以捞上多少好处,至于香石山的那些妖是有辜还是无辜,那关它们屁事?
其它妖更是羡慕地看着离去兔妖的背影,这一下,香石山不知有多少肥油流进它的腰包里。
***
作为三公主新上任的贴身侍卫,“黑杀妖狐”被安排的住处,就在她所住豪华大屋的外围。
刘桑大约已是弄清她的心理,那一次当众交手虽然算是“平手”,但事实上谁都知道败的是三公主。以窃脂单是为了几块贵重玉石,都可以随便将一座小洞天的山主问罪入狱的、飞扬跋扈的性子,绝不可能不报复他。
而将他招入她的手下,从某种程度上其实也是一种报复,他再厉害又能怎样?还不是要供她使唤?这样一来,她的虚荣心也就得到了满足。
对于刘桑来说,这样的情形也没有什么不好,她的虚荣心既已满足,自不会再一直针对他,更何况他已经成了她的“自己妖”,有星躔关枢天“三妖”之一做靠山,他在黑鹜天上,行事也方便许多。
天色渐晚,刘桑躺在炕上,开始思考。
外头忽地响起一个声音:“黑杀公子在么?三公主有请。”
居然这个时候还要找他?刘桑暗自皱眉。
来到外头,看到的是经常跟在窃脂身边的那个妖族老婆子,老婆子看着他,笑得古怪。
她为什么笑成这个样子?原本就身处险境,刘桑自不免小心琢磨,这老婆子笑得这么暧昧,难道是对他有意思?那就未免……太吓狐了。
又或者说,自己判断出错,窃脂的虚荣心并没有得到满足,她依旧怀恨在心,在她的屋子里隐藏了三千刀斧手,只要自己一进去,三千刀斧手一拥而出,将他劈成肉酱?这倒也不是不可能的。
随着老婆子进入内园,老婆子停在那里,道:“公子请。”
刘桑独自进入屋内,一边走一边暗自戒备,从占地来看,“三千刀斧手”是不可能的,最多也就是隐藏着几个高手。不过真要杀他,似乎也没必要在窃脂的闺房下手。那把他叫进来是做什么?
整个洞府布置高雅,显然是经过高人的精心设计,但在窃脂自己的屋子里,其庸俗的格调马上就暴露出来,本该是用作窗帘的金丝雀毯铺在地上,各种华贵的装饰一通乱摆。正面挂的大幅帛画,虽然一眼就能看出是名师所画。但这种帛画根本就是陪葬之作,也不知是从哪个墓里挖出来,被人高价卖给她的。
方一进入屋中,一眼看到斜倚榻上的妖族少女,刘桑差点大叫一声:“鬼啊。”
只见窃脂脸上涂着厚厚的白脂,眉毛画得跟飞蛾一般,脑上的发髻梳得像蝉的脑袋,虽然穿着漂亮的衣裳,脖子上却又套着怪里怪气的圆领。她的指甲涂得绿绿的。一眼看来,暗藏秋波,让本想继续装酷的刘桑差点晕倒。
为什么要打扮成这个样子?
虽然对这个妖族的所谓公主,刘桑没有半点好感,但不得不承认,以人类的标准来说。她其实也算是个美女,虽然不至于美到娘子那般境界,但走在外头,也是会有许多富家公子追求的那种类型。但她现在弄成这个样子,感觉就像是日本那种脸上涂得白白的艺伎,虽然或许有妖欣赏,刘桑却是完全欣赏不来。
窃脂公主倚在榻头。“妩媚”地瞅他一眼。
刘桑道:“公主有何吩咐。”
窃脂公主居然咬了咬嘴唇,像是不知该怎么说的样子,最终瞪了他一眼:“我给你的那件亵衣,给我看看。”
早就已经扔了!刘桑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想要问的居然是这个,皆因按他的推测,这女妖既已送出去的东西,怎么也不会再要回去,他也就没有将它放在心上,却没有想到她居然会问起那个。话又说回来,这女妖虚荣心十足,既然已经送给他的东西,难道还好意思要回去,继续穿在身上?
刘桑暗自琢磨,却无法弄明白她的用意,只得继续装酷,淡淡地道:“做不到。”
窃脂公主继续瞪他:“你、你难道又把它拿去……”
拿去做什么?刘桑思索着她话中暗藏的意思。
窃脂公主哼了一声,道:“你们男的不那个,难道就真的受不了?”
她到底想做什么?本以为自己还算聪明的黑狐,发现自己居然完全把不准她的意思。
窃脂公主瞅他一眼,翘着嘴儿,道:“府里也有不少漂亮女奴,看在你是本公主的贴身侍卫,在神霰洞天也算救过本公主一次的份上,想要的话,可以自己去选几个……”
刘桑面无表情地道:“没兴趣!”即便不考虑道德的问题,这里有关“美女”的标准,也不是他能够接爱的。
窃脂公主饶有兴趣的盯着他,忽地一声娇笑:“那件亵衣,你难道真的用过了?”
什么用过了?刘桑猜不准她的意思,只能含含糊糊地“唔”了一声。
窃脂那涂了白脂的脸,竟是古怪地红了一红,咬了咬嘴唇,用手指挑起一物:“算了,再送你一件。”
看着她手中的漂亮胸兜,刘桑觉得自己的头上全是雾水,好歹也是军师将军,身后也藏着一个让许多人羡慕的后宫团,结果这女妖的态度,却意外的让他摸不着头脑。送他胸兜……这是什么意思?这是黑鹜天上特有的恩赏方式?
但不管怎样,女妖竟然有赐,身为侍卫的他自是不能不收,毕竟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这女妖虚荣心太强,不收就等于是跟她翻脸。刘桑上前恭敬地捧过胸兜,缓缓地道:“多谢公主!”
窃脂公主道:“你退下吧。”
刘桑往屋外退去,窃脂的声音又再次传来:“等一下。”
刘桑顿在那里。
“那个,”窃脂的声音居然有些难为情,“也、也不要一直做,会、会伤身的吧?”
啊?刘桑摸不着头脑,却还是应道:“属下知道了。”
退出屋子,来到屋外,对着月光摊开胸兜,疑惑地回想着她的意思,忽的睁大眼睛……她难道是把它送给我,让我用它……
喂喂,在这个喜吃人心的变态女妖眼中,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变态?看她虽然庸俗而又虚荣,但在男女之事上也算单纯,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想法?
摸摸胸兜,丝质柔软,往凹处探了探,从深度来判断,这位妖族三公主的双房应该也还算大。
问题是……她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如此英俊潇洒的我,像是要拿着少女内衣自我解决的变态么?
“哟,公子,出来了啊!”那妖族老婆子迎了过来,见他拿着公主的亵衣在那里摸啊摸,心中笑开了花……果然是个变态!
……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