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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与楚阀谈好后,刘桑也未在有翼城多留,乘船出城……
刘桑赶回枝江中段,十几艘楼船,成排的大轲、小轲停在那里。
他跃上一艘,赵兀庚迎了出来,笑道:“军师好久不见。”在他身边还跟着南宫魁元。
赵兀庚身边两大副将,吴毅刚为人勇猛,冲锋陷阵,总是一马当先,南宫魁元更为谨慎,长于防守,两人可以说是相辅相成。
进入舱中,刘桑将与楚御公商谈的结果说出,让赵兀庚派出飞马,将消息告知率兵驻守于枝江北岸的夏萦尘、晃嵩等人,又道:“我们现在便前往枝江上游,迫使金践分散兵力,令稚羽公速战速决的打算变成妄想,唯有如此,才有机会削弱金践与楚阀双方兵力,让他们在相持之下,俱成疲惫之师。”
赵兀庚沉吟道:“被稚羽公收买的南原内应,尽遭清洗,楚阀不管如何腐化,南原毕竟是他们世代经营之地,如今楚阀又按军师之谋,以吴汉江和天蜈岭与为猗角,南原的阵脚已经稳住,虽然楚阀最终必定无法挡住西海军,但西海军要想一举击溃南原,基本上已不可能。”
刘桑道:“还是小心些好,稚羽公擅长各种奇谋,绝不是那般容易对付。”
楼船载兵载将,驶往上游,赶了几日路程。
这一夜,刘桑在舱中,让亲兵守在外头,自己再次念出心星神咒。
一进入星界,便看到黑暗天女。黑暗天女一看到他,第一句便是:“爹爹,不好了……”
刘桑翻身而起,急命人将赵兀庚和南宫魁元请来。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
赵兀庚与南宫魁元赶了过来,两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此刻他们离主战场还远着呢,而且就算到了枝江上游,他们的主要任务也只是牵制金践的部分兵力,让金践无法放手全力攻打南原,如此而已,不知刘桑为何突然变得这般慌张?
刘桑却是看着他们,苦笑道:“出事了。”
赵兀庚沉声问:“到底出了何事?”
刘桑道:“刚才我临睡之前,掐指一算,楚天拼已经丢了天蜈岭。”
赵兀庚与南宫魁元面面相觑。
南宫魁元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刘桑道:“就在两个时辰之前。”
赵兀庚轻咳一声:“军师莫非是在开玩笑?”若真是两个时辰前发生的事,消息根本不可能这么快传到这里。更何况,真有消息传来,也应当是南宫魁元先行接到,再传给刘桑和赵兀庚,没道理刘桑会先知道。
刘桑苦笑:“我也希望自己是在开玩笑。”
见他如此认真的模样,赵兀庚沉吟道:“天蜈岭要是失守,我们与楚天程之间的联系立时就被切断,我们就算赶往上游,也无意义。”
“不止如此,”刘桑头疼地道,“金践只要派出一小部分兵力守住天蜈岭,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楚阀丢掉吴汉江,金践藉此一举控制蝶江上游,楚阀马上就会变成只能挨打,无法还手的局面,楚御公用兵犹豫,南原军士气不强,很快就会兵败如山倒,西海军一方将士气大振,我们利用南原军消耗金践兵力和士气的打算,也将尽付东流。”
南宫魁元道:“楚阀若真的丢了天蜈岭,我们岂非只能退兵?”
“不能退兵,”刘桑沉声道,“我们必须要抢回天蜈岭。”
赵兀庚道:“天蜈岭乃是蝶江与枝江的分水岭,在南原,乃是为数不多的高岭之一,我方飞骑与陆师,仍由公主率着,坐镇后方等待时机,这里的弟兄精于水战,却不擅长攻山。”
“立即用飞鸽,让公主将玄羽兵团和飞骑派来,再从这里的兵将中,挑出身体强健的精兵,剩下的弃船休整,粮食与重物,暂时都留在这里,减轻楼船的负重,只等玄羽兵团和飞骑一到,我们以楼船快速送往天蜈岭,对了,让公主把小婴也送来。”刘桑凝重地道,“天蜈岭虽然易守难攻,但另一方面,金践也绝不会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得知天蜈岭失守之事,做出应变,再加上金践的主要目的是吴汉江,攻占天蜈岭,只是要让吴汉江失了策应,避免在进攻吴汉江时腹背受敌,他只会在天蜈岭留下一小部分兵力,我们攻其不备,抢回天蜈岭的机会极大。”
赵兀庚与南宫魁元对望一眼,军师此计虽然有可行之处,但前提是天蜈岭真的已经失守,且真的就是在今日失守。若是天蜈岭仍在楚天拼手中,他们成了白忙活,不知要贻误多少军情,浪费多少人力,而也只有在天蜈岭真的只是失守未久的情况下,他们的奇袭才能奏效,只因金践绝不会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得知消息,按理说,就算天蜈岭真的失守,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来,至少也要两三天的时间。
刘桑沉声道:“只管信我便是。”
赵兀庚点了点头,出了船舱,来到船头,发号施令,很快,全军便停了下来。
最前方的吴毅刚急掠而来:“大哥,军师,出了什么事?”
南宫魁元移了出来,笑道:“军师掐指一算,天蜈岭两个时辰前已经失守,所以我们要临时改变策略。”
吴毅刚:“啊?掐指一、一……算?”
以银月玄玄和八名玄彩为首的玄羽兵团,以及大批飞骑,以英招为座骑,几乎是日夜兼程,赶了过来,小婴也跟他们在一起。
他们一到,早已上岸休整,同时将大批粮草与重物御下,只装有足够维持必要食物的楼船,截着他们立时上路,而他们便在船上休息。
南宫魁元留在这里,率领暂时派不上用场的水师,赵兀庚与吴毅刚一同奔赴天蜈岭。
又赶了一天的路,天蜈岭失守的消息才终于传到,失守的时间与刘桑说的一般无二。
赵兀庚、吴毅刚,以及其他所有人都看着刘桑……神人啊。
虽然这世上确实也有卦术这一回事,但能算出一个大概便已不错,他却能将事件算得如此清楚?
刘桑牵着小婴,对江微笑,一副神仙气派。
情报官禀道:“据报,楚天拼据守天蜈岭,金践假作退兵,楚天拼在山上耐不住寂寞,时不时的带着亲兵乔装打扮,到山下小城召ji,却不知金践早已弄清他动向,似退实进,一夜之间将他困在城中。楚天拼惊恐之下,派飞骑赶回山岭,令人救援,山上众将不得不下山施援,却不知金践是故意将他困住,放人上山搬救兵,再设伏大破南原军,最后攻陷小城,楚天拼也给宰了。”
赵兀庚冷然道:“蠢货一个。”
吴毅刚道:“这般蠢货,也敢为将?”
刘桑摇头道:“楚天拼固然蠢,但害死他的却是他老爹楚御公,楚御公明知道自己这儿子享惯清福,且根本不是领军的料,偏要让他去守天蜈岭这种穷山恶水,用人唯亲,终自食恶果。不过金践明退暗进,围点打援,也确实是个将才。”
情报官道:“金践灭了天蜈岭,留了约七八千人守在那里,正加紧进兵吴汉江。”
赵兀庚沉吟道:“我们就算夺回天蜈岭,仓促之间,只怕也没有能量与楚天程配合夹击,金践若是不顾我方,继续攻打吴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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