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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胡忧领着三千士兵足足在山里呆 十五天。这十五天来,他们吃了不少的苦,但是正如那句话说的,一切的努力都会有回报,十五天的训练,让包括胡忧在内的所有人都有脱胎换骨的感觉。
“看到他们,我就像看到了一只只随时准备出闸的老虎。”
胡忧在山上看着下面士兵的训练是这样形容的。
“三千只老虎,足可以撕碎一切,不是吗?”朱大能露出了凶狠的冷笑。没有人可以让不死鸟军团吃了亏之后还潇洒的活着,秦上阳这一次要倒霉了。
“你回来了,有什么收获没?”胡忧转头看了朱大能一眼问道。朱大能离开军中已经三天,他的任务是查秦上阳的消息。现在他回来了,自然是应该查到东西的。
朱大能点点头道:“是的少帅,我带回来了消息。花旗镇……”
朱大能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正如你想的那想,花旗镇确实是秦上阳的秘密聚点,那里的人全都是秦上阳的家族人马。”
“那里足有几万人之多,老秦家还真是大手笔呀。现在呢,那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情况不怎么好,秦上阳已经撤离了花旗镇。”朱大能在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太强烈的反应。
胡忧看朱大能的样子,就知道他有办法找到秦上阳。也不插话。就在一边等着朱大能的下文。
果然,只不到一分钟的沉默,朱大能就说道:“秦上阳是撤出了花旗镇,但那只是能为他作战的人,那些看起来对他没有什么作用的人都被留在村中。”
“你不会是想……”胡忧看朱大能冷得像块冰,不由猜道:“你不会是想对镇里的人动手吧。”
朱大能理所应该的回道:“那有什么不可以的。那些人本就是秦上阳家族的,再说了,那天袭击我们的时候,他们不见得就没有惨与。”
‘不见得’三个字是可以有很多解释的,朱大能的语气明显是非常对花旗镇有恨。要不然这话换一个说法,就可以让花旗镇的罪听起来少很多。
胡忧沉默着,他一向不太愿意把自己的怒火发泄到其他无关之人的身上。所谓是祸不及妻儿。
但是这一次花旗镇之战,确实让胡忧非常的被动。而已正如朱大能说的那样。那些没有跟秦上阳一起离开的人。不见得就没有惨与到对不死鸟军团的战争之中。那天最先扑向士兵的可全都是农夫,士兵对他们不设防,可他们都做了些什么!
好一会,胡忧点头道:“那好吧。”
胡忧知道自己的点头意味着什么,甚至已经猜到了会背上什么骂名。不过有些时候,有些事明知道是错,也必须得去做。而这次也不见得就全是错的。
朱大能还准备劝胡忧,看胡忧点头,改口道:“这事就交给我去办好了。这一次,我一定不再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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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能的不大意。是极度的小心。一朝让蛇咬了,十年都怕井绳。
再一次来到花旗镇,朱大能可不像上次那样直接就冲进去,好像老子天下无敌一般,结果造成巨大的损失。
这一次的朱大能就像一个小偷,他先派人摸清楚花旗镇的情况,然后突然下去堵住所有的出口。
花旗镇其实不只一个出口,只是这次出口全都在一个方向而已。其他的三面全都是山,是一个典型的死地。
出口被朱大能给封了之后,这些来自秦家的移民。就失去了离开的机会。接下来的事,对他们来说,那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枪兵准备,在射击范围之内,我不要一个活物!”
朱大能下达了他的命令。第一次进镇的时候。他以为用不到枪兵,把枪兵留在了队后。最后证明他的做法非常的愚蠢,而这一次,他不再让自己在同一个问题上吃亏。
随着朱大能的命令,花旗镇的天空似乎都暗了下去。一百名新枪兵,在二百名同伴的保护之下,开始了他们的射杀。
多年之后,一个枪兵在自己的回忆录里,曾经描写过这一次的任务。他对这次战斗过程的描写只用了两个——屠杀。
这是一次报复性的反击,胡忧从一开始就知道,它的报复性远远要高过作战意义。不过他还是同意了让朱大能去做,而朱大能似乎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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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肯定会说我的决定是对的,我也没有感觉我的决定有问题,我只是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小酒馆里,胡忧一口喝掉用中的酒,他没去花旗镇,而是带着哲别来到了这里。
哲别默默的已经做了好一会,看胡忧说话,她才开口道:“少帅,其实你还是太善良了。”
听到哲别的话,胡忧笑了。长这么大,他可以说是什么坏事都做过,从来就没有听人说过他善良的。
一个善良的人,会允许自己的部队去屠杀吗?
胡忧不知道那些曾经下过同样命令的人心里有什么感觉,他只知道这种感觉他不是很喜欢。
哲别继续道:“有些心里话,我很早就已经想说了,只是一时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好。”
胡忧笑笑道:“那就说说看好了,又不要钱不要米的,你怕什么?”
哲别点头道:“其实在我看来。朱大能在很多时候比你更有决断力。而你只是在被逼得无路可走的时候,才会不择手段。”
“嗯。”胡忧同意哲别的话,因为他确实是那样的人。如果不是实在没有路走,他总是希望能有更好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行事不够果敢确实是他的问题,虽然早已经在心里下定决定,一定要更狠一些,让所有人都怕自己。可是真正做的时候,他还是无法去用一些太过血腥的招。朱大能在这方面就比胡忧强得多。他很习惯的去做一些让胡忧看来有些不可接受的事。
哲别继续道:“其实这个世界,很多时候并不需要善良。善良的人已经够多了,可他们全都是被统制的一群。真正的上位者。是不会去管老百姓死活的。他们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做出任何的事。”
“你希望我也那样吗?”胡忧有些惊讶哲别居然可以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法想这话是有道理的。
哲别摇摇头道:“我并不希望你变成那样的人,但时我知道,在同样的上位者里。你会是最好的。黎明之前注定是最黑暗的日子,而很多人注定无法看到初升的太阳。一点牺牲,换来大多数老百姓的幸福,在我看来还是值得的。”
“少帅,你真的不需要自责。你已经为天风大陆做了很多了。”
胡忧一愣,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哲别承认道:“很早之前,我就感觉你的言行做事与我们有很大的不同。一开始我以为是个性的原因,直到后来,我发现了一些事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你与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过我从来没有当你是外来人。你就是你,你是不死鸟,而我是你的亲卫,这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哲别从来没有一气说那么多的话,这次一气说那么多,真是有些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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