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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子疾上前一步后一脸兴奋的接令后,行拜见上司的单腿跪地单手捶胸礼后,站起。再恭恭敬敬的退后一步,转身向前三步,再转身面向白虎站定。
白虎等两公子接令后,正色说道:“两位公子!给你们所派的副将,不得指挥作战,仅作为监军、考官,同时保证公子的安全、纠正公子错的不能再错的军令。所以,当你们的副将在接过你们的指挥权之时,就是你们考核不及格之时。明白没有?”
两子马上一个单手捶胸礼后,大声回到:“明白。大将军!我们保证不让副将接过我们的指挥权。一定圆满完成我们的考核。”
秦公突然用冷峻的声音接过两子的话:“先不要把话说满了。你们现在还没有取得指挥权,等你们三日后的战策交来后,那个的战策得不到一大半的考官认可,那个就失去考核的资格。你们先下去吧!好好准备。”
两子这才低下脑壳,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三天后。两子按规定交来战策,分别的接受了考官的询问。考官当着面也不做任何评价,一个个都板着个脸,更让两子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好不容易才退出考场,大秋天里,竟也出了身透汗。出汗是小,可紧张的心里,让他们终日惶惶不安。两个小弟兄都是血气方刚,面皮嫩的很,生怕自己被取消了考核权,那就丢人丢大发了。好在时间不长,也就等了三天。等两兄弟再站在大厅正中,接受考官的宣判时,人早就没有三天前那个精气神了。秦公看着自己的两个宝贝儿子,虽然还装着人摸狗样的,挺胸收腹昂首的站在那里,可眼神的慌乱,手、脚的颤抖,还是很让做父亲的心痛了好一阵子。
白虎好像也很心疼这两个公子,不忍心再折磨他们了,看他们一上来,在厅中站好后,就直接宏声大嗓的宣布:“我代表众位考官宣布:太子子驷的战策,经十二个考官评价,七个考官赞同,现在给予通过,授予太子子驷攻打岸门南北指挥权!”
白虎的话音刚落,众人就听见一个哭泣的稚嫩声大声喊道:“我呢?我怎么没有通过?”
众人一愣,只见子疾站在那里,惨兮兮的脸上,挂着满脸的泪水。众人被子疾的幼稚和惨样,逗得哈哈大笑起来,蛮严肃的大厅,一时被子疾搞的轻松起来。
子疾也被这满堂的笑声,笑得面红耳赤,也知道了自己的沉不住气,丢了自己的大人。以子疾同时羞愧的还有秦公。秦公十分不满又十分爱怜的批评到:“子疾啊!你七天前还站在这里,振振有词的说:我们不该把你当做小孩看,你已经十六岁了,是大人了。可你自己看看!你哥哥既是太子又比你年长,他的成绩当然要在你前头宣布。可你就沉不住气了?这说明你自己对你自己都信心不足,你还要别人怎么信任你?”
子疾现在是无话可说,就差地下有个逢,自己一下钻了进去。就在子疾尴尬万分而无地自容时,他的老师商君开口了:“主公!成长都有个过程嘛,是不是?臣劝主公不要拔苗助长!子疾毕竟是第一次嘛?算了。就让白将军继续吧!我相信子疾经过这一次后,会成熟起来的。子疾啊!你说是不是啊?”
子疾就像落水要淹死的人,突然抓到一根木头,马上抱住不放。他一听老师问他是不是后,就马上一个立正,用最大的力气,挺胸答道:“是的。老师!”
秦公这才对白将军说:“请吧!白爱卿。”
两公子初次领军作战。又好奇、又兴奋,只要能战,什么都好,也不怕麻烦。接令后,欢天喜地的带着副将,奔至大营,凭符调军,调集辎重。调军之后,子疾率军到籍姑扎下大营,设立中军。并令科头军二千步卒,扮民潜入岸门!待大军攻城时,夺门迎军。待科头军当日扮民,偷渡过河后。自率众吏,整日与河工泡在一起。晚上,秉火夜案,与太子暗中较劲。樗里子认为,籍姑为龙门水道,水急难渡;但对岸防备也松,只要掌握好水性,就能渡河,度过河后,魏军必定没有想到秦军会从这里冒出来,那就一定抢先太子一步。
太子驷也没闲着。将军带到繁庞后,就作了一应准备。只待三天一过,挥军直下岸门。他对商君四条得胜标准反复研究后,将个战策定在先攻入城上。只要先进岸门,其它次之无大碍。战策即定,请来旅帅以上军吏,作了番密布。各军吏忙领令准备不提。
攻城日一到。子疾不顾副将的反对,跳上一只皮筏,不待天亮就顺流渡河。多亏是仲秋未日,河水虽急但不宽,半个多时辰就踏上了东岸的河滩。一问河工身在何处?河工答距岸门北二十里。再问河工,若在繁庞渡河,会在什么地方?河工答:距岸门南五十里。子疾一算,自己将比太子早一个时辰抵岸门。渡河半个时辰半渡,算一个半时辰一渡,一渡二千五百军,一天十二个时辰就可渡完全军。就算太子卯时渡河,全军要在明日未时渡完。攻城时间,太子最早要在第三日巳时。而自己可在第二日午时攻城。
子疾算完后不由大喜,喜后就带着第一批渡河的科头军趁天还没有亮而直扑岸门,想抢占北门最佳的攻城位置。当副将陈曦率第二批军过河后,一看滩头仅一队十人守着,就知道子疾为争胜,已率军奔赴岸门了。
陈曦心里大急!他和第八军的军帅赢驷,虽然同为副将,但是他们第一任务就是确保子疾的安全。赢驷现在负责在西岸调军,指挥过河,那子疾的安全,责无旁贷的就落在子疾身上了。这个子疾啊!过河前我千说万说,他还是不停。要是子疾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该如何向主公交代?再看时已辰时,天已大亮,就忙令军吏随筏渡河,令轻车军务必在午时赶到北门。令完,就率军去追赶子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