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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公摆摆手:“人物不人物的,注定和我没什么交集,除非他能帮我收拾了姓薛的,我就真当他是个人物,保他一个副部的前程!”
贵公口气惊人,中年人却丝毫不觉吃惊,在他看来,这位公是绝对有实力,有资格说这个话的。
“既然如此,公您怎么不选卫齐名呢,我相信有这个保证,他也会奋不顾身地,据我所知,这位卫书记在萧山县可比那位俞县长好使得多!”
贵公笑道:“老贺啊,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位卫书记看起来,更容易对付姓薛的,可是他显眼,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县之尊,上级组织盯他肯定比那位俞县长紧得多,能用的手段自然也就少得多,而那位俞县长不同,在公,他正好压着姓薛的,可谓是姓薛的名正言顺的顶头上司,要作弄姓薛的既方面而又不显眼,在私,这位俞县长我可是仔细留意过,应该是个只要目的,不要原则的人,这样的人正合我意,一般人还真玩儿不过这姓薛的。”
中年人怔怔地望着贵公,骨里忽然冒出一股寒气,这位真憋下心思整人,谁能真得受得了哇!
一念至此,中年人忽道:“公,尤勇那小怎么办?”
此问一出,这对话二人的身份不言自明。贵公正是四九城大名鼎鼎的吴公,而中年人则是那位尤勇的靠山辽东省公安厅厅长贺遂!
却说贺遂这话看似问得简单,却是有门道,一者,他十分好奇那位薛副县长到底是什么来头,值得这位天潢贵胄般的吴公如此煞费苦心,因着不好明问。只有拿尤勇的事儿引逗,二者,他想看看这位吴公到底是什么心性。若是天性凉薄,对尤勇不闻不问。他贺某人也犯不着不要命地往里淌了。
吴公虽未必有什么官场上勾心斗角的手段,却是聪明,贺遂话一出口,虽未完全摸透这两层意思,却是知道这会儿即便是再有天大的脾气,也得安抚了,“实事求是地说,尤勇办事为不利。就是莽夫一个,更过分的是,这家伙居然瞒着你我,冲姓薛的放枪,你知不知道,若是真把姓薛的打死了……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罢了,不管怎么不得力。也算是为我吴公遭了难,我绝不会放手不管,他那儿肯定是没法保住了。不过尤勇的牢狱之灾,我尽量缓解,即便是进去了,我也保证他过得舒服,待个几年,就出来,我照样还他一身富贵,反正他又没老,儿什么时候都能再要。你说呢,贺厅长!”
要说吴公当初听到尤勇竟然枪击薛向。真是吓了,恨了!若是真让尤勇一枪把姓薛的干没了。他吴某人定然也完蛋了。别看他吴某人现在整薛向整得痛快,可那都是躲在暗处阴人,无论如何也上不得台面。先不说若是姓薛的知道了,肯定又得大闹一通,即便他吴某人能躲,可摆上了台面,两家人就十分不好看了。
而尤勇的行为,差不多就是非把事儿往台面上摆。若是姓薛的真完蛋了,薛家人岂会善罢甘休,肯定往死了挖,一准儿得挖出他吴某人。到时,恐怕就是他那宛若天神爷爷也保不住他吴某人。因为他吴公实在是清楚这位薛县长的份量了,即便抛开姓薛的显赫家世,光是他在党内,尤其是在党内元老们心中的份量都不轻的。
全因着老长的关系,再加上姓薛的这些年,不管是靠山屯,还是京大,不管是实践,还是理论,不论褒贬,都给了党内元老们留下了其深刻的印象,几乎就当作党内英俊在培养,便是吴老也赞誉颇多,笑侃为“薛家千里驹’。更有传闻一号长也是看中姓薛的,姓薛的几次调动,钻山沟,都是一号长的手笔。如此人物,吴公愤恨之余,自然知道他的份量。
若不是两人结怨深,无可化解,吴公担心数十年后,姓薛的记恨前仇,自己到时恐无还手之力,才决定使出手段,消灭威胁于萌芽。
原本这种事,他吴公是做得小心了又小心,生怕人知道,便是眼前的这位贺厅长也不得细闻,可偏偏尤勇就敢蛮干,那是在冲姓薛的开枪么,那简直就是抱了机枪在冲他吴某人扫射啊!
“是是是,尤勇纯是咎由自取,您能尽善尽终地对他,已经是不易的了!”
吴公一句“贺厅长”,贺遂哪里还不知道这位大爷心里不痛快了,赶紧倒转了话把儿,至于到嘴的问薛向是何许人也的话,也彻底吞进了嗓眼儿,只能记在心里,有机会再慢慢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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