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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然后四五个人就冲出去追士凉了。
4
是朕逛了圈车站的超市,拎着大包小包的零食回家了。
低头翻找钥匙,抬头,一个人靠在他家门口。
“呦。”那人先打了招呼。
“恩。”是朕随意应着,拿钥匙开门。
“好久不见。”
“我们两个月前有见过。”
“......”那人显然被薄情的是朕噎住了,憋了半天,举起中指,“艹!”
“你来找我干什么啊二戎,想我了?”
“你知道六月组吗?”
“直奔主题啊~”是朕笑了,留了个门,自顾自地走进屋。
是戎拽开门把,也跟着进去了,“我身边的人没几个可信,尼布罗萨那边我走不开。反正你这么闲,给你点活干。”
“懂。”是朕一言以蔽之。
是戎坐到地毯上开始翻是朕买回来的零食,“还有,有时间的话,记得找是煊。”
“恩。”
“你买果冻了没有?”
“没有...”
5
“别让他跑了,这边!”
士凉穷追末路,最后被逼到了顶楼。方才撂倒了两个阻拦他的人,士凉现在的力气近乎耗尽了。
妈的,他心里低骂,各种方面,他现在的状态都是极差的。
要死!
他跑到楼边,往下望了望,两层楼,不算高。楼下是黑黢黢的巷子,看不清。
咚咚咚,铁质的梯子上传来的脚步声让人神经紧绷。余光中,士凉看到了火光。
他侧身躲过子弹,脚底却是一滑,从楼顶跌了下去。
跌下去的瞬间,士凉做了一番心理挣扎。虽然是二楼,这个后仰的姿势估计也能摔出个脑震荡。
再加上他身体状态欠佳,又被穷凶极恶的人追杀,恐怕是躲不过这一劫了。
想到这,他感到一副有力的手臂接住了他的身体。
公主抱!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好歹也是个一米七八的大小伙子,从二层楼高的地方跌下来,就算再牛逼的人,也不可能在接住他以后,还能毫发无伤,纹丝不动。
这不科学!不符合高空坠物推论!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接住他的这个人!必定不是凡人!
6
滕皇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因为这巷子实在有点黑,他看不太清怀里人的脸。不过他知道是个清瘦的男人,腰上都是血。
楼上嘈杂起来,有人喊着,“可能是从楼上掉下去了,派个人下去看看!”
滕皇浑身一个激灵,明白了。
我这是摊上事儿了!
滕皇是个极怕麻烦的人,凡是能和自己没关系,就和自己没关系。捡到中奖彩票都害怕去领的人。
怕摊上事!
他在短短0.01秒的时间内,做出了决断。只见他猫腰把士凉轻轻放在地上,然后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掉了。
放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被放在地上的士凉有点懵,不对,这罗曼蒂克般的相遇,这接住他都不断手的臂力,这大兄弟刚出场就走掉了是个什么发展?!
说好的英雄救英雄呢!
士凉也虎了,一个打挺朝滕皇扑过去,“卧槽,老子是男主角,上帝安排你在这个时候接住我,是让你救我的!你跑了你对得起观众嘛!?”
滕皇被士凉勒住脖子,整个人都很慌张,“大侠!好汉!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路人走在这条普通的小巷,普通的伸手接住了一点也不普通的你!我明天还有作业要交,后天还有要做,咱们各自放手,拥抱各自美好的明天,你就放过我吧!我一点也不想掺和到你们的事情里!”
“闭嘴!老子可是走进神学之用物理学视角解析超能力特色系列纪录片主讲人,本世纪最大科学伦理动作电影的男主角,你今天要是救了我,我给你个重要角色当当!”
“放手男主角!你要勒死我了!”
几发子弹落在地上,眼见着几个人就要追上来了。
滕皇无法将士凉从自己身上抓下来,只得妥协。心一横,抱起士凉撒丫子开跑。
之后,士凉就见识到了这位‘普通的路人’那一点也不普通的体力了。
抱着士凉仍然健步如飞,甚至直接超过了路边那辆尼桑小汽车。
士凉整个人都(ノノノ=口=)这样示儿的了。
7
滕皇抱着士凉闷头冲回家。
士凉相信,以滕皇这个速度,就算那几个人开着尼桑小汽车都追不上,一定是安全了。
滕皇把士凉丢到床上,靠着墙坐在地上。他不是累的,他是吓得。
士凉让自己躺得稍微舒服一点,得知自己安全后,身上的疼痛一股脑涌上来。
“你...要不送你去医院吧。”滕皇盯着士凉腰上的血迹说。
士凉无力地摆摆手,“不用,他们如果要找我,医院反而很危险。”
说着,士凉偏过头,“你家有小刀吗?”
8
滕皇按照士凉的说法,找到了一把修铅笔的小刀,纱布,蜡烛和酒精。
士凉靠在床头上,低头给小刀消毒,然后自己把小腹的子弹取了出来。他没让滕皇帮,滕皇觉得自己也帮不上,看着就疼。
包扎好伤口后,士凉总算缓上一口气。他吐掉嘴里叼着的毛巾,紧皱着眉头闭上了眼。
“很痛吧...”滕皇盯着士凉苍白的嘴唇和额角的虚汗,小声问道。
士凉没力气回应。
滕皇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床上这个清瘦的男人,在未打麻药的情况下,还能淡定地给自己取子弹,下刀时一点不带含糊,整个过程极其娴熟,似乎是家常便饭了。
这个人到底是谁?还真是摊上事儿了啊...
“我去给你买消炎药,你今晚就安心睡在我这儿吧。”
9
士凉是被一股燥热憋醒的。
时间凌晨三点二十九分。
腰上的枪口隐隐作痛,口干舌燥。
士凉从床上坐起身,发现滕皇睡在一旁的沙发上。
渴,士凉站起来。好晕,他走向厨房,打算倒杯水。
他晕乎乎地走着,不小心被地毯绊了一跤。噗通一声,士凉栽到了沙发上。
感受到胸口的重量,滕皇一下子就醒了。睁开眼的时候,士凉近在咫尺。
两人的鼻息彼此缠绕,一辆车从楼下驶过,窗外照进来的车灯在墙上拉上一道光。
从墙这头,滑到墙那头,映亮了两个人的脸,又暗了下去。
鼻息越来越热,热到士凉心慌。他渐渐意识到一个问题,今天打在他身上的注射剂,可能没那么单纯!
坏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