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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一直都在二老爷被害的田庄上‘守株待兔’,昨晚终于让儿子抓到了。”
风弘睿猛然抬头,无比震惊的望着儿子:“你说你在田庄上等着抓凶手?还抓到了?那凶手现如今在何处?”
“父亲可知道凶手是谁?”风吟潇没有回答父亲的话,答非所问道。
“这为父怎么会知道?”风弘睿为今天四子的反常感到很错愕,脱口而出道,“潇儿有什么话不妨直接说,不需要这样小心翼翼的,父子俩有什么不能说的?!”
风吟潇微顿,舔了一下嘴唇,下决定似从嘴里吐出俩字的道:“俞牧!”
“什么?怎么会是他?!”风弘睿险些惊叫出声,神情处处显示着他的惊异,“潇儿确定没错?”
风吟潇表情安定的望着吃惊的父亲,想从他年轻的脸上找出一点虚伪和作假,但是没有,父亲确确实实是被震惊到了。
“确定,”风吟潇答的简洁,“俞牧给您赶出国公府三年后,竟会出现在鄂国公府当差,现在看来是‘内线’。”
“‘内线’?”风国公睁圆了眼睛,满腹狐疑道,“会是谁的内线?”
风吟潇望着完全被蒙在鼓里、茫然无措的父亲,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他已能断定此事与父亲无关,但是谁,会以父亲的名义去下这毒手呢?
“凶手说——”风吟潇顿了顿,拿捏分寸似的道,“是父亲让人转告对二老爷痛下杀手,夺取锦盒后就能再回燕国公府。”
果然,父亲的反应在风吟潇的预料之内,只见“啪”的一声,风国公一掌击在案上,砚台里的墨汁喷溅而出,洒在刚写的大字上:
“可鄙!可恨!可叹!”风国公怒目圆睁,火冒三丈的挥着手臂道,“这简直就是最无耻的污蔑,陷害,俞牧卑鄙!”
风吟潇瞧见父亲动了怒气,赶忙走上前扶他坐下,又倒了杯水给他。
“儿子当然不会相信凶手的信口雌黄,任由他污蔑陷害我父,”风吟潇心平气和,温声抚慰道,“但凶手一口咬定是父亲转达之意,还说要与父亲当面对峙……”
“对峙?哼!”风弘睿将手中的茶碗在桌子上猛得一顿道,“让他来!”他边说边站了起来,走到门口,伸长手臂指着一个方向怒道,“让他来!我倒要看看俞牧这个二流子在我面前怎么泼脏水。”风国公气喘吁吁的说着,看上去气得不轻。
“凶手已经死了,”风吟潇上前扶住父亲,心烦道,“被埋伏在小宅屋顶的弓弩手杀人灭口了。”
风国公猛得回头,止住呼吸怔怔的望着儿子,突然冷嘲热讽道:“脏水泼好再杀人灭口,来个死无对证,还真是高段!”
“父亲,这里有一个关键问题,”风吟潇道,“俞牧一口咬定说他是接到一个人的转达才下手的,而这个人与父亲的关系非同一般……因此,儿子今日特来请教父亲,俞牧到底指的是谁?”
“这还问,”风国公没好气的瞄儿子一眼,恼怒而烦躁的讥道,“杀人犯要想逃脱罪名自然是能害一个算一个。”
“我看不见得,”风吟潇摇头,深思熟虑的分析道,“俞牧既然敢说出当面对峙这样的话,那么说明两个问题:第一,他有这个把握;第二、他口中的‘与父亲关系非常近的一个人’也一定是他说熟识的人,甚至一直都保持着联系。”
“可是为父实在不知这俞牧到底指的是谁,”风国公看向儿子,认真道,“我素来与同僚之间都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不疏远的,但也不过分亲密,‘关系非同一般’的也只能是说家人了。”
风国公才这么一说,便猝然打住,眼睛也睁了睁,仿佛想费力去看清什么东西,却又总是模糊不清。风吟潇亦是微微一怔:家人?联想到此前在田庄上自己说的“家贼难防”,顿时倒抽一口冷气,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平定心绪,忽而想起另一件事——
“父亲,二老爷丧事那天,叔父到底对您说了什么,以至您放弃了对好友的吊唁之举?”风吟潇几近恳求的语气,“还请父亲实言相告,儿子保证定将守口如瓶。”
蓦地,风弘睿脸上竟然透出一丝可疑的红,目光又开始闪躲,这是奉行“君子坦荡荡”的风国公极少有的情况,风吟潇有些迷茫了:父亲心里,到底装着什么秘密呢?
“因为……二夫人,”犹豫了半天,风弘睿终于支支吾吾的说,但依旧说一句留半句道,“你叔父说,这时候出现会惹人闲话,对于二夫人的名节不利,所以,为父再三考虑之下还是不去了。”
风吟潇墨眸深处闪过一丝惊疑:父亲好像对二夫人很尊崇和敬重,这是为何?可是这与去不去吊唁二老爷又有什么关系?风吟潇登时云里雾里,想问个明白又顷刻间住了口,决定不刨根问底了,现在就去找一下七小姐,想到又能与她相见,他的心就不自觉的要美滋滋的……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