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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只是心中正激动澎湃无比的时候，他忽然发现电话那头的耿总没声音了，顿时有点郁闷。
“……”
沉默了良久，耿少杰幽幽的叹了口气，声音就像是从极远的方向传来的：“老李，你的意思是……”
犹豫了一下，李俊还是将自己内心的想法给说了出来：“我更加倾向于与润华实业合作。”
“哦？为什么？”
“技术，”李俊道：“润华实业有一点都不比狼堡弱的动力系统和整车技术，德国人不是还要跟润华实业一起联合开发新的汽车平台么，这也足以证明润华实业在汽车上的技术是世界顶级的，和润华实业合作，就等于咱们不用花宝贵的外汇、不用看外国人的脸色就能学习到世界先进的技术和理念。”
“唔……”耿少杰对这个理由似乎不置可否：“还有呢？”
李俊：“还有就是润华实业是咱们国内的企业，咱们想从德国人手里得到点什么技术，德国人不乐意，咱们也没什么好办法，可如果是润华实业……”
下面的话李俊没说，可两人都明白，以一汽在共和国的地位、在高层当中的影响力，想要从润华实业手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说很简单，但起码总比从德国人手里得到同样的技术要简单容易的多。
耿少杰心动了。
李俊说的没错，对于共和国来说，对外开放和招商引资是基本国策，起码在未来的二三十年内都不可能改变，在这种情况下，一汽想要从德国人手里弄点好东西，除非是拿出足够多的好处来换，否则根本没可能，也不可能玩硬的。但如果是润华实业，就算不玩硬的，找几个熟人帮忙说说情，那还不是so eaey？
他陈耕能拒绝一个、拒绝两个，难不成还能拒绝十个八个？真的把所有人都拒绝了，他陈耕也就差不多“自绝于人民”了，最重要的是，相比于“合资”这个好听的称呼，还是实实在在的好处更实在一些。
“……这样，”沉吟了好一会，耿少杰终于开口了：“你先跟陈耕露一下咱们的意思，大致的意思就是咱们都是中国人，自然更倾向于跟自己人合作，不过润华实业毕竟是国内的企业，上面的一些领导更希望咱们一汽与德国人合作，毕竟前面已经有了上汽这个例子，而且合资企业，说出去也更好听一些……总之一点，看看润华实业肯掏出多少好处。”
“明白了，”得到了这个指示，李俊松了一口气：“耿总，我明白了，您放心。”
“嗯……”迟疑了一下，耿少杰问道：“老李，据你观察，你认为润华实业跟咱们合作的决心有多大？”
虽然很奇怪耿总为什么会这么问，不过李俊还是老老实实的道：“根据我观察到的情况，我觉得他们跟咱们合作的意愿还是挺强烈的。”
“怎么说？”耿少杰顿时来了精神：“他们是不是表露过什么意思？”
“这个倒没有，”李俊摇摇头：“他们其实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就合作进行会谈’啊之类的话，甚至对于我们的考察表现的也很淡然，但他们的表现总给我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欲盖弥彰？”
“对，”李俊道：“就是那种‘明明很在乎，却故意装作不是很在乎’的样子。”
他有些奇怪，耿总问这个干什么？
下一刻，李俊就明白耿少杰为什么会忽然问这么一个问题了……
“这样？”耿少杰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你知不知道，中央警卫局有意从润华实业采购一批防弹型号的凤凰轿车给中央主要的领导同志使用？”
“还有这样的事？”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的李俊，顿时失声叫了起来，作为在一汽工作了大半辈子的人，他太清楚这个信号意味着什么了：“这……这不是咱们的红旗轿车才有的资格吗？他们这算是什么？”
“是啊，这是咱们的红旗轿车才有的资格，”耿少杰意味深长的道：“可现在咱们的红旗轿车停产了，他们的凤凰轿车你应该见过吧？论起气场、论起豪华感，可丝毫不比咱们的红旗轿车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