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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刘佳鹏摇了摇头。
孟子涛说:“刘掌柜,希望你能够想清楚一点再回答。”
“真的没有啊!”刘佳鹏还是摇头,但片刻后,他皱着眉头说:“等等……我好像说过,好像又没有说过,有些记不起来了。”
“这种事情,你会记不起来?”孟子涛一脸不信。
刘佳鹏摆摆手:“如果我是正常的状态,我肯定不可能忘记,但关键是我和朋友喝酒,喝的已经迷迷糊糊了,所以记不清到底说没说了。”
“你和谁喝的酒?”孟子涛问道。
“就两个朋友,一个叫陆封,另一个叫年基卫。”刘佳鹏回道。
“你不是因为怀恨在心吧?”孟子涛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刚才那段录音中,和刘佳鹏对话的那人就叫年基卫。
刘佳鹏摆摆手:“那怎么会,我这人谈不上是正人君子,但也不是阴险小人,他年基卫虽然做人不讲究,但我也不会为了这事故意冤枉他。况且,这事你去问一下陆封就知道了。”
孟子涛点了点头,让刘佳鹏把这两个人的详细信息讲一下,刘佳鹏也照做了。
“那么除此之外,你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没有了。”
“好了,现在咱们再谈一谈那幅画和雕像的来历吧。”孟子涛说道。
“这两样东西,都是我在燕省农村收来的。”
刘佳鹏说的爽快,但孟子涛却注意到他神色之中有些异样,接着说道:“你把地址再讲一遍呢。”
刘佳鹏说道:“具体的地址我就不知道了,因为东西是我在镇上摆摊收东西的时候,对方拿着东西自己找上门来的。”
孟子涛看了刘佳鹏一会,看得刘佳鹏目光都有些闪烁了,这才说道:“那对方长什么样子你总知道吧?”
“是的,这个我还有些印象。”刘佳鹏被孟子涛看得心里都有些发慌。
孟子涛虽然不会画画像,但他也跟人打听过,这类画像询问的细节,于是就对刘佳鹏一一发问,刘佳鹏没有半点脾气地老实回答。
就这样,两人一问一答,孟子涛的问题都问完了,他整理了一下笔录,起身向刘佳鹏递了一张自己的名片:“刘掌柜,麻烦你了,希望你再想起什么线索,能够及时联系我。”
“一定,一定!”
刘佳鹏看了孟子涛的名片,顿时一怔:“你是草圣孟老师?”
孟子涛笑了笑:“那都是前辈们的抬爱,算不上什么的。”
刘佳鹏没想到眼前这位还真是前段时间经常谈论的名人,但马上他就疑惑起来,不是说孟子涛是郑安志的徒弟,名下有很大的产业吗?他刚才拿出的证件又是怎么回事。
孟子涛看出了刘佳鹏的疑惑,笑着说:“你放心,我拿出的证件是真实的,你如果不信,可以打电话鉴定一下。”
“哪能呢。”刘佳鹏心里虽然有疑问,但他还是有些眼力,能看得出先前的证件应该没问题的。
“刘掌柜,我还有些事情,先告辞了。”孟子涛说道。
“孟老师,稍等一下,不知您对西周时期的玉器有没有兴趣。”
说到这,刘佳鹏连忙加了一句:“我这是传世器,可不是生坑。”
“麻烦你拿出来给我看看吧。”孟子涛笑了笑,其实刘佳鹏就算不解释,他也知道对方不可能拿一件生坑出来,不然就是脑子有坑了。
片刻后,刘佳鹏拿了一件玉器过来,却是一件玉柄形器。
上古时期之玉,尚无严格之分野,多为祭祀用器及宣誓神力之器,往往庄严而不可侵犯,神秘而不可预释。考古中多有不明用途之器物,难于考辩,亦无从理解,只可通过庄严肃穆的参悟,方能解其中奥秘。
考古者遇不知名的先代遗物,常依形定名,如“弓形器”、“箸形器”、“柄形器”等。这种不带功能判断的中性命名方式,因其严谨而为大家所接受。
此件玉柄形器,剖制极精,外廓呈不规则状,全因纹饰裁切镂空,器表以浅线行槽,细若蝇足,布局绵密。中央傲立一神鸟,昂首振翅,双足挺立,其脚下烛龙盘旋曲虬。
神鸟冠羽之上,数条行龙翱翔于天际,首尾相属,变幻莫测,其纵横天地般的想象力与其所展现出的不容置疑的王者之气,使人慨然精神的长存。整体而言能够符合西周时期的雕刻特征。
另外,此器表面有黑沁,然而,孟子涛观察过后却发现,上面的沁色其实是“老提油”。所谓“老提油”是古代一种做旧的方法,通过人工技术在玉器上做出黑色斑痕,类似沁色的样子。
也就是说,这其实并不是一件西周本朝的作品,并且没有入过土,但整器还是表现出一老熟的状态。
所谓老熟,其实就是指老玉盘玩久了,玉质通常会变透,表面出现温润的质感,这就是行内人常说的“老熟”,感觉就象是果冻或者年糕一样。
这是因为老玉在盘玩过程中,人体的汗液,酸,碱,植物蜡等渗透到玉器中,使玉器由表及里透射出半透明状的油润感,从而显露出古玉特有的沉着温润和宝光,就想玉的表面涂了层油一样的光泽,这就是行内说的宝光。
“刘掌柜,这玉器确实不错,但关于它的年代,我有些疑问。”孟子涛说道。
“你说它不到代?”刘佳鹏有些急了。
孟子涛说:“玉和人一样,有肉眼看不见的毛孔,行家称之为“土门”,是排泄玉石内部杂质的管道。土门清晰,就可以判断曾经入土,沁色深入玉质,非人工烤色、提油所能为。但你这件玉器,明显没有入过土,至于上面的沁色只是老提油而已,我认为它应该是明朝时期的作品。”
为了让刘佳鹏相信,孟子涛又讲了一些其它的特点。
“不想又打眼了!”刘佳鹏苦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