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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藏银的准确数字,确实令世人困惑,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个准确的数字,再加上一些人别有用心的渲染,更让明宫藏银成为了难解之谜。
关于这一点,康熙帝曾经断定,明宫藏银是在万历年间,且数字在二百万两左右,这个说法比较符合历史事实。
万历初年,张居正当国,明朝经济情况较好,此银可能就是万历初年神宗窖藏的,加上万历是个好货之主,这个就更好理解了。
当然,到了崇祯皇帝那会,他手里到底有多少银两,又到底知不知道有这笔钱,那就不得而知了。
另外,万历中期以后,国家多事,战争不断,花费浩大,不可能再有余金,更不可能会有几千万两白银供窖藏了。所以说,农民军在明宫缴获了部分白银,其中最大的一笔也只能是养心殿后的这二百万两,此外,应该别无他藏了。
而且根据崇祯朝最后时期的表现来看,他应该是不知道这笔银两的。当李自成兵临城下时,明王朝财政已经是山穷水尽,“正月外解来,才度过二月”。二月外解不到,崇祯只好反复动员贵族、官僚捐助。
如果这个时候,崇祯知道那些藏银,却还不知道动用那笔藏银,那他就是吝财亡国。
但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海岛宝藏真和明朝的藏银有关,那就说明崇祯确实有可能知道那些藏银,并且还提前做了准备,不然的话又怎么可能运到那座海岛上?
当然,现在孟子涛也不能肯定,这幅画和那幅海岛藏宝图有关,因为那幅藏宝图画的比较简单,只是看起来有些相似而已,并不一定有关联。想要证实,还需要找到其它证据才行。
见孟子涛微微一怔,于为刚连忙问道:“子涛,是不是有问题?”
“现在还不好说,我先看看。”
孟子涛继续仔细观察,画中一共有三处独立的景致,海岛、船、以及海岸。
那海岛很像藏宝图中的那座,不过要详细的多,海岛上有几个人,仔细看,好像是巡逻的士兵,穿着也符合明朝士兵的特征。
另外,画中之船则是福船,此船是我国古代海船中的一种船型,是我国“四大古船”之一,为古代著名海船船型。
明朝廷派出的出国使臣乘坐的官船均为福船型海船。郑和下西洋的船队驶向西洋各国,途经太平洋、印度洋,还要去波斯湾和东非沿岸等深水海域,必然会选择尖底、深吃水、长宽比小的福船船型。而且,在一些古代文献中记载的郑和宝船的长宽比较小,约为2.3—2.4,正符合了福船的长宽比。由此,可以确认郑和宝船为福船船型。
这艘福船挂有龙旗,是明代的样式,而且龙旗在古代可是随便能使用的,无疑代表了其高贵的身份。不过和海岛不同,船上并没有人,这一点有些古怪。
剩下的海岸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除了岩石以及地形看起来有些特殊之外,并没有其它值得注意的地方。如果地方确实存在,估计就只能到了原地才能清楚了,但全国的海岸线那么长,鬼知道这是画的哪个地方。
这幅画上除了这些之外,并没什么落款更别说钤印了,而且画技看起来算是一般,作者只能算是有一些绘画技巧,水平并不是太高。
最后,孟子涛使用了异能,这幅画的创作时间,正是清初那会,如此种种,他有理由怀疑,这幅画和那幅海岛藏宝图有关,如果确实是朱慈烺所作,宝藏和明朝皇室有关的可能性就极大了。
但这一切还有着诸多谜团,先不说这画到底是不是朱慈烺所作,或者说朱慈烺确实在岭南这边出了家,宝藏怎么运到海岛上,并且连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出来,在当时那种形势下,不说没有可能吧,机率也是微小的。
孟子涛想了想,决定先去这幅画的原主人家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见孟子涛把画收起来,于为刚连忙问道:“子涛,怎么样?”
孟子涛说道:“这是一幅老画,对别人来说基本不值什么钱,但对我来说却有些价值,不过这个价值并不是画本身,具体的情况我现在也好跟你细说。现在我想让你带我去这人家里,了解一下情况。”
于为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对孟子涛他还是十分信任的,点头道:“没问题,不过咱们以什么理由去呢?”
孟子涛说:“去问问他家还有什么老物件,到那之后再见机行事吧。”
“也行吧。”于为刚说道:“不过,那家伙欠的钱有些多,家里就算有值钱的东西也被人拿走了。而且因为这次的变故,变得疑神疑鬼,你想要从他嘴里问出些事情来,可能比较困难吧。”
孟子涛问道:“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于为刚说:“这家伙怎么说呢,在翡翠这行是个老手,除了明料买卖,还会赌半明料(开了窗的翡翠原石),你也知道,半明料这玩意一般风险不高,很少会遇到血本无归的情况。但他就遇到了,不过是买到了假皮石头。”
孟子涛说:“高仿假皮石头?”
于为刚有些兔死狐悲地说:“假皮石头可以做成乱真的达马坎水石,表现很好的摩西沙。看上去很像种老或者比较透的品种,如果真当成冰种料子花高价买回去,那就等着抱着石头哭去吧。”
“他就是在这上面打了眼,买了一块仿打玛砍的水石,做的相当有水平,如果是真的,皮下面一般是冰地。最后他开出来的结果简直一塌糊涂,关键是毛料的价格高的惊人,他买到了也就破产了,本来他都准备跳楼,只是因为上有老下有小才没有这么做。”
说到这,于为刚叹了一口气:“这家伙也是胆大,居然敢拿出所有资金来赌石,现在自己倒霉不说,还苦了我们这些债权人。都是多年的生意伙伴,我也不好说他。”
孟子涛问道:“像你这样的债权人多吗?”
于为刚说:“据我了解有三四个吧,因为我现在在沪市,是其中最晚知道消息的,来了一趟,就要到了这幅画,想想都觉得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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