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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老面上带着丝丝淡笑，布满老茧的手正冲着茶，紧而动作一顿。
“是了二当家，您方才是准备跟我说些什么吗？”
闻言，项天歌亦放下手中茶盏，重重的点了点脑袋。
“我想问下您，关于吴姐姐的一些过往。”她眉眼微弯，“我虽也与吴姐姐认识多年，可他以前的一些性格等，我皆不清楚。”
说着，她又呼出了一抹浊气，继续道：“若只按照我对他如今的了解，唯恐错过些什么重要的机会。”
她并不完全了解吴幺妹，倘若寻找起来，还是需得对他全面了解才行。
彭老垂首点着头，“也是也是，这样找起来，几率才能大些。”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似乎呢喃着，“也许换您来听，倒能多窥探出些被我们忽略掉的。”
项天歌见彭老答应，倒是将身体稍微再坐端正些，一脸认真的听着彭老讲述。
“这些事情若要说，还需得从前大当家身上说起…”
彭老喝了一口茶，手中端着的茶盏腾起丝丝白汽，为他的神情覆上了几分思念，仿佛还在惋惜些什么。
“其实，大当家的，她起初并非山匪，而是行侠仗义之士，乃闯荡江湖的儿女。”
闻言，项天歌眼波流转，心知彭老这会口中的大当家，指的是吴幺妹的母亲。
虽然她与吴幺妹如今也算是认识多年，可她亦从未听过吴幺妹提起他的母亲。
回忆间，耳畔边继续传来彭老久远浑厚的声音，透出了岁月的沧桑感。
“那年，彭家县来了一对父女，是途经的江湖游侠，两人皆是正义之士，借住的那段时间没少帮助他人，只是…”
“彭家县的县令是个混蛋，多年来欺压百姓不说，还纵容自己的儿子欺负那位游侠姑娘，该死的小畜牲为了得到她，不惜杀了她的父亲。”
说着，彭老不知又想起了些什么陈年旧事，稍显恍惚。
他将手中的茶盏放下，长叹一声，“再后来，又发生了些事，那位姑娘几近联合起整个彭家县的人，绞杀了那对该死的县令父子。”
项天歌见他眼底带着几分怅然若失，又有屡屡愤恨被深掩，心底倒也不是个什么滋味。
若非被逼急，又有谁想走上这条，被众人嫌恶唾弃的道路？
毁的，还不止一个人，而是世世代代……
彭老敛去了眸底的晦暗，苦笑了声，“那位姑娘便是山寨的前大当家，可以说，现今的豹富山山匪，皆是昔日的彭家县县民。”
“后来，大当家生下了小当家，为了让他强大起来，又许是因为那些不可触碰的旧事，小当家的童年其实并不好过。”
言罢，彭老再次叹息了声，缓了许久，方才继续述说。
“可他们母子却又惺惺相惜，小当家自幼聪慧，又不知从何人口中得知了以前那些事，他便是愈发的要求自己，偷偷加强训练，努力与自己的母亲一样强大。”
听到这里，项天歌却顿感不解，若是如此，吴幺妹又怎会忌讳提起自己的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