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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气！”
一个二混子吊儿郎当的穿着一双人字拖，老旧的花衬衫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头发略显油腻，一口吐沫吐在路边，今天行情不好，小学生放假了，他已经收不到保护费了。
吴愿自小生活在孤儿院里，成年找不到工作。
九年义务教育结束，孤儿院也支付不起他的学费，他自己本人也不喜欢读书，也没有多大的文化，巷子的尽头就是他的租房，门打开撒下厚厚的灰尘。
“退、退、退！”
“格老子滴，遭大霉咯。”
前些日子下了大雨，吴愿去黑吧跑腿，混日子，勉强存活，所以现在才发现，屋顶漏雨家里面还有一滩滩水渍。
“铛铛铛！”
吴愿有些烦躁的踹开房间里外卖盒，蟑螂、老鼠四下逃窜，让这个久无人居的地方，热闹起来。
吴愿昏昏沉沉的准备回房间睡个回笼觉，像他们这样的人只在深夜出行。
吴愿一摇一晃的走过去，不知道搂到了什么，一个吭呲，摔了个狗吃屎：“艹！”
他迷迷糊糊的踹了一脚地上的东西，还挺大一块的，他又用脚撩了撩，撩不动。
“真是晦气！”
他弯下腰去，就看见一片猩红，一个女人满脸鲜血，吴愿瞬间酒醒。
他害怕得颤抖起来，慢慢的伸出一根手指放在那女人鼻子前面，还有微弱的气息，吴愿慢慢的缓过气来。
他拿出电话拨了三个数。
“喂，您好。”
吴愿回过神时，连忙挂断，不行，他不能和条子联系。
一阵思想挣扎之后，吴愿从卫生间出来，有些痞气的脸上全是水滴，手上拿着一块沁湿的脸巾，有些久黄，嘴里恶气暴露：“瓜批，老子滴爹都没得伺候过，便宜你了。”
吴愿粗鲁的擦掉女人脸上的血渍，还是一个漂亮的妞。
他眨眨眼睛把毛巾拿回洗手间，又任劳任怨的把地板上的血渍擦干净，不然有人闻到血腥味，他自己可能真的要倒大霉了。
吴愿审视着在沙发上的女人，脸蛋不错，身材也还行，看着也不像是个好人，孤儿院里那些护工说闲话总说：“狐狸精总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勾搭男人，不要脸。”
“看着也不是个好女人。”
吴愿磨磨搓搓的走进房间，准备睡个天荒地老。
再次醒来的时候，昏暗的房间里透着微弱的灯光，还有外面不容忽视的响声，家里不会是进贼了吧，他随手拿起四角凳，慢慢的挪到外面，一个头偏过去，就看见一个鬼在冰箱那里东翻西翻的。
那个鬼突然转过脸来，两人对视，双方都吓了一跳：“啊！”
吴愿率先回过神来：“夭寿鬼，喊龟儿子啊！”
那鬼就是吴愿捡回来的那个女人：“喊的就是你，儿子，你怎么进我家，流氓！”
……
半个小时后，两人和和气气的坐在沙发上，女人先举手发言：“我还有问题！”
吴愿随手一扬：“请你说。”
“我能换一件衣服吗？很臭。”女人穿的还是那天的脏衣服，目测得有五六天没换，甚至有些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