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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楼揉了揉她的脸，直叫沈如烟脚下开始踹人了才放开，又低头批起了折子。
“后宫不会进人了，那折子上的秀女都是给宗室重臣选的。”
听到他的话，沈如烟眼睛亮了些，笑容渐渐浮上脸颊，比之方才进来时还要更深更轻快。
她轻摇了摇手中的衣角，拉长了声音软声道：“皇上真好。”
赵玉楼勾唇轻笑：“知道朕好，就少气朕。”
“怎么会。”
沈如烟眉眼弯弯：“我最喜欢皇上了。”
说完了好听话，她又拿起被扔去一边的折子兴致勃勃看了起来。
只要不进后宫，这就是她的好姐妹们。
细看之下，她果然发现这一届秀女的家世都普遍高了很多——比之前几届。
连几个名门望族都送了人来，还都是正正经经的长房嫡女。
应该是赵玉楼提前通过气了。
大选虽是为后宫准备的，不过皇帝赐给臣下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反而更昭示了圣宠。
宗室重臣有不少，赐婚也是彰显圣恩的一种，更是脸面，不过赵玉楼显然没打算一一挑选赐婚，而是直接选秀解决，也不必费多少精力了，直接指人就好，方便快捷又省事。
自感觉到自己出门也没多大影响——在屋里走路大喘气与在外头走路大喘气并没有区别。
在这之后，沈如烟就不再拘着自己整日闷在殿里了，而是时不时带着两个儿子出门。
如今皇后没了，不必每日请安，位份最高的是沈如烟，在后宫众人自发的每隔两日来她这里后，她也忙叫停了。
到底皇后才是名正言顺的那个，虽然在如今的后宫里给位份最高的请安也不算错，不过沈如烟并没有叫人立规矩的想法，只告诉她们没事不必来金华宫。
如此，反而后宫轻松了不少。
容婕妤在想通后难得多了些烟火气，还来求沈如烟想要抚养大公主。
到底大公主曾在皇后膝下养过几年，感情还很不错，所以在放下芥蒂还隐隐对皇后有些愧疚的容婕妤，便将这份感情放在了大公主身上，最近更是频频对大公主示好，她很会拿捏尺度，关怀备至又不显过分热情叫人不适，所以大公主也没有表现出反感。
公主不像皇子，扔在东六所放养就完事，若没有嫔妃教养到底不像话，更别说大公主年纪还小。
沈如烟拿不定主意，还特地问了赵玉楼一回。
赵玉楼虽然气大公主引狼入室叫人伤了沈如烟，更中了毒，可她到底无辜，年纪又小，他又不是后爹，到底顾着几分。
于是在沈如烟问过大公主的意思后，还是将大公主养在了容婕妤那里，不过在大公主的坚持下，她并没有记在容婕妤名下，只是换了个住处罢了，叫人也只叫“容母妃”。
众人一细想也明白她为何坚持，沈如烟和容婕妤都没有难为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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