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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东子。”
朱浩文品尝着美味的鸡蛋卷肉,在心里算了算账:“也就是说,从总数上看,这个游戏已经进行了七关了。秦哥,你确定你们走进的是第一关吗?”
秦赐将思绪拉回到不愿回忆的那一天:“当时的13个人都表示自己是第一次,那是在西北的l市,我因为医学交流在那里工作了半年,周末闲暇就去美术馆逛逛,现在还记得那个美术馆的名字——时间美术馆。”
秦赐此时的心情,只有入过画的人才会懂得。
牧怿然在屏幕那端沉默着。
“我认为,咱们最好把每次的经历都记下来,不必详细记录,只要隐晦的把一些关键词汇和数字记录下来就行,说不定能从中找出一些规律。”从朱浩文的表情来看,这个人应该把自己经历的三幅画都记录下来了。
卫东已经喝得面红耳赤,使劲揪了揪自己的头发:“你们说这事儿什么时候算完,难道咱们就一辈子不停地……闯关?”
一辈子不停地入画,这大概是最绝望的一件事。
“如果能确定秦哥他们当初经历的是第一关,那也就是说,这件事是有个起始的,”朱浩文伸出的手迟疑了一下,还是落下来拍了拍身旁的卫东,“万事都会有始有终,不可能无限循环。”
“关于起始这件事,只能有两个结论,”牧怿然在屏幕里开口了,“或许在l市那次,是这件事情的总开端;又或许,是之前某次全军覆没之后的新起点。”
“总归那次是个开始,”柯寻把话头接过来,“目前咱们经历的每一关都有其规矩,只要有规矩有规律,那就代表有定数,所以我们不可能永无止境地去闯关,这些关卡,肯定有个总数。”
这些画作,一定有个冥冥中的总数。
人们一路从画中进进出出,到第几幅画才算是个终点呢?
“既然人数是13个,那或许,总数儿也和13有关吧。”卫东说出了很多人的想法,然后又抓抓脑袋,“真不是个吉利数儿。”
“在这个假设的前提下,”朱浩文用手蘸了水,在桌面上写下了13这个数字,“从l市的第一关开始,到今天已经度过了7关,13关已经过半拐弯,但就我经历过的这三关来看,似乎艰难程度不分伯仲,并没有什么由易到难的规律。”
“因为这些作品的流派和风格不同,所以展现出来的世界也不一样,”这次开口的是牧怿然,“NPC的表现也不尽相同,有的十分机械,有的面目模糊,有的却能暗中观察我们,甚至实施蛊惑。”
牧怿然指的就是大家刚刚走出来的那幅《影》:“对了,关于那些莫里斯花纹,的确和画家的经历有关:这个人曾经为了学业生计,为一所巨型豪宅进行过莫里斯花纹绘制,那些花纹以橙色为主,连绵不绝,遍布整个豪宅,画家进行了足足一年的绘制,之后又进行了接近半年的心理治疗,这件事大概对他本人造成了很大的刺激。”
这就说明了为什么一幅野兽派画作里会出现莫里斯花纹的窗子,而容让在那幅画里的形象又是以橙色出现——这些都代表着画家的内心世界。
牧怿然那边似乎有了什么情况,冲大家点点头,便终止了视频聊天。
柯寻望着按下去的视频,牧怿然的最后一个对视给了自己。
“根据刚才小牧的意思,难道这些关卡中的NPC在慢慢强大?甚至渐渐有思想?”秦赐揣度着。
关于所有画作的规律总结,每个人都渴望窥见一二,一旦掌握到蛛丝马迹,说不定就是保命的法宝。
但眼下的分析,也都只是凭空猜测而已。
包厢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正是饭馆老板,托盘里是四大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饸饹面,碧绿的香菜撒在上面,看起来十分可口。
“我亲手压床子漏的饸饹,口感绝对不一般!”老板热情地把饸饹面一一摆在桌上,另外又摆了一盘切好的牛肉,以及几小碟子调料,“刚才进门时听了几耳朵,你们这些年轻人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了,跟我那个整天宅在家里玩游戏的小子差不多,成天跟同学们聊天聊得神乎其神,我就跟他讲:真正凶险的不是电脑里的游戏世界,而是现实!等你走上社会就知道了,在游戏里边折一命还能复活,在现实社会摔一跤,有时候就很难爬起来了。”
众人听了,深以为是这个道理,便都举杯跟老板喝。
“不好意思,自从健身以后就戒了酒,”老板给自己倒了杯茶,与大家喝了,“我今年本命年,痴长兄弟们几岁,在这小五十年里,也经历了不少的江湖险恶沉浮颠簸。我是觉着,有些看似很难的事儿,也不见得是坏事,人嘛,总得有些经历,一旦经历过了,也就没那么胆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