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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下来。
他看着秦蓁，鼻间缓缓冒出一个鼻涕泡。
“呀，哥哥你好脏。”
秦蓁一边夸张地皱着脸嫌弃，一边从小恐龙睡衣里摸出小手绢给秦臣擦干净。
“我，嗝~我没有，我没想！蓁蓁你也不要想！”
“蓁蓁不想爸爸妈妈，蓁蓁想明天吃蛋糕！”
“好。”
秦臣抹了把脸：“明天哥哥给你买。”
“谢谢哥哥！”
秦蓁一把抱住秦臣的脖子，还在他脸上打了一个响“啵”。
“乖蓁蓁，去睡觉。”
“好！”
秦蓁点头，穿着小拖鞋“哒哒哒”又上了床。
只是这次她没有立马入睡。
她看着窗外明亮的月光，喃喃道：“爸爸妈妈在天上有小蛋糕吃吗？蓁蓁明天要吃小蛋糕。”
许久，她有些困了：“晚安，爸爸妈妈，有空要回来看蓁蓁。”
……
客厅里，秦欢和秦臣面对面坐着。
秦臣一直倔着不肯说话。
秦欢就先开口：“我不喜欢小孩子，养你们很麻烦。”
秦臣低着头，眼泪再次不争气地落下。
他们，果然是麻烦吗。
这次就是要抛弃他们了吗。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秦臣胡思乱想之际，秦欢又道：
“但出于义务，我会养你们至少到十八岁。这期间，希望你能配合点。如果再出现今天这种情况，我不会哄你。”
秦臣抬起哭唧唧的脸。
“你，你是说真的吗？”
真的会养他们到十八岁吗？
“嗯。”
听到秦欢肯定的回答，秦臣哭得更伤心了。
“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
秦欢什么都没做，就坐着等他哭完。
裴溯坐在秦欢旁边，觉得有些尴尬。
毕竟她弟弟刚才说……
不会同意他们结婚。
不知怎么的，刚听到的时候他心里竟生出了一丝庆幸
——自己已经和她结婚了。
他现在反对也没用。
秦欢捏了捏裴溯的手：“要不要先去睡觉？”
“不了。”
裴溯摇头：“我想等你。”
“好。”
两人等了将近半小时，秦臣才哭够了。
鼻涕眼泪流了不少，一包纸巾都给他哭完了。
用完最后一张纸，秦臣抽抽搭搭停了下来，哽咽道：“我，我就是，就是想，想哭。”
秦欢很冷漠：“哦。”
而后又丢给他一包抽纸。
秦臣抽抽噎噎地打开。
狠狠擤了鼻涕
“噗——”
一声。
很响。
很放得开。
“我，我不是故意要哭。我知道，我已经十三岁了，要成熟一点，可我就是忍不住。对，对不起……”
秦臣低着头。
他觉得秦欢变了。
如果是以前，自己是绝对不敢在她面前哭的。
肯定会被厌烦。
说不定立马就会被抛弃。
所以就算再难受，他也不敢在她面前哭。
但现在，他想在她面前哭。
不知道为什么。
就是想。
秦欢：“十三岁也是个小鬼，去洗洗睡。”
“哦，好。”
秦臣点头，起身回房间。
走到门口，又突然跑到裴溯面前：“对不起，我同意你们的婚事。”
说完红着脸跑回了房间。
裴溯：“……”
感觉有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