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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私的。
最后，姜黎说了句。
“以后不会了，你不是已经决定了吗？”
牧恒宇听到这话，眸光又是一暗，脸上闪过一丝失落。
姜黎知道牧恒宇心里的不甘，她能感受到牧恒宇热爱这份职业，如果不是出了这次的事，恐怕他还会继续着这份信仰。
牧恒宇沉默片刻，随后轻叹一声道。
“没事，至少我肆意放纵了这么多年了，就算我还想坚持，但我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了，与其退居二线，还不如在自己最辉煌的时候告别。”
牧恒宇说完这，舒了一口气，这是最好的选择，作为曾经站在一线的人，绝对忍受不了每天安逸的待在后方，听着前线的军歌嘹亮。
姜黎握着牧恒宇的手紧了紧，脑袋靠在牧恒宇的肩上，说道。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姜黎不懂安慰，她现在能做的，就是默默的陪伴，支持。
牧恒宇听到这，脸上多了一丝温柔，紧了紧被姜黎握着的手，说道。
“谢谢你。”
“谢……”
“哥，嫂子，这边……”
就在姜黎想要开口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两人抬头，便看到三个大人推着一个行李车，其中一个中年妇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婴儿。
姜黎和牧恒宇见状，几乎是同步的走了上前。
自从牧恒宇和家里人说了等回去后要和姜黎领证的事后，牧恒哲直接改了口。
一开始姜黎还有些不习惯，但牧恒哲就是不改口，渐渐地，姜黎也习惯了这个称呼。
“小哲，爸，妈，一路辛苦了。”
牧恒宇走上前，看着风尘仆仆的三个人，最后将视线落在了牧夫人怀里的小家伙身上。
牧恒宇伸手，可又有些紧张，就这么眼巴巴的盯着这个小家伙。
小家伙可能在飞机上一直在睡觉，此时双眼迷蒙，睡眼惺忪的，不过在看到对面的牧恒宇后，似乎也认出了对方，在牧夫人的怀里哼哼唧唧的，像是表达着什么。
牧夫人时隔大半年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大儿子，而且还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立马上前抱住了牧恒宇。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呜呜呜……”
说着，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场面顿时有些混乱，几人立马上前，有扶着牧夫人的，有将她怀里的小家伙接过去的，也有安慰她的。
“妈，我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吗？不哭了，你看，周围的人都朝这边看过来了。”
牧夫人也不管，一边抽搐着，一边说道。
“他们看就让他们看，我看见我儿子激动，不成吗？”
“好，好，不过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
牧恒宇没办法，他也理解母亲的心情，只是此地真不是纾解情绪的地方。
牧夫人点了点头，然后究竟视线落在了牧恒宇身旁的姜黎身上，也不说话，直接给了姜黎一个大大的拥抱。
“孩子，谢谢你了，谢谢你拯救了我们这个家。”
牧夫人有些热情的举动，让姜黎有些手足无措，她已经许久没感受过这样的热情了。
这些年，姜黎身边不缺朋友，风啸，雷炎，这些可以说都是她最亲近的朋友，可这些人给予的，更多的是那种生死之交的友情。
而现在，牧夫人看向姜黎的眼神，就是一个长辈看向晚辈的模样，眼睛里充满了关切，疼爱和怜惜。
姜黎就好像感受到了久违的母爱，是的，在牧夫人抱住她的那一瞬间，姜黎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被母亲抱在怀里的那种感觉。
姜黎鼻子微酸，她强忍着在眼眶打滚的泪水，露出一抹浅笑，说道。
“阿姨，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姜黎轻柔的开口，她不想邀功，甚至在一开始决定去迈莱城的时候，她根本没想过之后会和牧家人有什么交集，她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让牧恒宇有事，仅此而已。
“好了，妈，嫂子，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这边人太多了。”
牧恒哲见母亲抱着姜黎撒手不放，至于另一边的大哥，早就将小家伙从他怀里抢了过去，所以只能委屈巴巴的上前。
一旁的牧呈佑还算冷静，不过看向牧恒宇的表情依旧透着隐隐的激动，他看着牧恒宇抱着小家伙逗弄着，满是欣慰，这个家，总算是雨过天晴了。
“爸，这段时间，让你们担心了。”
牧恒宇抱着小家伙，看着数月未见却苍老了很多的父亲，哪怕牧呈佑把自己的头发染黑了，但那脸上的沧桑却无法遮掩。
其实当年牧恒宇报考军校的时候，牧呈佑就不太赞成，可终究还是尊重了儿子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