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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咬着下唇，脸蛋微红，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觉得说些什么的话，又显得过于矫情。
她在犹豫之间沉默了。
夜羽宸见她不说话，而脸色似乎有所缓和，不禁嘴角轻扬起来，就这般低垂着头看她。
又是一片刻的沉静。
他想起她将那张支票扔给席琛的情景，心底多多少少有些松口气。
至少给她支票的人，不是冲着她的身体而来，席琛那样做，他知道他是为自己而做。
这些年，他的低落和等待，没少惹来好友的责骂，他们的心底对沈君瑶有误会有记恨，他知道的。
所以他可以理解席琛的用钱打发沈君瑶的做法，无非出于保护好友的出发点。
只是席琛却不知道，他宁可被伤害，也不要被遗下抛弃。
或许他说得对，他夜羽宸就是犯贱。
为一个叫沈君瑶的女人犯贱。
可是他甘之饴如。
席琛和唐炎风他们对于他来说，又是极好极好的死党。
夜羽宸自然不希望她和他们有什么误会，再说她刚才当着自己的面，将支票重重地扔在席琛的脸上，无非想借他的手重创席琛。
而他亦随应着她责备好友，他们一来一往，算是扯个平手。
现在他希望他们可以和平共处。
毕竟她和他的死党，对于他来说同样重要。
这般想着，夜羽宸便尽量说些好话，缓和各方的情绪：“席琛他……他不是故意的，还有炎风他也不是故意的，他们只是替我不值才会如此失态，我替他们跟你道歉，对不起。”
沈君瑶的眼睛一直放在女儿的脖子上，那么鲜红的指印，那么清晰难忘的哭声，奈何一句对不起就行？
何况对不起这三个字，并不是由唐炎风他们亲口所说。
她收紧手臂，将女儿拥得更紧。
在最苦最累的日子里，她宁可自己不吃，也要女儿衣食无忧。
她的生命里，唯一最重要的人就是彤彤。
自然不会轻恕伤害女儿的人。
只是她的力量如此单薄，纵然纵身力拼，亦无法跟位高权重的他们抗衡。
沈君瑶垂下眼睛，对于女儿，对于爱情，她从来只是一名弱者。
从来她只有妥协的份儿。
“嗯。”轻轻的声音。
夜羽宸松一口气，伸手将她拉向怀内，隔着沈彤彤，俯身吻住她的额头，深深的。
沈君瑶柔顺地低下头，嘴角泛起浅笑，未了，抬头看他：“回去吧，把菜热一热再吃。”
“嗯。”他抚了抚她的秀发，恋恋不舍：“你也要吃点东西，别饿着。”
“我会的。”
最后夜羽宸目送着她上楼，然后再坐出租车回公寓。
沈君瑶回到租屋后，发现屋子里竟然没有人，四名单身老师和张春梅都不在。
她抱着孩子回房间，洗了湿热的毛巾，给她敷后颈的红指印，想起孩子在夜羽宸那里没吃什么，她转悠进厨房熬一锅瘦肉清粥。
后来有两名老师回来，闻见粥香，各讨一碗去喝。
等沈君瑶回房间时，沈彤彤已经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