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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还不会走路的孩子,他们怎么对你不仁?你胡说八道."
"老爷,他们是不会走路,也不会说话,可他们会向我索命.他们变成了鬼,来找我索命了."宁夫人提及鬼,有些害怕,不自觉的回头望了望,又缩紧了身子:"老爷,我也不怕告诉你,他们都是我害的……"
"我知道他们是你害的,府里的人都看见了."
"错."宁夫人得意的笑了笑:"这次,我把他们掐死了,是明着来的,可前些天,我给他们下了药的,也不是药,是桃花粉,有一次,我无意中得知芙蓉的两个孩子对桃花粉敏感,只要吸入那么一点点,身上便会长红斑,后来,我托一个大夫给我弄来一瓶桃花粉,混在老爷的芝麻粉里,每日调成芝麻糊喂给孩子喝,再后来.[,！],他们就病危了,大夫们皆束手无策.我本想着,他们若是这样死了,倒也了了我的心事,不过这俩孩子的命很硬啊,大夫说他们最多活不过八天,可十来天都过去了,他们还活着呢,我实在看不下去,我就亲手解决了他们,这下好了……"
"你……原来以前孩子身上长红斑都是你害的,你好歹毒的心肠……"苏老爷像是不认识宁夫人一样,无力的瘫倒在长椅上,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来,指着宁夫人,一字一顿的道:"你还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还害过谁?"
"太多了,我得慢慢想想."宁夫人盘腿坐在地上,揪出腰间的手帕扇着风,皱着眉头掰着手指想了一会儿,才缓缓道:"当初少奶奶的两个孩子不是丢了吗?是华良偷去的,其实,那是我跟华良勾结了,华良才有机可乘偷了孩子,后来小菊因这事死了,其实说起来,小菊也是为我死的,也算是我害死她的.再有,就是我几次三番想害少奶奶,不过一直没有得手,倒是这一次,我抓到了机会,把她的两个孩子害死了,真是解了我的心头之恨."
"你……"苏老爷两行泪流了下来:"毒妇……"
他极为后悔,当初他要迎娶宁夫人,苏畅千方百计的阻止,苏老爷一直以为,是苏畅不想要别人做后母,他以为苏畅不过是叛逆,现在想想苏畅当初的话,简直句句箴言,这个宁夫人,笑里藏刀,表面装的贤良淑德,背后的嘴脸,却让人不敢直视.
苏老爷一直被蒙在鼓里,他恨自己昏庸,可如今已经晚了,他无力的扶着长椅,试图站起来,可怎么使劲儿,就是站不起来,他像棉花一样瘫软在长椅里,他不愿意再看宁夫人,只是低着头愤然道:"你把这些说出来,你是何居心?你还要打什么主意?苏府已经被你弄的七零八落了."
仔细想想,自打宁夫人进府以来,苏府的确是灾祸不断.
苏老爷悔的肠子都青了.
宁夫人收起手帕,匍匐着去搂苏老爷的腿,原先挂在她脸上得意的神色也没了,她像换了一副面具似的,变的可怜巴巴的,声音都是娇弱的:"老爷……请你原谅我……"
"不可能."
"老爷,我之所以这样做,是有原因的."宁夫人低声道:"若不是她们把我逼急了,我怎么会去害人呢,老爷你是不知道,我害了小菊跟那俩孩子以后,小菊的鬼魂还有那俩孩子的鬼魂,隔三差五的就来找我索命,每天晚上我都担惊受怕的,我若再不下狠心,我的命真会被她们索去的啊老爷……"
"为何府里只有你见鬼,那定然是你的心鬼."苏老爷厌恶的道:"你做下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心里怎么会平静?晚上怎么能睡的香?"
"老爷,如今我把他们害死了,他们都死了,以后再也不能来找我索命了,我再也不必害怕了,老爷,以后我会安安份份做人的……以后我会好生做苏府大奶奶,以后我会好好的祀奉老爷你……老爷,看在咱们夫妻的情份上,老爷就不要跟我计较了吧……老爷,你就原谅我吧,反正那俩孩子跟小菊都死了,是不能复生的,老爷再恨我也没有用的.倒不如原谅我,让我将功赎罪吧."
"你害死人命,我要上报官府."苏老爷瞪着宁夫人.
宁夫人一个趔趄,松开了紧搂苏老爷的手.
"我要上报官府……我要上报官府……"苏老爷默默的念叨,似乎是说给宁夫人听的,又似乎在自言自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