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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良久，背对着他的人逐渐安静了下来，就在齐昭以为是楚寒远哭累了，已经睡过去的时候，便听到他沙哑又带着弄弄的鼻腔，问了自己一句，“齐昭，你见过我的师尊吗？”
对于楚寒远从见面开始就一直坚持的一件事，齐昭抿了抿唇，低声的回道：“未曾。〖爱阅读〗”
“你知不知道你跟我的师尊好像”
缓缓闭上双目，齐昭把停留在楚寒远肩膀上的大手移开，听不出什么语气，“哪里像？”
“哪里都像对我说话的语气，对我的娇惯，对我的耐心，都像说不完”
“嗯”应了一声，楚寒远背对着他点了点头，忽然他压低了语气，酸涩感涌上心头，“所以你真的不是我的师尊吗？”
“本尊不是。”
楚寒远说话的时候，齐昭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也在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无限怀念。
“所以，你当初将本尊误认为成是你的师尊？”
哭的嫣红的桃花眸紧紧的顶住齐昭暗红色的眼珠，一字一顿道：“你若不是的话便让我摘下这个面具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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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的眼睛哭肿了。
齐昭回答的极快，快到楚寒远认为他是在心虚。
猛然坐起身，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跪坐在齐昭面前，双手捧住齐昭的脸，神色悲伤又认真。
“怎么？齐昭，你是不敢吗？为什么要犹豫，是怕被我发现什么？还是你就是辞镜！”
楚寒远的情绪有些激动，直接唤出了辞镜的名字，捧着齐昭双颊的手一直在颤抖。
齐昭想着。
他并没有痛快的回答，而是与他对视了片刻，而这一幕落在楚寒远眼中，便是齐昭心虚，不敢给自己看他的脸。
楚寒远微微一顿，哑声问：“何事？”
“若本尊不是你的师尊，你便要答应本尊，留在这魔域陪在本尊身边，为本尊酿酒，为期三月。作为交换条件，本尊会为你找到为你修复经脉的法子。”
齐昭伸出手覆了上去，双眸平静，语气淡然，“你若是想看，本尊给你看便是。”
差距到脸上的手有所动作，齐昭抓住了那只手，继续道：“不过你要答应本尊一件事。”
齐昭勾了勾唇，把手缓缓放下，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让楚寒远的心有些不撂底。
莫不是自己真的想错了？
楚寒远沉默了一会，“好”
他竟真的将别人认错成师尊了
齐昭伸出手将楚寒远快要落下的手腕拉住，再次覆上自己的脸，“就不再确认一下，本尊是不是易了容？”
指尖微微颤抖的触碰上那张冰冷的玄金色面具，蟒蛇雕花泛着冷光。
楚寒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缓缓把它从齐昭的脸上拿了下来，令他失望的是这张脸是全然陌生的，不是辞镜的脸。
“松手？”齐昭将视线停留在他一手便可以圈住的手腕上，微微俯身，把唇瓣落在里侧，暧昧的看着他，“你方才可是答应了本尊，要陪着本尊的。”
“我是答应你了”
手下的触感不似作假，楚寒远抿着嘴，不去与齐昭对视。
“你松手。”他不自在的想将手腕从齐昭钳制中挣脱出来，谁知齐昭越握越紧。
齐昭的表情看起来仿佛方才真的是在逗弄他一般，可楚寒远并没有放松神经，甚至比之前还要提心吊胆。
这个男人好危险
可又不知这般的陪伴
看得出楚寒远神色中的抗拒，齐昭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松开钳制着他的大手，捏了捏他脸颊处的软肉，轻笑道：“好了，本尊不逗你了。”
还是这个人太会演了。
可是自己的身上又有何足够让他做到这种地步的原因呢？
他明明是在笑，面上却好似一直蒙着一层薄雾，让人看不透他。
既然他不是辞镜，又为何会对自己这般柔和？而且关心又不像是在作假。
齐昭能贪图自己什么？
难道真的是单单为了他的酒吗？
这人既然自称为尊，想来即便是在魔域，地位
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不是他自己妄自菲薄，两个人之间的身份差异明显是相差极大的，一人一魔暂且不说，对方的修为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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