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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现在也不过才五位皇子。八位公主,和父皇相比。足足少了三分之二,子嗣上还是太单薄了些,真的是经不起损耗的。”
“知道,咱们只是要把水给搅浑了。给你我争取一个最有利的位置,怎么可能会殃及皇侄的安危呢?”齐玄礼大不以为然。
齐玄辉见状不由苦笑,“九哥啊。我们兄弟俩的初衷,的确是只想迷惑敌人。让他们对咱们兄弟俩的来意,放在一个敌意最小的位置,也好便于咱们与其周旋。”
“可是,一旦这个指令发出去之后,失态的发展就会脱出你我的掌控之中了,我才跟你说过,二十年前的江南舞弊案,不就是这样发生的吗?”
齐玄礼听到这里,心里也是一凛,“是啊,这雪球一旦从山上滚下去,可不就是越滚越大么?”
“这可是要在自己后院里放火,所以这火势还是得控制好了才行啊。”
他点头对齐玄辉言道:“你说的对,我会跟陈王晓明利害,那人可是个老油子了,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齐玄辉抬头,正好看到天上那一轮白玉盘,那么的白,那么的亮,不仅要让人感叹它的圣洁无暇。
“只有不停的进步,我们的大秦朝才会变得更加强盛,若是裹足不前,那么,迟早会被进步快的国家灭掉。”
“九哥,老祖宗打下这片江山不容易,作为子孙,咱们不但得想办法将它保护好,还得竭尽全力的推动它前行才成啊。”
齐玄礼伸手将胳膊搭在感慨之人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说道:“你想要怎么做,只管做便是,你九哥总是支持你的,你也知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这句话吧?”
“只要咱们三个人的心是整的,那还怕什么呢?”
齐玄辉收回看着天上的眼神,瞧了一眼乐观的齐玄礼,淡淡的说了句,“现在也只能是希望这心整的时间,要长一些才好了。”
齐玄礼眼神微微一黯,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带着他往画舫走去。
前路的确还很漫长,而他们的年纪又还这么轻,在漫长的岁月里,会发生些什么,都还是未知数。
齐玄礼自问自己会努力的,将圣上和齐玄辉之间的润滑油做到完美,尽量保证这俩人能够像现在这样,和平的共存。
他也不是不聪明,很多事情,他其实都很明白,想想也知道,像齐玄辉这样精力充沛,着眼于大处的人,天生就是要办大事的。
看看,这手头的事情都才只做了一小半,他就已经想着下一件事情,要去做什么了。
这样的人,他一生的成就肯定是很辉煌的,那么问题就出来了,一个为人臣者这么的有才华,甚至做出来的事情,光彩都已经盖过了皇帝。
那么,这位皇帝,还能容忍的下他吗?
齐玄礼虽然是当今圣上的嫡亲弟弟,可他也不能肯定,齐玄禛会一直保持现在这样宽广,能容人的胸怀不变。
有古至今,那些功高盖主的王爷,大臣,死的有多少,那真是算都算不清了
。
有时候想一想,他心里也会觉得很可怕,但是,好在齐玄礼是个天生的乐观派,他觉得想不通的事情,就会丢到一边,不去想他。
反正他们现在所担心的,至少也得几年后才有可能发生了,那么何必从现在起就开始忧心呢?
俗话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嘛,即然如此,又何必杞人忧天呢?
当晚,大家就在画舫上休息,而在主人们休息的时候,画舫已经进入连云江,稳稳的向香稷山驶去。
第二天一大早,周默阳就带着仆人,背着很多行李,登上了画舫,他住的地方为了风景漂亮,所以是既险且高。
就算是体力健壮之人,一天走上一个来回也挺够呛,更何况病弱的崔三奶奶,还有她身边伺候的丫鬟,妈妈?
所以经过一晚上的考虑,周默阳决定带上需用的东西,直接到病人的家中去坐诊。
别说他和起价那兄弟俩都极为投契,就算是看在那金针的面上,他也应该这么做!
谁料一到码头,就看到了昨天乘坐的画舫,这下可真是全都齐活了,齐玄礼一听周默阳的想法,那是举双手赞成啊!
他昨天晚上还跟宁慧郡主商量来着,这要是隔三差五的就得来香稷山,那可也太远了,最主要还不安全,这连云江上江匪众多。
有很多还是和宣平侯府勾结在一起的,万一因为这个出了岔子,那多不值当啊?
没想到,昨天还在忧心的事情,睡了一觉起来,就全然解决了,齐玄礼除了大叹一句运到好,还能说些什么呢?
回到齐府,周默阳让小厮去分给他的院子收拾,他自己却是让孟泽朗带他去了孟泽朗的住所,这就要开始动手了。
他早在一进门,就跟孟泽朗说:“我需要一个真正的高手,请务必找一个来。”
于是等他们到了绮水苑的时候,侍卫中武功最高的那几个,就已经全都站在院子里了,而晏十八和高登善居然也带着人来看热闹。
周默阳一把举起孟泽朗的左手,直截了当的言道:“我需要一位高手,能一掌将孟贤弟的左掌筋脉再一次诊断,但是对于力度,我有绝对的要求,不能过重,也不能太轻。”
“只要刚好将筋脉震裂即可,而且只能一次成功,这个要求有点苛刻,哪一位觉得自己能做到,就请上前一步。”
袁全和罗修省是面面相觑,这个力道的把握本就很苛刻,而最让人恼火的,这会要动手的,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这要是成功了还好说,可要是失败了呢?
他们俩谁也不敢面对,孟家一大家子人的怒火啊!
孟泽朗明白他们俩的苦衷,开口道:“两位不要为难,只管放手去做便是,就是万一失败了,那也是我天命如此,并不敢......”
“呃......”
他这话都还没说完,大家就见一道人影闪过,接着便是孟泽朗的痛哼声。
待得那人退开站定,诸人就看到孟泽朗的额头汗珠滚滚,被右手紧紧握着的左手,在异常剧烈的颤动着。
另外一位被关注的,正是站在晏十八身边,一脸平静,跟个没事人一样的杨上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