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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极是好奇。终于等到一顿饭落幕,两人一起去洗碗扫地的功夫,二娃忍不住开口问道:
“哎,丫头,你喜欢些什么呢?”
杏儿白了他一眼,小巧的下颌抬了抬,唇边的笑意却藏不住:
“要你管!”
忍了忍,终于掌不住笑了,尚未完全长开的一张小脸上瞬间如春风拂过草原,已经隐约可以想见春暖花开时的美妙景象:
“……我好欢喜,筱小姐真是好人,我跟着她,再也不会吃亏的!”
别人不知道,她自己心里清楚,才懂事的时候就被自己老子亲娘给卖了,原因不过是为了给弟弟攒钱娶媳妇,可笑自己被卖的时候不过七岁,而那个被老子亲娘寄予厚望的弟弟才被抱在手里,连句话也说不完整。一个七岁的孩子懂什么,自己却被迫懂了许多:她从侍郎府最低层的一个粗使丫头做起,倒夜香,洗衣服,洒扫烧火……可怜自己年纪小,迈着两条小短腿,动作怎么也比不了那些过了十二三岁的丫头仆妇们,饭食也总是吃不够。她不过用短短半载就学会了怎样看懂上峰的脸色行事,怎样在那些稍有头脸的妈妈丫鬟们中间装萌卖乖,又是怎样读匾额也好,念春联对子也好,靠着这样认了几个字,这才在半年前逮住机会入了筱小姐的院子,成了她的近侍,专管磨墨收拾书,能吃饱饭的好日子才算开了头。
可这才多久?李府忽然就成了犯官宅邸,筱小姐和自己就成了要逃命的人,天知道,她拉着吐血过后脸色雪白的李筱曼走在街巷中时心里有多害怕,但又总有一个声音对自己说:赌一把!
于是有了今天,而且看得到,筱小姐对于平日帮衬过自己的人都是念情照顾的,所以自己以后的命一定不一样了!
她的脑海中翻翻腾腾,并没有留意到一旁的二娃将目光落在了自己脸上,身上,一直没有挪开。还是二娃自己意识到看她的时间太长了,心虚地低了头,轻咳一声半是转移话题,半是认真问道:
“哎,白神医哪儿去了?方才吃饭的时候就没找到人……”
他们心中,白神医是靠山,是让这一个小小的团体存在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因为这样,白神医的话是他们遵守的要则。比如说,白神医解释过,平时她要是消失,多半就是有人求她去行医了,又比如吃饭的时辰,若是她不在房间里,那多半是去采药或者练气劲了,自己的行踪不得任意寻找。所以刚刚二娃说的纯粹就是没话找话,杏儿听明白了,好看的眼睛又白了他一眼,浓密修长的睫毛扑闪得飞快,就像两把小扇子在轻扇。
二娃看着这两把小扇子,不知怎的觉得自己有些咽干,他本能地吞了口口水,正要再扯些什么话题,就听屋外院子里灵泉的方向骤然响起一声女子惊慌已极的惊呼,分明是白神医!
二娃和杏儿都变了脸色,各自从厨房拿了擀面杖菜刀握在手里就要往外冲,却见门楣上方轻悄悄落下一道白影,毛茸茸玉雪可爱的脸庞上一双蓝汪汪的眼睛朝着他们扫了一眼,二娃和杏儿便在愕然中松开了手里的东西,倒地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