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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罗调笑了一番,神色却渐渐柔和下来。
“你能一眼便认得出本宫,也算你勉强合格吧。”
轻柔呢喃间,隐含着难以言喻的温柔满足。看这双剪水秋眸,仿佛都能瞧见幽罗心中荡漾的诸多思绪波澜。
但在幽罗檀口微张间,她倏然睁大双眸,眼神几度变幻:
“这、这丫头怎么...”
旋即,她蓦然露出一副慌张神情,气质陡变,急切伸来双手,上下摸索检查起来:
“前辈,没受伤吧?!”
“嗯?”
林天禄很快露出笑容,按住少女香肩安抚道:“我自然没事,倒是舒雅你现在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待会儿回府可得好好梳洗一番才行。”
“啊...”
华舒雅神情微怔。
呆愣片刻后,她这才后知后觉般扬起欣喜笑容,情难自已下直接张开双臂用力拥进了怀中。
感受着熟悉眷恋的宽厚胸膛,少女只感胸中暖意流遍全身,渐渐闭上双眸,软语呢喃道:
“前辈,好久不见。”
“...平安无事就好。”
林天禄面色柔和,轻拍着少女的背脊。
眼见二人一副温馨甜蜜的再遇之景,一旁跟来的尚涵脚步微顿,执手身前,展露着乖巧欣慰的笑容。
总归顺利找到了失踪的华姑娘,此行她也算帮到了先——咦?
尚涵美眸轻眨,隐约瞧见在华姑娘腰间有一件晶莹剔透的黑玉手镯,正微微自行颤动。
这是何物?
年幼少女略感困惑,但也并未开口出声扰了气氛,想来是这位华姑娘的随身配饰——
嗡!
下一刻,就见黑玉手镯倏然腾空漂浮,无数符文在玉身上逐一亮起
“诶?”尚涵神情一呆。
黑玉镯子开始调转方向,隐隐有对准了她的趋势。
“这怎么...哇呜?!”
玉镯突然间激射而来,引得她惊叫一声,慌忙抬手挡在面前。
劲风拂面带来丝丝刺骨凉意,不禁令娇小身段打了个冷颤。
“没事的。”
温和声音舒缓响起,令她忐忑惊恐的心思很快平复下来。
尚涵战战兢兢地放下双手,才发现这幅黑玉镯子正被林天禄牢牢攥在掌心之中,无论如何震颤抖动都再飞不出半寸毫厘。
林天禄单手环抱着华舒雅,看着手里的黑玉镯子,眉头微挑:“这又是什么东西?”
五指微微用力,只听见咔嚓几声脆响,镯子上顿时浮现出大量裂纹,剧烈的颤动也没了声息。
“啊。”
林天禄嘴角微抖,正想向怀里的少女道声歉,但低头一瞧才发现华舒雅已然靠在怀里沉沉睡去。
如此激战一番,想来确实疲惫不堪。
他歉意道:“尚涵姑娘,不慎吓着你了,此物可能是舒雅她的东西。”
尚涵回过神来,笑着连连摆手:“无妨的。”
她又看向周围的狼藉废墟,小声道:“当真不知刚才发生了何等激烈鏖战。”
“确实耐人寻味。”林天禄索性将华舒雅打横抱起:“先离开此地吧,此地并无外人被卷入废墟。而这般大动静,应该很快就会有衙门的人前来探查。
具体发生何事,待舒雅醒来再仔细问问。”
尚涵微微颔首。
...
...
王府内。
茅若雨略显紧张地在大堂内踱步走动,不时抬头瞧一瞧宅院大门,确认并无人影回来后,顿时又苦恼不安地垂首思忖。
“果然还是得主动去...嗯?”
美妇脚步蓦然一顿,侧耳聆听,很快察觉到宅院门外隐约有脚步声靠近而来。
嘭!
宅门被重重推开,数道身影陆陆续续地走了进来。仔细一瞧,便发现皆是些年轻侍女、以及被簇拥在中间的一名奇异女子。
其穿着紫袍大氅,云鬓高簪,身段高挑曼妙,虽略施粉黛但仍难掩几分岁月痕迹,冷眼渐眯,隐隐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摄人气魄。
茅若雨错愕瞬息,很快肃起面庞神情,执手上前:“不知几位是...”
一侍女当即皱眉呵斥道:“大胆刁民,见到紫俞娘娘还不快些跪下行礼!”
紫俞娘娘?
并非母仪天下的皇后便敢自以‘娘娘’之称,足可见其身份地位非同凡响。
茅若雨心思急转,很快欠身浅拜道:“民女拜见娘娘。”
侍女见状面色倏冷,正欲再开口,但紫俞娘娘却微抬皓腕,淡然道:“既与舒雅有些关系,这大礼便免了吧。”
“多谢娘娘。”茅若雨垂首施礼,迟疑道:“但不知娘娘为何会在深夜之际前来此地?”
其一旁的侍女螓首微扬,冷哼道:“娘娘心系华六小姐的安危,一夜不眠,听闻有两位姑娘造访便特意前来打听。”
茅若雨闻言眼神微动,连忙回应:“娘娘心怀仁慈,但奴家半个时辰前刚驾车驶进青城,还不曾与华姑娘再见上一面。直至来到王府门前,才从几位侍卫口中听闻了消息。”
“我等要问的不是此事,而是在长岭县内的事!”
侍女沉声道:“华六小姐可是与那叫做林天禄的男子有染?”
“嗯?”
茅若雨顿时一愣。
但美妇心思同样转的极快,不过片刻思忖,很快出声道:“华姑娘她与...先生确实关系不浅,但双方相敬如宾、亦如知心好友,不曾做过任何僭越之举。如今正值春节之际才前来拜访叨扰。”
“而你,又与林天禄是何关系?”
“奴家...”
茅若雨银牙紧咬:“奴家是林天禄明媒正娶的妻子。”
侍女寒声道:“当真胆大包天!既已有了妻室,竟然还胆敢前来招惹华六小姐,这林天禄莫不是将我等正阳王府当做了摆设!”
紫俞娘娘冷眼渐眯,双唇微张:“荒唐。”
茅若雨心下有些慌乱,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今舒雅失踪不明,又有这紫俞娘娘前来‘兴师问罪’,她究竟该如何回应才不会招致无端麻烦?
“——娘娘还请息怒。”
平静舒缓的声音蓦然响起。
众人侧首望去,就见程忆诗正沿着走廊快步走来,直至茅若雨身旁才停下脚步,欠身道:“华姑娘与林天禄之间乃是两情相悦,并无所谓的荒唐。男子娶妻娶妾虽要有足够的身份地位,但林天禄他当初考得功名,虽上京落榜,但此身份终究不假。”
她低垂眼帘,不卑不亢地娓娓道来:“至于林天禄此人在长岭乃至西马郡一带本就名气不凡、平日乐善好施,乃是人人称赞的善者,虽不及家财万贯,但如今同样也有些积蓄家宅。这样的男子娶上妻妾并无几分问题。”
侍女怒目而视:“你——”
但紫俞娘娘很快淡然道:“你,就是林天禄另一位妻子,程忆诗?”
“正是民女。”程忆诗微微颔首。
“你可知舒雅她是何身份?”
“王爷的亲孙女。”
“王亲贵族下嫁与区区进士,你觉得此事当真算得合乎情理?”紫俞娘娘语气更显淡漠:“况且林天禄既有你们二人妻妾在旁,舒雅与林天禄扯上了关系,将来又会是何种身份?难不成,堂堂王爷的亲孙女就要屈尊给人当起小妾?”
“并非如此。”
程忆诗执手浅拜,轻声道:“华姑娘乃是正妻。”
“哦?”
紫俞娘娘长眉微挑:“你们二人甘愿将正妻之位交出来?”
“妾身并无任何异议。”程忆诗面色平静,亦是极为冷静道:“华姑娘深受妾身与若雨的喜爱敬重,由其担家中正妻自然再好不过。
况且,娘娘应该知晓华姑娘这段时日以来的诸多改变,最为直观的便是其修为大涨,年纪轻轻便已至青灵境界,数年后便宗师有望。而这一切有华姑娘自身天赋非凡之能,同样也有夫君他的从帮指导。”
“胡言乱语!”
侍女横眉竖目道:“那林天禄不过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念书写字的,哪来有本事去教导华小姐。而且我们华家的破军剑何等玄妙非凡,又岂是一个书生能三言两语就...”
“是否有这个本事,在场诸位一瞧便知。”
程忆诗不急不缓道:“娘娘,可否让妾身出手展示一番?”
“...好。”
“娘娘请看好。”她快步上前,右手隔空一摄,侯立在院门口的一名侍卫倏然脸色微变,就见佩戴在腰间长刀突然自行出鞘,翻飞着落入到女子柔夷中。
程忆诗信手拈来,面色淡然地反手朝旁一斩。
哪怕不需依靠体内阴气催动,仅靠如今锤锻而成的强横筋骨,这一击便直接将庭院内的一块庭景巨石斩出了深邃刀痕,几乎要将其直接砍成两半。
刺耳刀鸣声令几名侍女纷纷面色大变,吓得连忙捂住耳朵。
直至看着程忆诗面无表情地将卷了刃的长刀从石缝里轻松拔出来,她们的脸色已然一阵发白。
“紫俞娘娘,见笑了。”
程忆诗持刀抱拳,语气轻柔道:“妾身同样是受夫君指点,才有如此这等护身武艺。既证所言非虚,妾身身旁这位茅夫人同样有非凡武艺傍身。
我们出身平凡街巷,过去从未接触过所谓的武艺心法之流,瞧着我们二人双手便知,平日从未有拿着兵器演武怜惜过。”
紫俞娘娘目光冰冷地扫过两女面庞,缓缓道:“你倒是颇为伶牙俐齿,能说会道。”
程忆诗将长刀交还给快步赶来的侍卫,这才再度屈膝行礼:“妾身只是不愿娘娘与夫君之间平白产生误会,若生偏见,更容易受些奸人欺骗误导,此事叫华姑娘知晓终究...白白引得家中气氛不美。”
“况且,夫君如今已被谈娘收作义子,她也曾吩咐此事由她担保,还望紫俞娘娘能多宽容谅解一二,将这男女情感之事交由他们二人自己处理。”
言至此,程忆诗美眸微抬,神色真挚地与紫俞娘娘对视道:“娘娘您与妾身虽是地位有别,但终究皆为女子,而您如今有了诸多子嗣后辈,应该最能体谅了解晚辈们的境遇。”
紫俞娘娘双眼平静深幽,令人难以看穿其心中所思所想。
只是在沉默片刻后,她微微颔首道:“既然说到了这份上,我再出言为难你们反倒显得太过尖酸刻薄了些。”
“娘娘您...”
“待寻回舒雅后,再议此事。但——”
紫俞娘娘话锋骤然凝起,睥睨冷然道:“僭越之言,先压下杖罚伺候,让其知晓一番何为尊卑本分!”
话音刚落,十几名侍卫纷纷涌上前来。
茅若雨见状面色微变,急忙向伸手将程忆诗护到身后。
但在这时,一道身影却极为灵巧地闪转腾挪穿过人群,横拦在侍卫们面前。
“全部退下!”
冰冷娇喝蓦然响起,一时将这些侍卫们纷纷震慑在原地。
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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