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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哪一个放在自己官署里,说话都响当当。但春夜月好,嘻嘻哈哈玩的不亦乐乎。
没有人想到分个高低一二三四五出来?分出来了又能怎样,第二天还是联手办公,配合着当差。
都懂的,所以玩的时候也尽兴。
依着尚老大人他是看不够的,但如意站在身边,低声道:“夜深了,祖父母请去歇着吧。”
尚老大人夫妻这才离去。
……
姜小采大约能猜出她一时的移情别恋——当然她还没有恋过定亲的那位——那心上人加喜,只怕是个姑娘。
白大帅和安书兰的耳珠在她面前总晃动,书兰又分明小姑娘名字,但她一开始鄙视这些人,到后来忽然爱慕加喜,眼睛里看不到别的。
但是在今天,她终于看出来了,最神气的孩子白大帅是个小姑娘,安书兰也是个小姑娘。
眼前薄雾浮起,伴着“哧啦”一声,这是菜下热油锅的动静。
这是院子里,正中摆开一副锅灶,方便观看的两边摆开好些锅灶。再往上,是房屋的走廊,那里坐着太上皇、姜老者及姜伯昌、仲盛、叔满等人。
他们在学做菜。
正中的锅灶后是当地请来的名厨,两边摆开的锅灶后面是姜小采、加喜姑娘等人。
姜伯昌大不为满:“爷爷,小采不当掌柜娘子,以后要当厨子,您不嫌丢人吗?还让我们来看,我还没有睡好呢。”
姜老者凶巴巴:“当掌柜娘子就不能学做菜了吗?”骂的姜伯昌不说话,姜老者自我感觉再次良好。
对着太上皇敬酒:“呵呵,您请,您这个法子可真不错啊。”
摆开在院子里,大家看着学做菜,让小采当姑娘的心更多出来,说不好,还把另一个孙女儿也带好。
瞄瞄意兴阑珊的姜大采,姜老者对太上皇又一回生出敬佩。看看人家这老太爷当的,带孙子就是点子多。
姜大采正在取笑姜小采:“妹妹,别又切到手。”姜小采给她一个大白眼儿,就又忙着去看请来的厨子,更多看的是安书兰。
她耳上的耳珠在日光下放着光,让姜小采懊恼不已。这是个不错的珠子,在她的首饰里还挑不出来相媲美的,可她……却当他们是穷鬼。
由安书兰半垂小脑袋切菜的关注,再望到加喜身上。姜小采涨红脸的想,这是个姑娘,她们的关注神情一模一样。亏自己看成加喜爱做菜,所以自己也跑来学菜。
菜已经在手上,学就学吧,姜小采已不在乎,只是茫然多出来。加喜相当能干,跟她们在一起的孩子们相当能干,是怎么学出来的?
莫明的有了委屈,觉得自己不如她们,又认为自己可以跟得上自己,把手里的菜切起来。
摆在院子里学做菜,大家都等着,这本是袁训出游时的传统。一种菜至少要做五遍,别的人是品题人。
姜小采能看到别人切菜,更多的委屈出了来,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独她切到手,小孩子白大帅和安书兰也不会。
“书兰,你慢慢的切。”安白氏道。
“大姐,你慢慢的切。”萧镇和萧银。
白大帅满不在乎:“我知道。”除去四喜姑娘飞快切完,白大帅和安书兰只切了一小部分,动了动手。
陈留郡王妃来回检视,笑道:“知道怎么切的就成,以后慢慢的练。”
姜小采欲哭无泪,原来……这话不无道理,刀工不是一个晚上就出来,想她埋头苦切,结果伤到手指——现在想想蛮可怜。
她也只切了一部分,余下的等着别人给她切……才发现她无人可用。
她带出来丫头和奶娘,侍候她这些年,已十指不沾阳春水。放茶吊子炖个银耳可以,切菜又得法又到位,这些人也不行。
哭丧着脸,看着安白氏等人切得飞快,把菜送给白大帅和安书兰。没有好配菜,接下来要怎么才能炒出好看的菜?好吃,也要好看才叫名菜。
噙着眼泪本打算慢慢切,“给”,加喜和增喜过来,把切好的菜送给她。日光下,两个人的面容盈盈如玉放光,姜小采又看出来,她们开了脸,她们已成过亲。
啊?
啊啊?
情迷的人大多眼神儿不太好,只看得到她要看的,看不到她不需要看的地方。
这一下子看得真切时,姜小采面容呈紫色,随时可以滴下一堆羞愧的水。
“谢谢。”说的呢喃几近无声。
还想再难过会儿,姜大采哈哈大笑:“妹妹,你的脸让油锅薰到了吗?今天我们是吃不成了,爷爷,我们回房去了。”
“坐好!”姜小采大怒,把手中的刀比划下:“给我坐好等着吃,今天我让你们都长见识!”
袁征带头拍巴掌:“说的好。”哗啦哗啦跟上一大片掌声。太上皇点头微笑,对姜老者道:“这个姑娘也上进起来。”
姜老者堆上笑:“这不,托您的福,托您的福气哈哈。”
镇南王憋气暗道,你最好不要随便乱托,太上皇的福气你托不起。
姜伯昌带头喝倒彩:“妹妹炒砸喽。”
姜小采憋着气,回想厨子的步骤,一步一步炒起来。
菜送上去,袁征等都吃得津津有味。因第一遍不会太好,姜伯昌大叫出来:“难吃!”
他发现“穷鬼孩子”就是和他作对才生出来,他们大叫:“好吃。”
萧镇的家传中气亮开来,一个院子都是他的话声:“大姐,第一遍就做这么好吃,今天的果子可以让给我了吧。”
白大帅满面鄙夷:“不行。”
“我夸了你。”
“我没有让你夸啊。”
萧镇撇嘴儿,把一筷子菜沾上酱,有些没味道,只能这样补救,嘴上不客气:“那你做的好吃啊,我就夸了。把果子让我吧。”
姜伯昌满面鄙夷:“小采你别再做了,别把我们都吃病了。”
姜小采气的不行。到了晚上,更是多多的和白大帅等人在一起,看着她们说笑,也就看见她们分银子和算账。
“呃,你们就这点儿钱使用?”小采姑娘并不是有意,只是想问问。
安书兰诧异:“我一个月有几十两银子呢,后来又加了钱,几十两呢。”她说着就又快乐,她出家门前已有小知己往来,没有谁的零用比得上她。
姜小采讪笑:“几十两又不多,”
安书兰也学会贬低:“可你花的又不漂亮。”想一想,又是一句更中肯:“没的说嘴的地方。”
姜小采噎住,这个晚上干瞪着眼,再没有说过一句多的话出来。回房的时候没精打采,和姜伯昌擦身而过也没有留神。
姜伯昌走了出去,没有留神身后走过妹妹,也没有看到几双犀利的小眼神。
太上皇办了一件冬天的大事情,春天到来,所有人认为他应该享受,他也本身就是享受的,晚晚,陈留郡王妃、长公主和柳云若等人来陪他说笑。
袁征、袁律、沈晖和萧银走进来:“姜大公子逛花街去了。”
孩子们都知道收了姜家“上进银子”一万两,对姜小采的点滴顺眼随时叫好,对姜老者余下四个孙子盯的很紧。
太上皇微微一乐,但知道不是这四个去的花街,不可能任由他们去那种地方,稍等,龙怀恩进来,也是笑:“确实去了,请老太爷示下,咱们怎么办?”
“那要看他去会的是什么人?若是极下等的,直接对姜家说,这个孙子不要也罢。若是有些身份的,还可以挽救。”
孩子们的聪明,时不时的表现出来。萧银在“挽救”的话出来以后,把镇南王从外面拽进来,对他说了一遍,随后就瞅着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瞅着他。
长公主扑哧乐了。
镇南王会意,在银哥脑袋上抚摸下:“我不去,成不成?看你小模样,活似我欺负过你。”
他没有欺负过银哥,却“欺负”过另一个人,太上皇想了起来,命镇南王不许过去,他带着龙怀恩就行。再送出来一个白眼儿。
小十忍着笑,临出门的时候,对镇南王低声取笑:“姐丈以后请学学我,我时常的是谦虚人儿。”
“去你的吧,爹娘天生的容貌,岁月养出的气质,天生成的小了年纪,你让我怎么谦虚。”镇南王笑骂过,打发他跟上:“凡事小心,我在外面随时听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