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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太上皇也看过几章:“还有他指望有个儿子能为他中举,有几个孙子能健康强壮,”
太后眼眶又湿了,垂泪道:“我也又看了一遍。”
“那让他们走吧,按我说的,去军中至多只呆一年。边城现在还算太平……说起来,你真不应该留下他们。你想想,边城太平他们都能杀了苏赫,这不是老天也有意成就他们的名声。可见以后遇难也呈祥,逢凶也化吉。”
太后听到“遇难”和“逢凶”,打个寒噤。
太上皇轻抚她的后背,关切的不错眼睛看着她。在这样的目光之下,太后很快就恢复。
对着太上皇,慢慢的展露笑容:“那,就依你,边城太平,不会再有第二个苏赫出来给他们杀。”
太上皇不住点头,安慰的补充道:“按我算的,只去一年。我给梁山王写封信,再让梁山老王也写封信,让梁山王小心照顾不得有误,别说伤着,吓着也让他包赔不起。”
太后笑着缓缓点点头。
第二天唤袁训进宫先对他说,袁训半天不敢相信,以为姑母说反话。不住的赔不是:“上一回他们走,是我大意,这一回再也不让他们走了。”
太后啐了他:“我说真话呢,老子去几年混个英雄名声,你怎么敢耽误我孙子。”
袁训心想姑母这大方来的奇特,陪笑再问:“不知是什么缘由?”
太后板起脸:“哪有缘由!不过是他们成亲前还是孩子,还能撒回野。不像有的人,成过亲是大人了反而撒野!”
袁训低低地道:“就知道要说到我身上。”
太后冷笑一声:“指望我忘了?我最记得这事!”一个白眼儿过来:“回去对孩子们说明白了,只一年,不是我给的日子短,是他们还要回来成亲。成亲以前尽情的玩吧,成过亲是大人,可得给我收心放老实。”
又重提此事:“不像有的人,以为成过亲就自己当家作主,可以不听长辈的话!”
袁训唯唯诺诺的退出,直到外宫门上才好笑出来,又为儿子们欢喜。袁训在心里也为儿子们算过,也是觉得横竖有成亲的事情在,不如让他们再去一年。侯爷也认为天下虽大,哪里还有第二个苏赫给儿子杀?
苏赫都能杀,侯爷对儿子们也有一定的自负。遇到别的人也没有遇苏赫凶险。再说还有姐丈和加福战哥在军中。为什么不提亲家王爷?侯爷坐到家里书房,按太后说的提笔写信交待亲家好好对儿子时,忍无可忍又寻出那封信来看一遍,看得出还是想揍亲家的神情。
这信是执瑜执璞回京以前送到,梁山王大大咧咧的模样在大大咧咧的字里横冲直撞般。
“小倌儿哈哈,贺喜同喜,我对你说过对不住是不是,两个孩子在路上圆房了,哈哈,按日子算,如今加福有了,”下面仿佛还有一长串子的笑声,颇不寂寞的占据余下空白。
袁训在脑海里揍完亲家,还是啼笑皆非。看看他写的话,按日子算自己要抱外孙。这是按老王爷夫妻成亲后有孕的日子算,还是按王爷夫妻成亲后有孕的日子算。
问题是老王爷夫妻成亲后数年有孕,王爷夫妻也是成亲后一直没有,袁训都有瑜哥璞哥了,宝珠带着女眷回山西,梁山王妃才有战哥。
这按日子算,是按梁山王自己想像的日子算才是。他觉得数月前圆房,几个月后有孕应当。袁训磨磨牙,准备等亲家明年送外孙给自己抱。要是有了,就揍战哥不听话。要是没有,就揍亲家乱说话。
如此“活泼”的亲家,侯爷对把他儿子交给他不是不相信,而是没兴致,懒得跟他多说。
给亲家的信,写出来太后的意思。给姐丈的信,亲近又亲近。骨子里不信战哥会违背岳父,给加福战哥的信叮咛又叮咛。
做完这一切,袁训让人唤儿子们前来,也让顺伯孔青父子和张豪一起过来。
……
执瑜执璞不在家里,今天在家里陪曾祖母、祖母、曾祖父用的饭,饭后就来看外甥——皇太孙涵哥。
腊月里生的皇太孙,还没有两个月,是睡觉多的时候。当舅舅的最多守在床前看着他。但看得津津有味,加寿见到总是微笑。
“打什么主意我有数,不然你们哪里有这么好,天天来看外甥。”加寿取笑。
执瑜给她一个大鬼脸儿,因董大学士去世,而闷闷不乐的加寿有了笑声:“小英雄还没忘记这一手?”执璞也给她一个,道:“这是给大姐你的贿赂,你算收下了,太后要是不让我们走,你得帮我们说话。不帮忙的话,哼哼。”
加寿胸有成竹:“只要你们乖乖回来成亲,太后会让你们走的。”执瑜执璞懒洋洋:“太后要是说明年就成亲了,别走了吧。”
加寿莞尔:“那就成过亲再走就是。”
“成过亲就下科场,大姐你忘记了。小二叔叔愈发厉害,他能把科举推后或提前。我们问过他,这一回日期不变。等我们成过亲,就要下科场,就更不能走。”
加寿故意扳手指:“有两个小孩不听话,不打招呼就走了,太后也不要,爹爹母亲也不要,姐姐不要,弟弟妹妹也不要,表弟好几回气的要求道圣旨把他们拿回来,幸亏我拦着。”
执瑜执璞作势要往外面走:“我们去问表弟,带他一起回来质问你。”
加寿仰面对天:“回来还敢对我哼哼,等我算算他们殿试以后,他们才知道厉害。”
“你算你算,不用算也知道,不用装模作样。”执瑜执璞有求于人,礼也不太多,拿重新坐下当礼节。
“我算出来了,殿试授官职,他们一定留在京里,从此当个太平的世子和二公子。到那时候啊,就知道不信我的话,小英雄只能扮一回不过如此。”
皇太孙外甥在旁边,执瑜执璞小声嚷着:“信你的,大姐请说。”
“咦,不是说了吗?让你们今年去,明年成亲前回来啊。你们啊,就这样去对太后说,苏赫能有几个?不会再有第二个给你们碰上。”加寿也扮个鬼脸儿出来。
执瑜执璞装着去推外甥的车:“快来看你母亲,快醒醒,拿住一回是一回。”
涵哥“呼呼呼”,香甜大睡。
加寿收起笑容正色:“去不到几个月就回来,回来就成了小英雄。然后再也不去了,让人怀疑你们的小英雄是假的也罢,把爹爹名声也带累,把太后也带累就不好。肯定有人说梁山王伯父冲着太后强加的功劳,这话怎么能听。”
执瑜执璞大喜:“这话可以对太后说,还有吗,大姐再说些。”两个人扮殷勤,一个摇着涵哥的木床,一个给涵哥掖掖小被角。
见到,加寿又好气又好笑:“我们不要你们这样趋炎附势的舅舅,没给你们出主意以前,你们就只干看着我们。”
“哪有哪有,舅舅刚才是心里有,现在是手上有。差不多差不多。”执瑜执璞胡乱解释着,对着小外甥无声的嘿嘿一阵子,再来请加寿说完。
“去吧,只限这一年,以后再也不许去了。”加寿要和他们约法三章。
执瑜执璞不满意,拖长嗓音:“一年啊……”
“知足吧!只一年。加福刚去要人照顾,你们身为哥哥再去呆一年吧。明年回来成亲,就下科场。爹爹是自己考出来的探花,你们身为长子,也得走一遍才是爹爹后继有人。跟我刚才说的一样,殿试过后哪儿也别想去,侍奉太后要紧。”加寿难得端大姐的架子,但端的有威严有严厉。
执瑜执璞对于一年是没话说了,但见大姐十足大姐模样,嘻嘻一笑:“大姐说得这般好,就请大姐代我们去和太后说。”把手一摊:“不然我们说的不好,要么急匆匆,要么又无气力,太后要么着急,跟我们生气不让我们走。要么听过也不放心上不理我们。我们这一年走不了,按大姐说的,杀苏赫成了假名声,大姐你的名头儿也让我们败坏。”
加寿自言自语的能让他们听到:“果然是真的杀了苏赫,这半年里也真的和战哥在一起。看这无赖样子,俨然就是战哥爱扮的。”
姐弟说到这里,关安进来:“侯爷让二位小爷回去。”去看一回皇太孙,又为加寿乐上一回。
……
两个儿子站到面前,袁训惊觉他们已是大人。两个都快有自己肩膀高,说不好到不长个头的时候,他们会不会高过自己。
结实。
健壮。
胖墩。
就这几点足以是太后的骄傲。而袁训自豪的是儿子们念书有聪明,习武有恒心。还杀了苏赫……回京后袁训没怎么夸奖过他们,紧接着就有小八,加寿生产,过年等等,也没有功夫。但在今天喜悦于血脉中无处不在,几乎快成组成侯爷的躯干肢体。
抬手把儿子们肩头拍拍,袁训在话里把满意表露:“收拾东西,太后让你们再去军中。”
“真的?”执瑜执璞跳起来欢呼,又一把抱住父亲,兄弟们挤着到他怀里:“爹爹是你帮忙说了话吧,只有爹爹最好。”
孔青等人见到欣喜的笑。
对于儿子们的奉迎话,袁训佯怒沉下脸,打趣儿子们:“这话我学给你母亲听听。”
两个儿子求告:“爹爹别学,母亲听到会不高兴的。小八听到,兴许不好好吃奶。”抱着父亲手臂一通乱摇。
就要和儿子们分别,袁训尽情的享受儿子们的热情,父子们分开的时候,各自的面上还是兴奋的笑容。
正大光明的去军中走一遭是兴奋的源头,袁训就再敲打几句。
“只一年。”
有加寿说在前面,执瑜执璞答应:“好好好。”
“回来以后,从此不许…。”
“不伤太后之心。”胖兄弟们抢答。
袁训绷一绷面容:“还有呢?”
“好好讨太后喜欢。”胖兄弟接着抢答。
袁训往两个小子脑袋上不轻不重各一巴掌:“知道就好,都给我牢记于心,你们是太后的心尖子,因此到军中要……”
“爱惜自己爱护妹妹!嗯,还要照顾战哥,战哥是弟弟。”说到这里有小小的分歧,执瑜道:“还要照顾南表哥。”
执璞道:“照顾姑丈。”
“照顾表伯父们。”
“照顾……”
袁训抬手示意他们止住,慢条斯理地道:“再回来,把这吹牛的能耐还给梁山王伯父。”
……
二位公子回去军中,别的人也就罢了,张豪将军最喜欢。在书房里听过袁训的勉励话,回到住处张豪差点掉下眼泪。
留去军中他有用,在这里他自认是个废人。
侯爷打发小子往各家送消息,二位公子具体行程在董大学士下葬以后,日子还有,但张豪也收拾起东西来。东一件子,在京里新做的衣裳。西一件子,是侯夫人赏给他的东西。
门外听到动静,过来一个水灵灵的丫头:“张爷有事吩咐我。”张豪说不用,丫头退下去。这个丫头,是指给张将军的侍候人。
家仆出身的张豪,居将军之位已经年头,已习惯让人侍候。但他初进侯府,跟着二位公子不过打上一仗,自认为功劳不足。又越呆一天,越看这个家钟鸣鼎食权势滔天。张豪本就没有傲气,见要攀附的人家挤都挤不上来,他只因为让主人撵出来就一厢情愿跟上二世子,享受过高内心不安。
能到军中就有仗打,能有仗打才能心安。除去暂时还使用的东西以外,别的东西张豪收拾的飞快。
他这等着走的心情,在当天下午就另有觉悟。
先是太后见跟随孙子的人,见了他。然后皇帝宣去鼓励执瑜执璞,张豪是跟过靖和郡王的大将,皇帝也见了他,嘱他护好世子,最后一句是张豪在侯府时常听到的:“让二位公子不要伤太后之心。”
然后太子要见他,因为他是跟过靖和郡王的大将,嘱他护好二位公子,不伤太后之心。
太子妃见他。
端庆长公主请丈夫镇南王一同见他,嘱他护好二公子,不要伤太后之心。
这一圈儿全见完,张将军满脑袋发晕,“不要伤太后之心”牢牢占据他的脑海。
这还不算完,接下来给执瑜执璞辞行。日子一直排到两个月后还没有排全。
元皓要请,太后赐宴,镇南王府,梁山王府,忠勇王府请了袁训辞掉。钟家有钟南受惠,要请。董家丧期里不请,但董仲现以父亲名义送席面到袁家。
连家、尚家、常家、韩家……张将军满脑袋发晕以后,急着离去的心按捺好些。
他和顺伯住隔壁,顺伯看出他先前欢欢喜喜,这几天总是发怔。走来安慰他:“迟早你要习惯,二小爷以后常呆的是京里。”张豪苦笑:“还真是这样,我得习惯习惯。”
说一声送行,按两三个月送还没送完,张豪跟靖和郡王多年可没有遇过。
不是靖和郡王没有这么多的亲戚,是他没有这么多不能推辞的送行。
从宫里到表弟妹们,从亲戚到知己们,不让哪一个请离别酒,哪一个要嘈嘈半天。最后执瑜执璞要按日子走,让他们两桌做一桌的请。拿董大学士离世当借口,说不能过于靡费,随便一请就得,才把这些人安抚。
在这中间,韩正经和胖元皓还打上一架。执瑜执璞过去才分解开来。更给张将军开一回眼界,他跟的新主人不仅太后疼父母爱,兄弟们也舍不得他们。
那一回是这样开始的……
……
“胖孩子,好孩子,六表哥,小十叔叔,小红皮匠,大花,容姐儿你听不懂,你随便听着。”还有两个:“大牛,”关安的儿子。
“小豹子”。天豹的儿子。
韩正经肃然:“我对你们辞别,改天往我家里吃顿饭。我要走了。”
小十这一回抢的快:“咦,我们都在这里,你去哪里?”
韩正经摆个拳势子兴高采烈:“表哥从军去,我也去。”原本打算今年定亲的正经,因悲痛董大学士的离世,韩世拓和张大学士说好推迟定亲。正经就动了心思。
别人会阻拦他,也事先想到。韩正经诚恳无比的一一说上两句。
“小十叔叔,你以前养在边城,以后养在京里,我就不带上你了。”
“好孩子,和皮匠,大花和容姐儿,你们是小姑娘,只能留在京里。”
最后是胖孩子:“你是王世子,宫里离不开的人,我也不带上你。”
小正经拱拱手,欢喜还是压抑不住:“我回去收拾东西了,下回我再回来,真的是正经将军。”
他跑回家催着母亲收拾衣裳。
他家里已经同意,因为他跟的不是别人,而是执瑜执璞。他是家里的眼珠子,他的祖父经过三年出游长进不少,愿意陪孙子前往。而听说葛家的宝倌八岁就去,如今呆的挺好,又有龙家就在大同,并不是人生地不熟,文章侯父子当成正经的又一回出游。
执瑜执璞明年就回,今年还是太平年月,也打听得清楚。前往,还有什么后顾之忧?
正收拾着呢,元皓带着祖父和父亲母亲到来。三位贵人客厅里坐下,小王爷开始发飚。
“不许你去!”
韩正经硬邦邦顶回去:“为什么?”
胖孩子恼的胖脸成了红柿子:“我没有去,你就不能去。你得陪我!”
“我明年就回来了!”韩正经火冒三丈。
“我不管!你得陪我做功课,陪我练功夫,”胖拳头在韩家的客厅上,当着韩家人的面,捅到韩正经的鼻子尖上。胖孩子狠狠地道:“试试我的拳,看你还敢说走!”
两个人就打起来,打得差不多让镇南王喝止。王爷亲自出面和韩世拓谈话:“元皓离不开他,我冷眼看着,正经也未必离得开元皓。要去军中,西山大营我带他们去不是一回两回,以后多去几回也罢。他走了,元皓不答应。”
镇南王府是商议过再来,老王和瑞庆长公主也称是。韩家哪敢说不,打消出行不说,韩正比从那天起让胖孩子带走住到镇南王府,因为怕他私下跑了。两个人一起上学,一起睡觉,镇南王府给正经打了新头簪,又做了新衣裳,但直到今天还不放人。
这是促进小王爷上进的玩伴,镇南王府一致认可。
据侯夫人宝珠知道后的戏言:“等瑜哥璞哥走了,元皓才会放他回家。”
…。
这种事情都出得来,张豪将军还有什么理由着急离去,他只能慢慢等着。当人家将的,只能是跟着走的份儿。
好在执瑜执璞珍惜这次,在董大学士下葬后的第二天就动身。有没摆完送行席面的,让他们挑到十里长亭上送行。
杨花已漫漫,送行的更漫漫。太子摆过送行酒,齐王送过送行酒,后面一长串子让执瑜执璞发了慌:“只喝三杯,全喝完我们不用走了,直接睡这里吧。”
柳云若送上加喜:“那只抱抱我们吧,要赶路,酒也不用再喝。”
加喜抱过大哥的面庞,又抱过二哥,忽然说上一句:“百战百胜。”
袁训问是不是宝珠教的,宝珠以为是袁训教的。夫妻一起想到是前几天他们谈论百战百胜的话过,加喜几个在房里玩耍,应该是那天听到耳朵里。
执瑜执璞把加喜抱了又抱,送还香姐儿照看。拜别父母长辈,又拜亲戚知己,上马执缰,想看着父母亲说话,还有二妹等不能割舍。想看着二妹等说话,还有董贤阮琬等送自己不能不看。
最后普通一看,也没有特意看谁。抱起拳头:“我们走了。”一声喊出来,把胖兄弟吓一跳。
他们见到十几个少年,董家的贤哥、凌家的离哥等等,上马跟上,纷纷道:“一起一起。”
执瑜执璞大吃一惊:“你们?贤哥,曾祖父刚西去,你不在家里安慰祖父和仲现伯父,你怎么能去?”
孝服在身的董贤道:“我家丁忧,皇上说人太多了,我父亲和几位族中伯父叔父夺情起复。我说跟你们走,我父亲说我不走也不能去下一科的科场,我年纪小,也不能夺情起复。与其三年在京里不能做什么,让我也去,长些阅历也是好的。父亲说军中也能读书。”
执瑜执璞大喜,一帮子少年共同辞别家人,他们的家人也在这里,执瑜执璞本以为全家只送他们兄弟。共同奔上官道。
韩正经看得眼泪汪汪,胖元皓悻悻然:“陪我难道不好吗?”又翻白眼儿:“我没有去,你凭什么。”镇南王怕他们又在这里打起来,招呼他们:“骑上小马,咱们这就西山去。西山去回来,再送正经回家。”
抹抹眼泪,韩正经跟着镇南王父子离开。余下的人里除去邵氏张氏往码头上坐船,老太太打发她们回山西照顾孩子们。别的人转回京中。
……
梁山王接到回话赶到地方,还没有过目,就听到马蹄声动,月下,萧战和加福往这里来。
月光晕染若轻纱,把小俩口儿男的黑壮,女的美貌衬托着,梁山王忘记这里发生的是件惨事情,喜欢的看不够:“这小俩口儿真般配。”
风送嗓音,萧战远远的听到,把下巴往上一扬:“爹呀,这般配是我自己长出来的,您就别再掺和。”
“见媳妇忘爹!”梁山王唾弃。
他的副将坏笑:“王爷,这亲事是……”
“我定的我定的…。怎么着?你也来取笑我。滚,不去看看兄弟们伤势,跟我贫个什么!”梁山王对着他骂。
副将更要笑:“我也在想这亲事是您定的,是以您犯不着骂小王爷。要说兄弟们伤势,我看过了,这一回咱们没有死人。”
风还在刮着,萧战和加福又近了些,语声清晰入耳。两个人打马急速到这里,问道:“那有人见到了?”
“走,一起问问。”梁山王已不生气,见小俩口儿一同说话一样询问的神情,又忍不住笑口常开。
招招手,带着一双小儿女去看受伤的人。清一色今天晚上巡视的兵。和上一回一样,在营里巡视让人袭击。
七、八个人打一个,防备上比上一回的足。
“他截住宋五的时候,我悄悄绕到他们后面,把他的问话听见。王爷说中,他果然问的是苏赫葬在哪里。宋五按王爷说的指给他,他又问是谁杀的。”
梁山王一家三口关切:“说了没有?”
“小王爷让说是他,宋五就说是他。不过他像是早有打听,也许他去过边城,他当下给宋五一刀,说宋五哄他。等我跳出来和他对上几刀,又惊动别的兄弟,他把我们打成这样,让他跑了。”
梁山王目视黑暗中一处地方:“那他现在应该在那里?”话音刚落,一道火光冲天而起,梁山王上马,萧战加福随后赶过去。
没到以前,加福发号司令,命分成几小队包抄过去,又让一队人拦住可能的退路。梁山王没有夸赞,但嘴角边噙上笑容。
埋伏在这里的小股士兵已和人交上手,清一色的雪亮弯刀,清一色黝黑的面容,让梁山王流露出得色。
扬鞭指给萧战看:“看看你老子略施小计就让他们现原形,战哥,好儿子,你总说没仗打,这不,来了。”
萧战拍马上前,双锤举在手上,对着那别人打,独他挖地的男子喝道:“呔!你是苏赫什么人!”
布和一面挖一面回话:“你是什么人?”
“小王爷萧战!”萧战威风凛凛。
布和头也不抬,只眼角留神萧战的举动。
他一个字也不回,萧战恼火:“呔!你是苏赫的什么人?要报仇的来找我,来来来,是我杀了他。”
布和这才看他一眼,冷冰冰地道:“不!我要找的是袁执瑜袁执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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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仔的新探花chen0yan亲,感谢一路支持。抱抱仔的新会元maggieguo亲,感谢一路支持。无限么么
循环中。
哈哈,仔自己找个错出来,上一回殿试的日期貌似算错。如果错了,这锅小二背。如果没错,小二没背
。
小二表示:很辛苦。
仔:科举架空哈哈。
董大学士去世守孝上,貌似该守的都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