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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留下一群士兵面面相觑。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让庄妃娘娘和洪承畴独处一室也不怕出事?皇上这到底是放心庄妃娘娘呢还是对她的事一点都不关心?怎么看,这盛京的天都要变了呀。
刚才还星光满天,一眨眼,倾盆大雨就从天而降,一时之间,风雨大作,弄得行人狼狈不堪,埋头匆匆往回赶。此刻的关雎宫,灯火通明,柔和的灯光映在糊纸的窗框上,像是丝毫没有受到宫外滂沱大雨的影响,显得分外柔和。
皇太极行色匆匆,直把跟在后面的瑞福累得够呛。好不容易喘了口气,却发现人已经到了关雎宫的地盘。果然,在皇上心里还是宸妃娘娘最重要啊。瑞福漫不经心地感叹,手脚利索地跟着主子进了关雎宫,正碰上殊兰在教多西珲汉学。
皇太极是给多西珲配备了老师的。不说别的,但是汉学便是指定让范文程来教授。可惜范文程是皇太极的军师,朝中汉臣的指向标,一贯忙得很。能指导多西珲的时间实在有限,无奈之下,范文程更多采取的是放养政策。为了不让儿子跟不上范文程的学习进度,殊兰捏着鼻子开始尝试为人师表的角色。也亏得多西珲天资聪颖,不然都不知道被殊兰教成什么样子。皇太极曾亲自体验过结果笑语:“兰儿有饱读诗书的气质却没有为人师表的能力。”把殊兰气得直锤他。
皇太极进来的时候,殊兰正监督多西珲背诵《大学》的第九章齐家篇。等殊兰看到皇太极的时候,多西珲正巧说到“人莫知其子之恶,莫知其苗之硕。”皇太极心中一动,张口就道:“小八可知道这话的意思?”
“回皇阿玛的话,这话的意思是人都不知道自己孩子的坏,人都不满足自己庄稼的好。”见皇太极过问自己学习,多西珲没有半点局促,转身朝皇太极行了个礼后,回答得镇定自若。
皇太极眯眼:“那小八觉得怎样才能做到齐家?”
“身修而后家齐,只有将自己的身心放端正了才能做到公平公正,才可以管理家族。”多西珲张口答道,“一屋不扫,难扫天下。连自身态度都没有端正的人没有办法更没有立场去教导别人。”
皇太极听到这里,不由大喜:“说得不错!一屋不扫,难扫天下……一屋不扫,难扫天下!”皇太极不断重复多西珲的话,眼中的赞赏愈发明显。
殊兰瞥了皇太极一眼,心中暗暗发笑。趁皇太极还没有回神,悄悄挥手示意多西珲演完可以走了。等皇太极还想再问多西珲问题时,哪里还有儿子的人影。
“小八人呢?”皇太极下意识皱眉。
“夜深了,小八人小,被我打发下去睡了。”殊兰递上一杯奶茶,“左右人就在宫里,您还怕逮不到他人?”
皇太极接过奶茶,喝了一口,辩解:“我这不是高兴嘛。”
“高兴……收了洪承畴就让您这么高兴?”殊兰挑眉看过去,“还是说……因为有个红颜知己替您排忧解难?”
皇太极无奈苦笑:“这扯得啥是啥呀。”
“现在宫中上下可都知道了庄妃娘娘亲自涉险劝降洪承畴的事儿。”看到皇太极因为这话而脸色发黑,殊兰心情颇好,微微勾唇,“大伙儿的眼睛都放在那破庙里呢!就看庄妃能不能一举将洪承畴拿下!”
“哼!敢情她们都没事情做了是吧?”皇太极原本高昂的心情顿时被这消息弄得烦躁不堪。毕竟,让布木布泰去劝降是一回事,可让所有人知道自己劝不了反而要一个女人来帮自己,传出去能好听到哪里去?
“宫廷寂寞,难得有个话题可聊怎么可以放过?”殊兰笑得幸灾乐祸。这么难得的事情怎么能让这些人错过呢?既然哲哲想要让人知道,她不介意帮她多做做宣传,让所有人都知道。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过,此事之后,布木布泰该如何面对所有人?
“很好玩?”皇太极知道这事里头定然有殊兰的影子。不然也不会在一天之内传得宫中上下都知道。
“是很好玩。”殊兰老实地点点头。那副诚实单纯的样子,直把皇太极弄得好气又好笑:“好玩的还在后头呢!”既然科尔沁伸爪了,他作为大清之主没有一点表示也太说不过去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