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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大方承认道:“对!后来我才知道那种药也是有破解方法的,却没有想到玄妙玉女竟然生出了墨魇这样法力高强的儿子,天意啊!我开始只想着取信于天帝好找机会报仇,没想到竟然因此引出可以帮我报仇的人选。”
白白气得不想讲话了,墨魇一家的痛苦竟然都是由眼前这个家伙的报仇执念引起的。他虽然真的很可怜,但也同样十分可恨!
“知道了墨魇这个人之后,我暗中想了个法子让他知道当年天帝的阴谋,激得他狂性大发,杀上天庭来,差一点点就把天帝立斩于天宫之内,可恨那明乙竟然出面坏我好事!”蓝玉想起一千多年前功败垂成,对明乙犹痛恨不已。
如果是从前,白白都会偷偷怨怪师父为什么多管闲事,偏去救那个害人的坏蛋天帝。但是她现在已经知道,天帝虽然该死,却是不能死的,他一死,事情就大条了。
并不是天帝本人有多么厉害多么重要,而是天帝这个位置本身就是维系天庭元气的关键。只要天帝在位,就算他如何昏聩无能,也能保住天庭元气不泄,天庭才能正常存在。而一旦天帝这个位置上无人,那天庭的元气就会疯狂外泄,到时不但天门崩塌,什么妖魔鬼怪都能冲到天庭上来作乱,连人间都会受此影响灾祸连连。直到下一任命定天帝登基时再重新缓慢恢复。
现在还远远未到下一任天帝真武大帝接任的时间,如果此时天帝意外身亡,那就只能眼看着三界大乱,生灵涂炭了。明乙真人何尝不怨恨天帝,正因为不想碍于一己恩怨祸及三界,所以才出面救下天帝。
“师父是不想别人受连累。”白白为师父辩解道。
蓝玉哼了一声,骂道:“假仁假义!”
白白知道他对师父的成见极深,跟他争也没意思,于是学着他的样子,回了他更大一声“哼”以示抗议之后,就不说话了。
“当年他能拦得住,今天他自身难保,我看他还怎么碍我的事!”蓝玉想到自己的计划……现在好戏应该开场了吧!
“你要干什么?”白白好奇道。
蓝玉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我就算不杀你去嫁祸天帝,只要有你在手,我让墨魇去杀明乙,他也一定会乖乖听话,何况我不过让他去杀他的仇人天帝?!”
“你抓我到这里来,就是想要要挟墨魇!”白白完全明白过来,不由得大是着急,她不想墨魇为了她闯下大祸,还祸及那么多的无辜生灵。
蓝玉有趣地看着白白跳起身试图冲过来,跑了两步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笑道:“没用的,我虽然法力不如你,但是说到炼药,就算是太上老君也远不及我,你已经吃下了我的丹药,七七四十九天之内,你都会法力全无,气虚力弱。你就乖乖待在这镜子里等着我带天帝的头颅回来吧。”
蓝玉从怀里取了个卷轴出来抛到白白身边,道:“我不想韵儿姐姐的本领失传,你也算是天资不错,好好学习卷轴上的东西。”
白白看也不看那个卷轴一眼,瞪着他道:“我不要学,你放我走!”
蓝玉见她如此不识好歹,大怒,不过转念一想又笑了起来:“你把这卷轴上的东西学全了,镜子上的封印就会打开,到时你想到哪里去都不成问题。”
说罢,蓝玉抬头看看天色,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自己亲手布置的好戏也应该上场,他一转身消失在白白面前。
神农谷一片草木之中平放着一面铜镜,忽然镜面金光一闪,蓝玉出现在了镜上。
他离开了铜镜内的幻境,取出封印的符咒贴到镜上。这些符咒是他用“百岁幽魂花”的花汁画的,用它幽禁仙魔,百年之内就算对方法力通天也冲不出来。
把镜子放进木盒内,蓝玉皱眉想道:把这镜子藏在何处才能确保墨魇找不到呢?有了!
蓝玉计议已定,拔下一段“千里藤”把盒子挂在藤上,口中念诵咒语,那株千里藤飞快长长,仿佛真的无穷无尽一般,带着木盒往地下钻去,很快消失了踪影。
蓝玉做完这些事,马上变出原身展翅离去,他要到青凉观去再确定一下,明乙不会突然出关来坏他的事……
云虚到达墨潭报讯之时,墨魇正与白氏夫妇商量迎亲的事宜,他不太想踏入青凉观范围,白氏夫妇知道他的心结,于是打算回头与明乙真人商量,由云疏等人出门送亲,他们在外边接人,正说得高兴,忽然听闻白白竟在青凉观内无故失踪,白氏夫妇当场就变了脸色。
墨魇想着自己在白白身上施下的秘术,虽然着急,却并不太惊慌,安慰白氏夫妇道:“没事的,待我去把她找回来。”
白氏夫妇见识过他的无边法力,也知道他对白白的在意,闻言当场放下心来。
墨魇闭目驱动法咒,再睁开眼睛之时已经到了法咒显示的白白所在的地方了。这里是天庭上某个角落的一座小树林,放眼四顾却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雪白身影,只是面前巨石上放了一个小小的木盒子。
墨魇心知不妥,一手打开那个盒子,只见自己在白白体内所下的银黑色符咒正缠绕在盒子里一小撮雪白的狐狸毛上!
白白身上的法咒被人解了,这个人抓走了白白!
三界之内知道这种秘术的人极少,而这个人竟然能够在他全无意识的情况下解除这种秘术!
墨魇震惊之余,只觉得手脚冰凉,一种从没有过的恐慌漫上心头,他的白白不见了!他再也感觉不到她,再也找不回她了!
盒子底下有一张小小的信笺,墨魇双手发抖地拿起那张薄纸,上面只写了几个字:
今日之内杀了天帝,否则白白将会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杀了天帝!
墨魇慢慢握紧拳头,将那种薄纸揉作一团……天帝死了就可以换回他的白白,那就让他去死吧!反正他早就该死了!
墨魇身形一闪,如一道黑色的利箭向着天庭方向而去。
青凉观内,云虚带着白白的父母一道返回,白元松夫妇听过事情的原委,对天帝更又痛恨几分,虽然也知道事有跷蹊,不见得真的是天帝所指使,但终是他惹来的祸端,他们不敢也不愿相信白白已经遭逢不测,只希望她真的是被人劫走,墨魇能尽快把她找回来。
明乙闭关的石洞外不远处,一只蓝色的鹦鹉站立在一株大树的树枝上,藏身于浓密的枝叶之间,注视着石洞周围的动静。
现在守在洞前的是云景与云阑,他们刚刚接了云疏与云虚的班,看来明乙的几个弟子是打算每天三拨地轮番守护师父了。也好,他们分不开身,自然就没人能够去阻止墨魇杀天帝了。
只要天帝一死,天庭就会大乱,那些小仙们早已经去了地府阴司,天庭就是塌了也与他们不相干,没了天庭众仙的压迫欺凌,他们日后应该会更好过。蓝玉虽然不屑于小仙们的软弱可欺,但终究对他们还有几分香火之情。
蓝玉心念电转,转而飞向童子玄书的住处,他必须再做点什么,以确保青凉观的人绝对无法再坏他的事!如果可以,他不介意顺便报了明乙当年破坏他计划的仇。
蓝玉飞去不久,树荫下一个黑影无声无息跟了上去。
玄书正在丹房里炼制药丹,青黑色的丹炉被三昧真火烧成了通体赤红,丹炉里的丹药关系到明乙真人能否顺利度过大劫安然出关,半点疏忽不得,所以虽然丹房里闷热之极,他依然一刻不离地守在里面。
丹房里尚有两名打下手的小童子正轮流用法器保持着适当的火候,同样几乎被热掉两层皮,好不容易等到玄书一声大喝“好了!开炉!”两名童子法器一收,往后跳开,另外上来两人舞动金丝勾起了炉上的盖子,三颗金丹缓缓自炉中升起。
玄书举起手中的玉瓶,瓶嘴对着金丹方向扬了扬,三颗金丹有生命一样飞入了瓶中。隔着瓶子还能感觉到刚刚出炉的金丹上透着的热气。玄书满意地举起瓶子对四名小童子道:“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明日还要辛劳各位。”
四名童子连道不敢,互相搀扶着出门而去。从明乙真人闭关起,他们每天都要这样炼制金丹,每三日炼成一炉,炼丹期间不能离开丹房半步,烟熏火燎的环境下从事重体力活,就算他们是仙身,也很有些吃不消。
玄书看着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这种丹药不能久放,他们也不必如此辛苦,只希望真人这道方子真的能助他度过死劫了,那他们再辛苦也有价值。
窗外不远处,蓝玉不屑地注视着他们的炼丹过程,见此刻只剩玄书一人,心知机会就在眼前。它一张嘴正想喷出准备已久的药粉,忽然觉得背后一阵风声袭至,他吃惊之下一口气噎着,那一团药粉便没有喷出去,他的身体向前冲去想避开身后的袭击,但还是迟了一步。
尖锐的痛楚自背上传来,他只见眼前的景象快速划过,接着身下便传来了猛烈撞击带来的剧痛,一个黑影牢牢笼罩在他的上空,是小黑忽然从后方扑出,将他直接扑倒在树下的小石子路上。
蓝玉大怒,挣扎着想奋起施法反抗,不过一切已经太迟了,小黑得意地“喵呜”一声跳开,一个银色的丝网兜头罩下,他刚刚施出的法力撞在网上马上就被反射回来,蓝玉连受重击,终于支持不住惨叫一声倒在了网内。
玄书刚刚已经退了开去,站在他的位置上的变成了云起,云起一言不发先连续施法,用好几种定身法定住了蓝玉,教他半分动弹不得,然后才上前来一手提起丝网,微笑道:“小黑说你还会再来,我还不信,没想到竟然真让它料中了。”
小黑得意洋洋地一跃跳到云起肩上,大声道:“别的不敢说,捉鸟儿谁能比得过我们这些灵敏又矫捷的猫?”平常它是不敢随意往云疏、云起身上跳的,他们不死云景与云虚那么毫无架子,总是一副凛然清贵不可侵犯的模样。但今日不同,今日它立了大功,想必到云起肩头上去站一站他也不会介意。
“快说!你把白白藏到哪里去了?”小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无奈蓝玉现在连嘴巴舌头都动不了,自然也无法回答。云起怕它有什么怪招,没做好防护措施前,不敢虽然解开它身上的定身术,只得安慰小黑道:“待会儿我叫上云疏与几位师弟再一起审它。”
小黑龇牙咧嘴威胁道:“最好白白没事,不然……哼哼!看我不一口一口把你生撕了!”
蓝玉没想到自己今日竟然栽在一只还未修出人形的黑猫手上,但愿墨魇那边一切顺利,如此他就算死也值了!只可惜见不到天帝惨死的情状……
玄书走上前来道:“我们还是先去给真人送药吧,误了时辰可就不妙了。”
云起点点头,提着装了蓝玉的银丝网,与他一道往明乙真人闭关的石洞而去,小黑难得机会稳坐在云起的肩头,顾盼生姿,好不威风。
他们才走到石洞前,忽然听闻远处青凉观大门前人声鼎沸,似乎发生了什么变故,云起与守在洞门前云景云阑对视一眼,匆匆交代道:“你们在这里守着,切莫离开半步,我去看看前面出了什么事。”
不待他去看,送信的人就来了,正是白元松夫妇,白元松一见他们便急急说道:“天帝来了!”
云景怪叫一声道:“他还有脸来?!”
云起瞪了他一眼,怪他口没遮拦,有些事心里有数就好,何必宣之于口?
转头对白元松道:“可知他所为何来?”
云皓雪神情颇有几分古怪,似是意外又像是好笑:“他冠服都没穿戴好,又一队金甲武士护卫着,倒像是来逃命来避难的……”
现场几个人当场恍然,云景幸灾乐祸道:“莫非是墨魇打上门去了?”
云皓雪笑眯眯道:“多半是了……”忽然神色一变,大惊道:“莫非……莫非白白被天帝害了,所以……所以……”
白元松脸色也难看至极,搂过妻子的肩头强笑着安慰道:“不会的,白白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小黑听不下去了,大声道:“白白就是被这只该死的蓝鹦鹉抓走的,我们带它到天帝面前对质去!”
白氏夫妇这才注意到,云起手上还提了“东西”。
云起主动提议与他们前去找天帝问个明白,云景与云阑有任务在身不得擅离,只得拉长脖子看着他们远去。
今天是天帝这上千年来过得最心惊胆战、大起大落的一天。
本来他正在天宫里搂着仙妃南婷作着美梦,梦里明乙真人伤重不治身亡,卉弈抓住了白狐仙,墨魇被迫去与地府叛军斗了个两败俱伤,然后他在已经奄奄一息的墨魇面前亲手处死了那只该死的白狐,看着墨魇悲愤吐血而亡。再然后,卉弈研制出了与那秘术一般、可以控制仙人的灵丹,从此以后,天庭上上下下对他俯首帖耳,唯命是从……
这个梦实在太美,天帝在睡梦之中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忽然却被人用力推醒了,一睁眼正好看见南婷一脸恐慌地看着她,殿里涌进来好几的金甲卫士,为首一个大声道:“天帝,不好了!墨魇直闯天宫,说、说……”
天帝还没从美梦里回过神来,笑意不减地顺口问道:“说什么?”
金甲卫士首领吞了口口水道:“说要取、取天帝您的头颅……”
天帝愣了愣,慢慢反应过来,吃惊道:“你刚刚说什么?谁来了?”
这个金甲卫士是天帝的亲信,也曾亲历过一千多年前的“浩劫”,只想催促天帝快快逃命,也顾不上冒犯了,大声重复一遍道:“墨魇已经杀到天宫门外,说要取天帝您的头颅!”
天帝这是也听到远处宫门方向传来的阵阵喊杀声,美梦与现实的落差过于巨大,他呆在当地,只觉得这个世界太不真实了!他刚才明明看到墨魇力竭伤心而亡,怎么一转眼他就杀到天宫来要取自己性命了?!
卫士首领急得几乎要吐血,不顾礼仪抢上两步疾声道:“天帝请快快定夺,兄弟们支撑不了多久了!”
他说的是事实,天宫这里已经精锐尽出,又大敲求援警钟,召唤天宫上的仙人前来护驾,无奈墨魇实力太过强大,就这一会儿功夫,喊杀声似乎又近了不少。
“怎么办……怎么办……”天帝瞬时六神无主,他忽然想到,救命的明乙真人现在正在闭关,说不好还可能被卉弈暗害了,现在谁能救他?!
卫士首领情急智生,建议道:“不如天帝移驾到青凉观。”他也知道进来天帝与青凉观的关系十分紧张,对方未必肯再来想救,但他们要是跑到青凉观去,想必明乙真人也不会眼看着墨魇在他的地盘上杀害天帝吧。
天帝早被墨魇杀到的消息吓得没了主意,一听之下大觉可行,狠狠推开身边的泫然欲泣惊恐不已的南婷,也顾不上衣冠不整,由金甲卫士们护卫着从天宫侧门逃了出去,狼狈地向青凉观方向逃命而去。
到了青凉观前也顾不上什么通传礼仪,直接撞门而入。云疏、云止与云虚闻声赶来,正好看见这一群残兵败将一涌而入,几个人不得不留在前殿安置他们,请白氏夫妇去找云起来商量该如何应对。
云起赶到时,天帝正坐在椅子上,双手发抖地捧着一杯清茶压惊,他此刻全然没了身为天帝的威仪,两眼不时打量着大门方向,坐立不安,几番欲言又止,他想问明乙真人的情况,又怕他已经遇害又或坚持闭关不出,他还想问问青凉观可有什么安全的藏身之处,地洞密室都可以,只要让他躲过那恐怖的墨魇,就算狗洞他也愿意钻一钻。
看到这样的天帝,实在很难让人对他升起什么崇敬之意,在场的青凉观诸人加上白氏夫妇,见过天帝的也就只有云疏与云起二人,云起走上前去淡淡施礼道:“不知天帝驾临,有失远迎。”
天帝强扯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道:“客气、客气,多日不见真人,朕甚是挂念,特来……”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被一股强烈的杀意阻断了,殿上众人不约而同扭头看向大门方向,洞开的大门外不远处,一个黑衣人昂首而立,不是墨魇是谁?!
“张坚,出来受死!”墨魇对天帝厌恶至极,干脆直斥其名,连一声“天帝”都省了。如果不是他对青凉观甚感排斥,恐怕此刻已经走了进来拧下天帝的头颅了。
天帝也顾不得恼恨被人当众直呼其名的羞辱,他一见墨魇就想起一千多年前,他直杀入天宫,差一点要了他的命的可怕经历,那种绝望恐怖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他浑身一震,当场被吓得滑下椅子一屁股跌在地上。
本来站在大殿一角的白氏夫妇见了墨魇,云皓雪忍不住走上两步颤声问道:“白白呢?你要杀他,可是他、他害了白白?”她最怕的就是墨魇如此急于追杀天帝,是因为要替白白报仇。
“杀了他,就能换回白白。”墨魇对于白白的母亲,终是会格外多给几分面子与耐性。
“张坚,你出来我便给你个痛快,否则,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墨魇只想尽快杀了天帝,好换回白白,他太想把白白抱入怀中好确定她平安,他不能容忍一点点失去白白的可能存在。
云起听出端倪,马上猜到是有人捉了白白,逼墨魇来杀天帝,又想到蓝玉留在白白房间里那张天帝的手谕,似乎也是希望嫁祸天帝,好让墨魇去杀了他一般,这蓝玉与天帝之间究竟有何仇怨?
天帝虽然该死,但是他此刻如果死了,天庭马上就要元气外泄,陷入大乱,云起心里一百个不愿,仍是不得不以大局为重。他转身走到云虚那里取了刚才交给他临时看管的蓝玉,走上两步对着门外的墨魇道:“白白是被它捉走的,我们正打算问它白白的下落。”
说着扬了扬手上的银丝网,网中的蓝玉圆睁着一双小眼睛,似要喷出火来。
天帝也反应过来了,他一见蓝玉马上就如见到了救星一般,挣扎着站起来走几步道:“卉弈,是你抓了白小姐?这其中定有误会,你怎么自作主张?”
他满心以为白白在卉弈手上,所以墨魇着急了才来与自己为难,一想到自己手上的“皇牌”他马上放松下来,声音也不抖了,脸上甚至有了笑意,白狐在卉弈手上,不就等于在他受伤吗?早知如此,他还跑什么?
只要祭出那白狐,墨魇断然不敢轻举妄动,说不定今日还能反败为胜,将墨魇好生折腾一番!天帝越想越开心,脸上惧意尽去,现出几丝得意张狂来,一手拨开挡在身前的金甲卫士,与墨魇遥遥对峙。
云起望着银丝网中的蓝鹦鹉道:“原来你叫卉弈?”
墨魇听闻白白是被这蓝鹦鹉抓的,一伸手银丝网便自动飞到了他手上,他随手解开卉弈身上的定身法,就听他大声道:“我叫蓝玉。”蓝玉是韵儿姐姐为他起的名字,卉弈不过是他用来骗天帝的假名——天帝没资格叫韵儿姐姐起的名字!
天帝不知他为何改了名字,不过也不担心他落到墨魇手上会被逼供,他身上有自己施下的秘术,绝对不会背叛自己!
墨魇冷声道:“我不管你叫什么,白白在哪里?”
卉弈也就是蓝玉冷笑道:“你杀了天帝,白白就会平安无事回到你身边!”
此言一出,最受惊吓的莫过于天帝,他不敢置信地指着蓝玉道:“你、你说什么?你竟敢……”
蓝玉喋喋怪笑道:“你以为在我身上施了秘术,我就会对你言听计从,一辈子不得反抗?哈哈哈!蠢材,你用卑鄙手段逼死了韵儿姐姐,还想来害我?!你施下的秘术我早就解了!”
“韵儿……韵儿是你什么人?”天帝一瞬间想起了前事,这只该死的蓝鹦鹉原来一直在算计他!
蓝玉被抓住,已经抱了必死之心,他大声道:“韵儿姐姐不肯替你炼药去害玄妙玉女,你就用秘术控制她羞辱她,逼得她自尽身亡!你该死!墨魇,杀了他,白白就会回来!”最后这一句话阴惨惨地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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