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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闹,你自己的良心过得去吗?南娇娇做错了什么,她凭什么要为沈姜陪葬?”
宁晚舟暴怒:“谁叫她投靠沈姜,她活该!”
萧弈厉声:“她是怎样的人,你分明清楚。你不过是把对沈姜的恨,转移到她身上罢了。她为我、为大雍兢兢业业,她甚至失去了至亲骨肉,她凭什么还要受你这份委屈?!”
宁晚舟沉默。
他死死握着狭刀,掌心冒出一层细汗,却也不肯松开半分。
漂亮的桃花眼红得更加厉害,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死死咬牙,倔强的不肯让眼泪落下。
萧弈缓和了表情,伸手搭在他的肩上。
清晰地感受到,宁晚舟的身体在战栗,正强忍着情绪。
过了很久,萧弈垂下头,声音沙哑:“宁晚舟……便当看在我的面子上,可好?”
黄昏最后一点光,从地平线坠落。
宁晚舟的身影笼罩在黑暗里,苍凉至极。
……
次日七夕。
萧弈张罗着,在黄昏时邀请了与南宝衣交好的南宝珠、寒烟凉等姑娘,又带了些王孙公子,都穿着寻常富贵人家的衣裳,去秦淮河边的集市上玩乐。
战争过后,金陵城很快恢复了生机,秦淮河两岸灯火,犹如金色玉带般朝远处蜿蜒而去,画舫上传出袅袅丝竹声,女子唱腔婉转动人。
摊贩们沿河叫卖花果锦布、衣钗鞋帽等小玩意儿,出门游玩的百姓摩肩擦踵,树下街头聚集着各种各样的游戏赌局,十分热闹。
在酒楼雅阁用晚膳时,众人笑闹着猜拳,竭尽所能地哄抬气氛,好叫南宝衣从悲伤中走出来。
南宝衣却安静地坐在角落。
她捧着白玉小碗,碗里是尉迟北辰剥好的红石榴籽。
她看了半晌,沉默地放下小碗独自下楼。
满屋的笑闹声随着门被关上,戛然而止。
众人面面相觑。
萧弈示意他们继续吃酒,独自起身去追南宝衣。
……
迎面而来的夜风透着几分清爽。
萧弈握着南宝衣的手,另一手提着新买的走马灯。
他偏头看她,哄道:“前面有玩投壶的,我记得你幼时很喜欢玩这个,咱们去玩一把?”
南宝衣盯着鞋尖儿,始终不出声。
萧弈便牵着她来到大树下,问老板买了几支羽箭。
他把羽箭递给南宝衣,南宝衣却默默躲开。
手在空中僵了半晌,他笑道:“南娇娇一向投不准,你在旁边看着我投就是,我给你赢一件彩头。”
他的准头很厉害,围观的百姓爆发出喝彩声,他接过老板递上来的彩头,转头望向南宝衣,原地却不见她的踪影。
心底生出慌张,他匆忙挤出人群,左右张望了片刻,才看见小姑娘孤零零站在秦淮河边,对着黢黑的水面发呆。
才不过短短五天,她的背影便消瘦了一圈。
萧弈压抑住心如刀割的滋味儿,快步走上前,从背后抱住她:“南娇娇……”
南宝衣闭上眼,泪水滚落在男人的手背上,烫得惊人。
她哽咽:“你叫人砍了院子里的石榴树,好叫我不再想她……可是二哥哥,我如何能忘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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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还没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