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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扉一听连连摆手:“我……我不行,我不会说谎的,而且,这话……我说不出来……老太太肯定会看出我说谎的……”
江念城推了他一下:“让你去,你就去吧,上次老太太在这儿待那么长时间,一直都是你照顾,对你比较行人,你去说,绝对不会怀疑的,你就忍心看老太太,知道了,自己女儿现在昏迷不行,伤心难过。”
顾扉急的脸都红了:“可是,我真的不行啊……”
谢西泽看着顾扉:“我相信你,你可以。”
顾扉小声问:“您……您真的不介意……这……是在咒伯母啊。”
谢西泽:“不介意,如果这世上诅咒都能成真,那这地球上早就没人,你是一个搞科研的人,更不该相信这些迷信……”
“何况,这不是诅咒,是善意的谎言,就算我妈在这儿,我也会让你这么做。”
顾扉咬咬牙:“好……那,那我……我去……”
王储推着他:“那你赶紧去,从早上等到天黑,老太太肯定已经担心的不行了。”
“好……我,我,我这就去……”
顾扉站起来,吞吞喉咙:“博士,万一……万一,我说万一,老太太要是看出我说谎……”
谢西泽:“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你就不能表演的真实一点吗?”
顾扉顿感鸭梨很大:“我……我努力吧……”
谢西泽平静道:“不是努力,是一定要做到,经历了上次之后,老太太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她最重要的人三个人,离开了一个,如今,如果她知道自己女儿再出事,你想想……”
他很平静的叙述了一下事实,可是顾扉却顿时提起了一口气。
他吞吞喉咙:“我……我知道了,我一定会……让她相信的……”
谢西泽:“去吧。”
顾扉点头,他去换上自己的衣服,随后便出发了。
……
辣条陪着莫鸯鸯说了一个白天的话,她始终没有醒来。
辣条的嗓子已经沙哑,喉咙仿佛在冒火。
谢西泽让他去休息,他不肯。
他趴在莫鸯鸯床边,小手勾着莫鸯鸯的手指,他喃喃道:“妈妈,你说……人真的逃不过天定的命运吗?”
“可是,我不相信……”
“我都能重新回来,为什么,你就不能逃过死劫!”
“妈妈……你不能丢下我……没有你,我回来还有什么意思?”
忽然头上一沉,辣条听见谢西泽的声音:“去休息吧,你妈妈这儿,我守着。”
辣条没动,他声音沙哑沉闷:“你相信命运吗?”
谢西泽:“不相信。”
辣条缓缓抬起头,他的眼睛是红的,黑白分明的眸子,透着和年龄不相符的沧桑:“如果真的有这回事呢……如果一个人注定是要死的……不管你怎么努力,都渡不过她的死劫……”
谢西泽看着辣条道:“人自生下来,所有的归处都是死亡,所有人都注定要死,这不是命运。”
辣条低下头:“你不懂我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