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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一边侧目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那随从看见身边暂时没有外人经过,这才飞快的回道:“约莫一个时辰以前,凌夫人的人突然找了来说是云少爷一早起来被发现发了高烧,请大夫看了,热度也退不下去,那边实在等不得了,就叫了人过来寻大爷,说看能不能请个太医过去看看。可是到了下朝的点儿大爷也一直没出来,古川就先跟着过去了。”
凌夫人就是萧概养在顶子胡同的外室。
“什么?云哥儿病了?”萧概面色微微一变。
他那外室向来懂事,不会随意纠缠给他找麻烦的,现在因为孩子病了急着来宫门外寻他——
那必然是孩子病得不轻。
“你去衙门替我告个假,就说我府中有事,下午再过去。”萧概略忖了一下就吩咐了下去,自己则是火急火燎的打马往顶子胡同去。
凌氏出身良家,一开始是不怎么情愿跟着他的,他其实本来是可以直接纳妾的,可凌氏又哭又闹甚至以死相逼,就说是做妾的身份低贱,她若是进了郡王府,以后就算被主母磋磨死了也是烂命一条,公道没处讨去……可他当时就是看中了凌氏这样的倔脾气和小性子,最后软硬兼施,才用了个折中的法子将凌氏收做了外室。
这一晃七八年了,凌氏一直安安分分的在他置办的这个宅子里住着,哪怕是生了儿子之后也没得寸进尺的要求别的。
男人么,还是喜欢这样温顺听话的女人的,所以这么多年下来,虽然新鲜劲已经过了,萧概也依旧有点舍不下这个外室,所以俩人就一直这么牵扯着,他暂时也没想把孩子带回去认祖归宗的事。
凌氏母子住的小院不大,就一个两进的院子,包括门房和云哥儿的乳娘在内,一共六个下人。
萧概在大门口下了马,他的随从上前去拍门,可是拍了半天也没人应。
萧概直觉得不对,使了个眼色示意随从撞门,大门撞开,萧概先冲进去耳房和前院云哥儿住的小跨院去看,结果里面全都空无一人。
他心里咯噔一下,只恐是出事了,又什么都顾不得的带人杀到了后院。
院子里依旧没有人,一脚踹开房门,却发现古川和凌氏大被同眠的睡在一起……
两个人虽然衣衫不整,可萧概一个过来人,这俩人在一起到底有没有真的办事儿他是看得出来的。
凌氏和古川两个也一再告饶澄清说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萧概盛怒之下,眼前所见就是一片绿,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他金屋藏娇了七八年的事,终于翻到了明面上。
“雷鸣下药知道轻重,那孩子身上的药力过了就不再发热了,萧概倒是没怀疑到他的病情上,已经把人接回郡王府去交给了他的正室夫人照顾了。那凌氏……他心里应该有数确实是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也没有重处,只是气疯了,命人看管起来,还是关在顶子胡同那院子里了,不准她出屋子。”傍晚时分,蓝釉得了完整的讯息才回来跟武昙逐一禀报的:“但是主子所料不错,萧概心里有火,亟需找人发泄,就全发作在了那古川身上。古川叫他当场砍了一剑,废了一条胳膊,后又狠打了一顿板子,然后丢进郡王府后院的柴房锁起来了。”
要撬开古川这个忠仆的嘴巴,就只能瓦解他跟萧概之间的主仆情分。
其实如果还想再立竿见影一点,武昙完全可以让雷鸣直接给他和凌氏下药,把现场坐实了……
可毕竟在这件事里那个凌氏是局外人,万一真的坐实了奸情,这女人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就是她那个儿子都未必能活……
武昙承认她是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但底线还是有的,好歹不能伤及无辜,什么人都拿来垫背。
她的目的,只是为了让萧概主仆反目,所以做成一个明显的陷害局……
萧概那种人,怎么可能跟一个奴才推心置腹,一旦出了事,哪怕只是为了泄愤,也不会管这个奴才的死活,只要他一翻脸,那么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至于那个凌氏——
回头等萧概气消了,心里疙瘩可能不可避免的会有一点,但总归不至于太为难她。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全在她的意料之中,武昙甚是满意:“看来是一切顺利了,那我就去洗洗睡了,明天早点叫我起床,我们去晟王府,我也想听听那个古川怎么说。”
如果萧概是与人合谋的,那么她确实是对幕后之人很感兴趣。
当天夜里,因为穆郡王府守卫的“疏忽”被古川有机可乘,带伤逃脱了。
萧概为了自己的脸面,虽然他养外室的事不得已公开了出来,但他却将那院子里发生的事捂得严严实实,怎么都不可能让人知道他的随从睡了他的女人的。
武昙早起就溜出了家门,赶着去了晟王府。
而彼时——
雷鸣已经出去跑了一圈办事回来了。
武昙刚进萧樾的书房,还没说上话,他就回来了,看了武昙一眼就对萧樾拱手道:“王爷,属下照那古川的供述去城西那家客栈查了,可是那家客栈早在三个月前就因为掌柜的一家回老家奔丧而暂时歇业关门了,上个月才重开,属下跟邻里仔细的打听,附近居住的百姓都说后来在打理客栈的伙计是个干瘦的留着一撇山羊胡子的三四十岁的男人,他说他是原来掌柜的堂侄子,过来帮忙的。而且……”
话问到这个份上,也就明了——
这个所谓堂侄子的身份就是个假的,应该是什么别有居心的人趁着那客栈空置,撬开了门冒充亲戚,借以隐藏行踪的。
雷鸣话到这里,也十分汗颜,顿了一下,才不得不咬咬牙继续道:“而且就从昨天一大早露面之后,那个所谓的堂侄子也没再露过面了。属下根据同住在那家店里的客人的指引查了后院和那客栈二楼最里面他经常出入的那个房间,都没有查到任何线索,人应该是已经走了。”
人跑了?居然这么迅捷而且干净利落?
武昙微微倒抽一口凉气,沉吟片刻,问:“萧概的那个随从怎么说的?”
雷鸣道:“那客栈的位置就是他供出来的,而且据他的描述,萧概几次去见的应该就是那个干瘦的山羊胡子。可是他说他每次都没有进屋去,具体并不知道两人都说了些什么……”
所以呢,这到底是要怪他们动作太慢,还是对方实在太过机警?
费了这么一圈力气,线索掐断在这里,武昙突然就有点不甘心,转头看萧樾:“现在怎么办?如果那个姓古的所言属实,那我们想要弄清楚背后的真相是不是就只能直接去撬萧概的嘴巴了?”
话音刚落,正好两天没露面的燕北从外面进来,遗憾道:“来不及了,萧概死了!”
------题外话------
写不动,昨天还欠了一章,然后今天居然可耻的还是只有一章,你们唾弃我吧~~o(>_<)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