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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过来,另外你没觉得他们这是在炫耀肌肉,炫耀实力吗?”沙克利面色极为难看的解释道。
他现在真的绝望了,有种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走投无路,死路一条的感觉。
更是清楚的认识到,如果再这么跟方先生对抗下去,那下一次,成为碎片的就不是卡车和商品了,而是他。
莫斯科警.察的出警速度,这次快的惊人,就仿佛早已经准备好了一般,三分钟就来到了现场,然后从推土机上拽下来了一个满身酒气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此时一幅还没有睡醒的模样,脑袋一上一下的晃动着,但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却完全承认,并且也愿意承担对卡车和商品,以及地面造成破坏的赔偿,包括清理清洁,重建的费用。
似乎是怕警.察不相信他赔偿的诚意,中年男子直接从车上,拉下来了一个麻袋,里面装着满满的卢布。
“沙克利先生,经过我们警方的调查,所有的责任都归于推土机司机,不过幸好这只是一件小小的交通案件,并没有伤害到人,而且推土机司机也积极的对你们的损失作出赔偿,你看下这些赔偿给你的卢布,如果没问题的话,那我就结案了。”
看着警.察一本正经的模样,再看着满身酒气的中年男子,以及面前这数十叠卢布,沙克利嘴角不由闪过一丝苦笑。
他不得不说,戏演的实在太全套了。一切都给他准备的妥妥当当,这恐怕是莫斯科市有史以来结案速度最快的案件了。
他真不知道,一个推土机司机为什么会随身带这么多的卢布,难道是刚从他们厂买完T-50推土机之后,找的零钱吗?
看着沙克利犹犹豫豫,心有不甘的模样,青年恨不得摁着沙克利的头,让他赶紧在结案书上签字。
这淌浑水实在太恐怖了,早知道这样的话,他打死都不会替沙克利跑这腿的,他虽然喜欢钱,但也知道有命花才是最关键的。
他现在就急着让沙克利签字之后,把卡车的赔偿钱给拿到手,反正他那也是一辆三十年的旧车了,现在能拿到这样几乎能购买一辆新车的钱绝对是赚了的,更别说他兜里还有狄安娜给他的那二十万跑腿费。
刚才计算损失的时候,他说自己的那辆吉斯150是新车。
反正已经被砸的这么面目全非,几乎成铁饼了,他就是说全新的车,也没人能提出异议。
再者,推土机司机犹豫了一下,也承认了下来。
反正他这一次,怎么着都是不亏。
沉思了许久,沙克利最终一咬牙在结案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什么赢了方辰之后,可能获得十倍百倍的好处,他现在已经不想了。
他此时彻底明白了,这种大人物的事情压根就不是他能掺和的,随随便便就能玩死他。
他不扛着了,不玩了,他要去找重工业局局.长,去找鲁茨科伊,这破事谁他娘的愿意扛,就愿意扛吧,他是不扛了。
然而就在沙克利签字之后,青年伸手想要把自己那份钱给拿过来时,突然一只大手抓住了他,他抬头一看,只见刚才说话的警.察大尉,正笑眯眯的盯着他看。
他讪讪的赔笑了两声,“这位警.察同志,我现在要拿回我自己的钱,您有什么问题?”
警.察大尉轻笑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是亚科夫吧?”
青年心中一咯噔,有些不自然的点了点头,“您认识我?”
“你这位阿尔巴特大街,著名的小偷头子,我怎么会不认识,你现在涉嫌一件偷窃案件,跟我走吧。”
警.察大尉话音刚落,直接一个银白色的手铐扣在了亚科夫的手腕上。
见对方真知道自己的底细,亚科夫也没有挣扎,一言不发在警.察大尉的押送下,朝着警车走去。
两名大汉一脸冷笑的看着这一幕,想要做勇士,那是要付出代价的!真以为他们的威胁是白说的吗?
沙克利是上面点名的人,为了老板的体面,他们可以不对沙克利采取什么激烈的措施,可这亚科夫算什么东西,一个小混混而已。
等到了监狱里,有他的苦头吃。
沙克利也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没有半点兔死狐悲的感觉,甚至连些许的同情心都欠奉,如果刚才这亚科夫愿意把他给的那二十万卢布跑腿费退回来,他或许还会留下一两滴鳄鱼的眼泪。
不知道是放弃了挣扎,还是说知道大汉并不会对他们怎么样,又或者是因为折腾这么一天,一点东西都没吃,已经彻底没劲了,沙克利和狄安娜晃晃悠悠的朝着重工业局局.长的家里走去。
然而他刚刚转到重工业局局.长家的街道,就听到了一阵人声鼎沸,喧闹异常。
他快走了两步,果不其然,只见有五六十个人堵在局长家,并且不乏拖家带口之人,然而最重要的是,这些人他都熟悉,安德烈,阿历克赛,叶戈尔,伊万等等,这都是跟他昨天晚上喝过酒的人。
过去问了问,大家的遭遇都跟他差不多,只不过大部分的人并没有找到愿意帮忙的人,或者说压根就没想到这一点,就奔到局.长的家里。
而极少数采购到的商品被砸,被抢的人中,就数他的遭遇最为恐怖了,其他人面对的都是普通的小推土机和挖掘机而已。
经历过T-50的冲击之后,这些二三十吨的存在,对于他来说,真的只是个小家伙。
打听了一下,局.长并没有在家,而是向鲁茨科伊副总统汇报去了。
一群人饥肠辘辘的在局.长家焦急的等待着,连面包都没有,本来其实是有的,但局.长家也没有余粮啊,那么一点点的面包,香肠,牛排很快就被最早来的人给吃掉了。
想到这,沙克利一脸苦涩,早知道的话,他就不挣扎反抗,早来点了,或许还能混点面包吃。
并且他有些悲从心来,甚至觉得自己等人可笑可怜可悲,他们这些厂长经理,在莫斯科不说呼风唤雨吧,但绝对是最上流的阶层,没想到竟然有一天会沦落到连饭都没得吃的地步,就如同乞丐一般。
此时此刻,大家心中不停的祈祷,希望局.长能够给他们带来一个好消息,最不济的话,给他们带来一些食物也行。
当然了,他们家里也不是真到了弹尽粮绝的程度,但这时候谁也不会嫌弃食物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