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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沈岳就算再问，也问不出来。
“算了，事已至此，山间雅阁都成太监。一切，都无法回头，只能尽最大努力去帮她。”
心中叹了口气时，沈岳听到卧室房门那边，传来吱呀一声轻响。
骑坐在他身上，趴在他怀里的叶修罗，也被这开门声惊醒，长长的眼睫毛扑簌了下，缓缓睁开了眼。
对她笑了下，沈岳回头。
事实证明，叶修罗有着外科专家的天赋。
她昨晚才给雅阁先生做了切除手术，现在他就能站起来走路了，就是脸色苍白的厉害，双膝打软，走路不方便，以往特精明的双眼，也黯淡了很多。
让人看了很心疼……
下意识的，沈岳讨好的笑了下。
山间雅阁定定的看着他，半晌，才用沙哑的声音问：“你，就是沈岳？”
听他问出这个问题后，沈岳就知道被叶修罗“出卖”了，只好不再捏着嗓子说话，恢复原声：“是的，我就是沈岳。”
“呵呵。你确实够聪明。或者说，华夏人的阴险，大大出乎了我们的意料。”
山间雅阁沙哑的笑了下，很是感慨的说。
叶修罗在来东洋之前，他们就已经通过李玟，知道了叶家的全部动作，和计划。
其实也正是坚信李玟不敢背叛，相信她提供的情报，才彻底忽视了最不起眼的潘琳琳。
要不然，依着东洋人的谨慎，沈岳就算依旧能男扮女装冒充潘琳琳，也不会这样轻松。
沈岳不喜欢被东洋人说阴险，皱了下眉头，淡淡的回答：“如果不是你们处心积虑，拉李玟落水，来实现成为地下皇族的梦想，你又怎么落到这个下场？”
可能是失去了雄性荷尔蒙生产地的原因，让山间雅阁比以往更沉稳，理智。
他沉默了片刻，才轻声说：“无论怎么样，一切都过去了。我只希望，能好好的活下去。”
他这是在暗示沈岳，绝不能再逼他说出某妹子的详细资料。
沈岳点头，表示理解过后，又觉得最好是再表示下歉意：“抱歉，让你丢掉了男人……”
山间雅阁打断了他的话：“我现在忽然特别讨厌男人。”
沈岳愕然。
雅阁先生昨晚刚被阉割，今天就开始讨厌男人，这心境改变的也太快了吧？
山间雅阁又笑了下，迈着奇怪的步伐，缓步走向沙发：“其实在此之前的十数年内，我就多次为是男人，而深恶痛绝了。”
他没有撒谎。
早在十数年之前，就为是男人深恶痛绝，是真心话。
如果他不是男人，那么就不会被选中给雅晴陪练，大功告成之时，被她活生生的撕碎吃掉。
尤其这十数年来，他总是面对雅晴那具越来越完美的娇躯，极尽被挑、逗，却无法发生实质性的关系……那种痛苦，是笔墨难以形容的。
只是他再也无法回头。
只能按照山间家主为他铺好的死亡道路，大踏步的前进。
无数次的午夜梦回，看着怀中那具完美的娇躯，山间雅阁就无比后悔，当初怎么能接受这个任务。
因此也高度讨厌，他是个男人。
可是，箭已离弦，覆水难收，雅阁大少只能深藏悔恨，走向死亡。
他以为，他已经麻木，能自欺欺人，打着为大局的旗帜，麻木自己，开心的死去。
但当他发现，他从华夏回国后，身边保镖多了起来后，心境发生了骤变。
他都付出那么多了，家主依旧不相信他！
付出包括生命在内的一切，为了家族，却依旧没换来相信……
换谁，谁特么会甘心，会好受？
“我现在的心情，特别的安宁。因为我很清楚，我已经不再欠山间家丝毫。我以后活着，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我自己。所以，我只会按照我们双方的约定，全力帮你们。也希望，你们能遵守承诺，给我平淡而真正的人生。要不然……”
山间雅阁坐在沙发上，刚说到这儿，趴在沈岳怀中的叶修罗说话了：“放心，我虽然不在乎别人的死活。但我比谁，都爱惜自己的生命。尤其梦想，或者说是野心。只要决定，就会不计代价的去实现。我们合则双赢，分则两死。道理如此简单，我明白。”
山间雅阁静静的坐在那儿，半晌都没说话。
叶修罗总算从沈岳腿上走下来，也没穿拖鞋，袅袅婷婷的走向了山间雅阁。
沈岳特想提醒这个娘们，她的睡袍后面，卷在了腰带处，整个只穿着蕾丝的雪臀，都露在外面呢。
只是他刚要张嘴，叶修罗就发现了，伸手刚要拽下来，却又收回去，缓缓转身看着他，眯了下左眼。
这娘们在转身时，雪臀被山间雅阁看光。
她是故意的。
她要让沈岳趁机观察，山间雅阁看到她的雪臀后，会是啥反应。
厌恶！
沈岳从雅阁先生的本能反应中，敏锐捕捉到了目光中的厌恶神色。
他不得不相信，山间雅阁说痛恨是个男人的说，发自肺腑。
一个厌恶自己是男人的……太监，怎么可能会在沈岳离开东洋后，对叶修罗动龌龊心思呢？
等沈岳缓缓点头后，叶修罗才放下睡袍，转身看着山间雅阁，关心的问：“还疼吗？”
山间雅阁的回答，让沈岳深刻感受到，当个男人实在没啥好自豪的：“切掉多出的这块肉后，感觉全身心的放松。就算是痛，也只是皮肉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