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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翻的太理所当然。
她在袁家的时候就是伺侯袁大娘,她们这位大娘嫡出的嫡长女,成亲五六年了求医问佛生出这么个闺女,是当成心肝宝贝给宠大的。头一份和后来的就不一样了,养成了袁大娘霸道的性子,出了嫁之后和蔡启又是一拍即合,在家受父母宠,出嫁后受夫君宠,更养成了她飞扬跋扈的性子。
袁家几个兄弟姐妹不亲,完全可以说是这位大娘子根本就没想往好的处。长姐如母,袁父袁母死了,她如果一力承担起来,袁家几个兄弟姐妹也不至于闹的分崩离析。
当场谢家被整,袁大娘可是立马楚河汉界划的分明。
其他弟弟妹妹有样儿学样儿,自此姐妹离心,姐弟不睦都是常事。
这些话放陈嬷嬷肚子里,她自然不会去找主家夫人的不痛快。再者自己之所以能留下来,还是袁大娘的说和,不然不定就被打完板子赶出府了,晚景凄凉。
可以说袁大娘亲情淡薄,但对自己儿女——肯定得是嫡出和,和身边伺侯的那是一等一的好,挑不出毛病来。
就冲这份情,陈嬷嬷赴汤蹈火,为了袁大娘死都甘愿。
颇有义主碰到忠仆的意思。
“办妥了,夫人只管放心。一百两银子砸下去,那广德庵的圆慧连她亲娘都能卖了……一个好赌鬼而已。”说完,嘴角勾起恶意的笑,眼神跟淬了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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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宝树回来是在四月初,风尘仆仆的,一路冒着倾盆大雨回的司空府。
那时天还是傍晚,但黑的也跟晚上并不多了,雷电交加,淋的跟落汤鸡似的。
这比他上折子报的日子提前了一天半,萧司空看见自家儿子跟水鬼似的一路又喊又叫进了府,手里的拳攥了又松开,松开又攥上。
还是想揍这儿子怎么破?!
“你是有功之臣,皇上都定的好好的,要去城外给你接风洗尘,给你长脸,你怎么就——”自己颠颠就跑回来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算欺君之罪?!”牙都要咬崩了,儿子太不省心。咋就这么能作?
萧宝树愣在当场,几个幕僚跟水里捞出来似的,扑通就全跪萧司空面前了,要不是声音里带着哭声是真看不出来,脸上都是雨水,都没来得及擦:
“司空!小人们有罪啊,小人们没拦住将军!”
谢夫人:我这扯到一半的笑容是该继续,还是收回来?
惊喜,是真惊喜,惊大过于喜。尤其听闻说‘欺君之罪’——这就算欺君了?
君也太好欺了呀。
“我这不是想家了吗,想阿娘和阿爹了。”
萧宝树抹了把脸,也是萧司空表情太严肃太板着,他也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太心急,把好好的排场给弄丢了?
皇上亲自迎接啊,听着就觉得威风八面,挡都挡不住。
这是多高的荣誉啊,他欠啊!
怎么就自己欠登儿似的冒着雨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