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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若秦家小姐死了,会怎么样?”小秦氏眼神阴冷,嘴里喃喃说了一句。
林嬷嬷听得有些莫名其妙:“这秦家小姐好端端的,怎么能死了?”
要知道大户人家都注重保养,别说秦家小姐年纪轻轻的,就说秦相一把年纪的人,人家也还活得精神健旺得很,那能说死就死了的。
小秦氏横了她一眼,却是没作声。
林嬷嬷最是了解她,见她这神情,心下顿时了然,但随即脸上便是一脸的惊吓之色,若是一般人,死了也就死了,可对方是秦家小姐,这要是死了,还是自家娘娘弄死的,这可不得了啊!
“娘娘,此事万万不可,你想咱们不过是放些流言,这么快就让人查到咱们头上来了,若是将人弄死了,那咱们也得跟着陪葬了啊!”林嬷嬷当真为她这个想法惊吓不已,这可真是要命的事,比起不能称霸后宫,这要命的事儿,才是真正的大事。
“我是静妃,是皇上的正室,就算事发,难道皇上不顾颜面,真要把我也弄死不成?”小秦氏不以为然,接着道:“况且还有太后在呢,就算皇上要怪罪,那也不可能要了我的命去。”
“这不是皇上怪不怪罪的事,这可是秦家啊,秦相能善罢干休,以秦相的为人,怕不得拼着一条命不要,也要让娘娘偿命的,再说了这事儿吧,咱们也未必能得手,若是没能得手,还打草惊蛇,只怕秦家也不会放过娘娘,这般倒是得不偿失了。”林嬷嬷苦口婆心的劝说道,秦家是动不得的啊,动了秦家的人,怕不得天塌了。
小秦氏听得脸上神色变幻不定,秦家也确实不容小觑的,以前他们国公府,对着秦家也都是又敬又畏,并不敢轻易招惹,甚至对上时,还会避让一二,如今身份改变,可秦家照样得罪不得,没见皇上一心拉拢着秦家,就算秦相一直称病不朝,也没能让旁人上位,取代秦相的位置不是。
林嬷嬷以为她还不死心,再接再励劝道:“娘娘,你可千万别想不开,秦家真不是好惹的,你不想想自己,却也该想想王爷,若是秦家牵怒到王爷头上,王爷怎么可能应付得来,怕不得……”
这话却是正说到她心坎上去了,她所作所为,为的还不就是燕慎嘛,若此事会牵连到她的儿子,她是万万不能如此行事的,就算是千分之一的机率,她也不敢如此行事的,儿子她看得最重。
“既然如此不可行,那你倒是帮着想想办法,总不能真让我对着个小丫头行跪拜之礼,届时我的颜面往哪儿搁,羞都要把我给羞愧死了。”小秦氏放弃了那个想法,顿时再次变得烦躁起来。
“娘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宫规如此。”眼见她听不进去,林嬷嬷转了话音道:“要不,到时候娘娘便装病,不出现在她跟前,那也就用不着对她见礼了,也省得看着她心里不舒坦!”
“装病装一时倒也可,可那也不能装一辈子啊,再说了,明明我才是正室,凭什么要让我避着她,该她避着我才是,你想想明明我才是正室,皇上他却停妻再娶,若是放在一般人家,我都可以去衙门里告他去……”小秦氏恶狠狠的说道。
那也得有衙门敢受理此事才成啊!
林嬷嬷也是烦躁不已,主子吃亏,她也占不到便宜啊,以后她也不一样要对着皇后身边的人客气万分,想想先前,宫中人人都巴结她这个嬷嬷的,以后却得掉个个儿了。
“要不,娘娘去太后那里讨讨主意,太后毕竟是你的亲姑姑,你正室夫人这身份,也就太后那里能说得上话了。”除了太后,也再没人能压得住新进宫的皇后了。
小秦氏想想,似也只能求助太后了,可先前她封静妃之事,都没能扭转皇上的意思,如今也不过是旧事重提,也未见得能帮上什么忙的,且太后那人,又不喜招惹麻烦,未必就会帮她。